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她要去南詔皇宮,楚淮序無論如何都是要跟著一起去的。
可這一次,情況這么緊急,他怎么卻不去了?
楚淮序壓低了聲音,“我有些事要處理,晚一些才能去?!?
見他不愿意說是什么事,虞幼寧也沒有多問,只道,“那你小心一些呀!”
叮囑為什么楚淮序,虞幼寧就和江令舟一起,跟著褚懷山一起上了馬車。
馬車的速度快得出奇,只用了平時一半的時間,就到了皇宮。
剛到宮門口,虞幼寧就注意到了不對。
宮門口的侍衛(wèi),比以往多了許多。
且這些侍衛(wèi)的神情嚴肅,眼神兇狠,身上有著肅殺之氣,應(yīng)該是軍營里的將士。
軍中的將士為什么突然進宮?
虞幼寧心中想著,腳下的步伐并不慢。
沒用多長時間,他們就到了南詔帝的寢宮。
以往每次來的時候,除了伺候南詔帝的宮人之外,這里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可是現(xiàn)在,院子里卻站滿了文武百官。
每個人臉上的神色都無比的焦急。
梁公公領(lǐng)著虞幼寧三人從他們當中穿過,直接走進了寢殿。
寢殿里的人也很多,位高權(quán)重者全都在這里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太醫(yī),正站在一起竊竊私語,每個人的神情都無比凝重。
南皇后此時就坐在龍床邊,眼圈紅紅的,神情十分哀傷,眉宇間又帶著焦急。
一見褚懷山來了,南皇后立即就站了起來,“谷主,你快些過來看看吧!”
褚懷山?jīng)]有說話,只是大步流星的上前,仔細地給南詔帝檢查了起來。
南皇后一開始并沒有催促,只是見褚懷山久久不語,心中不免有些著急,“谷主,皇上的情況如何?這究竟是怎么了?”
褚懷山收回手,“皇上這是中毒了,想來太醫(yī)院的諸位太醫(yī),應(yīng)該也診斷出來了?!?
他才剛說完,就有一位太醫(yī)走了過來。
“谷主說得不錯,皇上的確是中毒了,且這毒罕見,皇上中毒已深,怕是無力回天了?!?
另一位太醫(yī)也上前一步,“這段時間一直都是谷主在給皇上診治,我等已經(jīng)許久沒給皇上診脈了,敢問谷主,您的醫(yī)術(shù)這么高明,為什么沒發(fā)現(xiàn)皇上中毒了?”
南皇后不可置信地看著褚懷山,“谷主,這是怎么回事?本宮聽說你醫(yī)術(shù)高超,甚至能夠起死回生,這才請你過來給皇上看診。
你來南詔也有一段時間了,皇上的情況非但沒有好轉(zhuǎn),現(xiàn)在還身中劇毒,性命垂危,難不成你之前只是徒有虛名?”
太醫(yī)搖了搖頭,“皇后娘娘,臣倒是覺得,谷主并非浪得虛名,此事應(yīng)該另有隱情。”
“這話是什么意思?”南皇后皺著眉詢問。
“回稟皇后娘娘,剛剛我等已經(jīng)仔細研究過,皇上身中的這種毒非常的罕見,正是藥王谷研制出來的?!?
此一出,殿內(nèi)其他人都面露震驚之色。
有幾個大臣迫不及待地開口詢問
“什么?”
“怎么會這樣?”
“太醫(yī)你的意思是說,給皇上下毒的是褚懷山?”
“可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南皇后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太醫(yī),你們沒有弄錯吧?無緣無故,樓主為什么要毒害皇上?”
太醫(yī)搖了搖頭,“皇后娘娘,臣并不是懷疑谷主。除了谷主之外,可還有兩人能夠拿到這毒藥??!”
聽到這話,南皇后下意識地就看向了虞幼寧和江令舟。
還不等她開口說什么,就有一位大臣從人群中走出來。
“皇后娘娘,臣有一?!?
“講!”
“臣覺得太醫(yī)的懷疑有道理。臣聽聞,七皇子和谷主的關(guān)門弟子虞幼寧關(guān)系甚好,兩人還總是在城中一起吃東西?!?
“此時又和七皇子有什么關(guān)系?”南皇后說著,眉頭皺得更緊了。
“娘娘請聽陳說完!七皇子身上有著一半的江家血脈,而江家這些亂臣賊子,這段時間一直都在上躥下跳地挑事。
臣懷疑,是江家和七皇子在背后謀劃,從虞幼寧手中弄到了毒藥,給皇上下毒,為的就是謀朝篡位!”
一番話說完,殿內(nèi)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南皇后的神情凝重,“這可不是一件小事,不能胡說八道?!?
“臣當然不是在胡說八道,臣有證據(jù)證明,這毒就是七皇子下的?!?
南皇后眼神都變得銳利起來,厲聲質(zhì)問,“什么證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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