“我要嘗嘗!”
不用任何人帶路,虞幼寧順著味道就跑了過去。
楚淮序看了一眼魏昭,“比起華而不實還有些沉重的首飾,她還是更喜歡吃的?!?
...
不用魏昭去回稟,南皇后就知道了他們這一下午的行蹤。
當(dāng)知道虞幼寧竟然吃了一條街之后,南皇后也是面露驚訝,“你說她吃了一下午,吃了一條街?”
侍衛(wèi)有些不好意思。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不好意思。
明明東西不是他吃的。
可是這些話從嘴里說出來,他就是莫名的覺得臉紅。
“是?!笔绦l(wèi)要硬著頭皮道,“吃個不停,什么都吃,有便宜的有貴的。七皇子說,他沒銀子了?!?
南皇后都氣笑了,“所以他讓你找本宮要銀子?”
“是!”
侍衛(wèi)的頭埋的更低了。
南皇后接連深吸了口氣,這才對梁公公道,“還愣著干什么?給他銀子?!?
不就是能吃了一些嗎!
那就讓她好好的吃!
她這樣滿都城的轉(zhuǎn)悠也是好的。
讓百姓都看到魏昭同她一起有說有笑,大家才會相信他們兩個關(guān)系密切。
等皇帝出事的時候,他們才能更加相信,是魏昭和虞幼寧合謀弒君。
這么一想,南皇后也就沒那么生氣了。
不僅不生氣,甚至還笑了起來。
“去吧,把銀子交給七皇子,告訴他,好好的作陪,不用擔(dān)心沒銀子。”
侍衛(wèi)聽著南皇后這帶著笑意的話語,這才松了一口氣,“是!”
侍衛(wèi)剛要退下,南皇后又喊住了他。
“你們給本宮好好地盯著他們,他們吃了什么去了哪兒,都要一五一十的傳回消息。去吧!”
侍衛(wèi)這才趕忙退出去。
此時,天色已經(jīng)有些暗了。
逛了一下午的虞幼寧等人也累了,找了另外一個店坐了下來,繼續(xù)吃菌子涮鍋。
不同的店,做出來的竟然還不一樣!
每一次,都有不同的體驗!
飯吃到一半,包廂的門卻被敲響了。
侍衛(wèi)進來回稟,“七皇子,江家的二老爺求見?!?
魏昭的眼底迅速地劃過一抹冷色。
江家的二老爺,也就是他的二舅舅。
當(dāng)初他母親不愿意入宮,二舅舅也是逼迫他母親的人之一。
母親在后宮受到那么多的磋磨,江家這些人不僅不救母親,甚至還埋怨母親不爭氣,達不到他們的要求,又送了同族的另一位女子進宮。
這么多年來,對他們母子不聞不問。
偶爾見到了,也是嫌棄和鄙夷居多。
可笑的是,皇帝病了之后,他們好似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了,終于想起了他這個有一半江家血脈的皇子。
不僅開始噓寒問暖,甚至還各種明示暗示,可以幫他......
這家店并不是什么有名的酒樓,江家人是不會主動踏足的。
說什么偶遇,那完全是糊弄鬼的!
定然是一下午都在關(guān)注他們,現(xiàn)在才找到機會湊上來。
有侍衛(wèi)在這兒,魏昭并沒有立即應(yīng)下,而是笑著看向了褚懷山,“谷主,江家二老爺,是我的二舅舅,可能是聽說我在陪你們一起用飯,所以想要過來拜見一二。谷主可要見一見?若是谷主不愿意見,我就讓侍衛(wèi)拒絕了?!?
褚懷山放下碗,碗里的湯被喝得一干二凈,他的神色也十分的滿足,悠哉游哉地開口,“既然是七皇子的舅舅,又在這里碰見,那想來也是有緣,既然有緣,那就見一見吧!”
侍衛(wèi)聞,瞳孔驟然緊縮,心中咯噔一聲。
魏昭只當(dāng)看不見,笑著道,“既然谷主都這么說了,那就請二舅舅進來吧!”
侍衛(wèi)不敢反駁,立即退了出去。
讓等在外面的江柏杉進去后,侍衛(wèi)立即給躲在暗處的人使了個眼色,讓其迅速將消息傳進宮。
宮里,南皇后正在處理奏折。
皇帝病重昏迷多日,可奏折卻不能堆積著沒人管,所以這段時間以來,奏折都是南皇后在批閱。
批閱奏折是很耗時耗力的事情,半個時辰下來看,就讓她頭昏腦漲。
可她非但不討厭,不生氣,還十分地享受這種感覺。
這是權(quán)利的感覺??!
見梁公公匆匆走進來,南皇后放下了朱筆,“怎么了?又發(fā)生什么事了?”
梁公公今日被打了二十大板,可他卻不敢去休息,只能咬牙撐著。
他好不容易才爬到了這個位置,若是這個時候回去,立即就會有虎視眈眈的人頂上來,那他就徹底沒有指望了。
即便此時屁股上火辣辣的疼,每走一步都無比的艱難,梁公公還是咬牙撐著。
甚至說話的時候,也不敢讓聲調(diào)有任何的變化。
梁公公先行了一禮,這才道,“回稟皇后娘娘,侍衛(wèi)傳來消息,說是江柏杉江大人去見了神醫(yī)谷谷主。說是在店里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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