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的神情也變得嚴(yán)肅起來,“我正在讓人查,不過目前沒什么結(jié)果,但這多人到南詔的都城,沿途不可能沒留下一點痕跡,應(yīng)該到了明天早上就有結(jié)果了。”
聽著魏昭這話,虞幼寧卻注意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么多人來了南詔的都城,竟然沒有引起任何懷疑嗎?是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還是有人故意為他們遮掩?”
一語驚醒夢中人。
魏昭神色凜然,“看來,在朝堂上,還是有些人有著自己的小心思。幼寧,時間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我會讓人將這些事情都查清楚的。”
“那你也別忘了休息。”
虞幼寧叮囑了一句,這才和江令舟一起離開。
不過這一次,就不是用跑的,而是慢慢地往回走了。
江令舟跟在虞幼寧的身邊慢慢走著,猶豫再三,還是從自己的荷包里掏出了一塊玫瑰糖,遞給了虞幼寧。
“幼寧,吃塊糖吧!”
他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吃一塊糖,心情就能好起來了。
虞幼寧轉(zhuǎn)過頭,伸手就把玫瑰糖接了過來,直接扔進了嘴里。
玫瑰糖又叫玫瑰酥糖。
玫瑰的味道十分的濃郁,整體也是酥得掉渣。
放到嘴里之后,輕輕一抿,整塊糖就慢慢地在嘴里化開了。
香甜的味道順著喉嚨往下,到了胃里,好像也到了心里。
見虞幼寧的嘴角似乎翹起來了一些,江令舟也默默地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塊玫瑰糖。
他從小就喜歡吃甜的。
別的師兄都會笑話他,只有幼寧會記得他的喜好,還會和他一起吃。
想到這里,江令舟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話也不能這么說。
畢竟,幼寧什么都喜歡吃。
兩人一前一后地往回走,很快就回到了他們住的宮殿。
虞幼寧先去看了看楚淮序和霍清塵。
為了方便照顧,也為了安全,兩人被放在了同一個屋里,一個躺在床上,一個躺在窗戶邊的羅漢床上。
南詔并不冷,這幾天溫度更是有所上升,晚上睡覺甚至開窗通風(fēng)才能更舒服一些。
兩人身上都只穿了白色的寢衣,同樣面無血色地躺在那里。
楚淮序的傷在胸,再加上他身體本來就比一般人要弱一些,現(xiàn)在還沒醒過來,也實屬正常。
可霍清塵是怎么回事兒?
虞幼寧心中想著,人也朝著霍清塵走了過去。
霍清塵雙眼緊閉,臉色和唇色都十分的蒼白。
胸口緩慢的起伏,十分的有規(guī)律。
胳膊上的傷口已經(jīng)清理過,包著一層紗布。
不論從哪方面來看,霍清塵都應(yīng)該醒才對。
可他的確沒有醒過來。
不是受傷和中毒引起的,倒像是他自己不愿意睜開眼睛醒過來。
剛想到這一點的時候,虞幼寧是驚訝的,但也有些不敢相信。
好端端的,霍清塵為什么不愿意醒過來?
虞幼寧自己想不明白,對著江令舟招了招手,小小聲地喊,“小師兄,你過來!”
江鈴走依走了過來,滿眼都是好奇,但是卻什么都沒問。
他只是靜靜地看著虞幼寧,等著虞幼寧往下說。
“小師兄,我發(fā)現(xiàn),霍清塵是自己不愿意醒過來的?!?
“嗯?!苯钪圪澩攸c了點頭,“師父剛剛也是這么說的?!?
“那師父具體怎么說?”
“師父說,他可能是不敢面對現(xiàn)實,心病還需心藥醫(yī),他只能戒毒救命,卻沒有辦法救他心?!?
虞幼寧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既然這樣....那小師兄,咱們也別管他了。過兩天,咱們就要上路離開南詔了。
若是到那個時候,霍清塵還沒醒過來,就把霍清塵留在南詔,讓魏昭幫忙照顧他。
南詔的皇宮這么大,不怕沒有他住的地方,也不怕沒人照顧他的身體?!?
虞幼寧說話的同時,一直都在看著霍清塵的臉。
一旁的江令舟也明白了虞幼寧這么說的目的,跟著道,“說得不錯,昏迷不醒的人,很有可能是內(nèi)臟出了什么問題,不能上馬車,不然路上實在是太顛簸了,對他來說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虞幼寧鼓了鼓掌,“那就這么說定了!等他什么時候好了,讓魏昭派人送他回大雍?!?
江令舟故作驚訝地啊了一聲,“送回大雍???那豈不是不能和咱們同路了?咱們可是要去蓬萊島的??!”
“有的人一輩子也不一定有機會去一趟蓬萊島,這么好的機會,他就要錯過了?!庇萦讓幋舐暤貒@氣,“實在是太可惜啦!”
虞幼寧才剛說完,就見霍清塵突然睜開了眼,猛地坐了起來,“不行!不能錯過!我也要去蓬萊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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