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序一番話說得鏗鏘理由,在場的百姓都十分的激動。
他們是真的沒想到,楚淮序竟然會用這么強硬的態(tài)度護著他們。
百姓心中感動非常,全都紅著眼眶跪了下來。
雖然一個字都沒說,但是此時的無聲,卻勝過了千萬語。
拓跋若梨看著這一幕,先是愣了一下,但臉色很快就不好看了起來。
她又不笨,自然看出來了,因著剛剛這件事,楚淮序收攏了民心。
不僅收攏了大雍百姓的民心,甚至就連西涼的使團,一個個表情也都變得有些微妙。
看到這一幕,拓跋若梨再看楚淮序的時候,眼神都不一樣了。
楚淮序也變了!
以前的楚淮序,是不會這樣收攏民心的。
果然,是和虞幼寧這樣的人待在一起的時間長了,才會了這么多的陰謀詭計,就連她也要算計了。
拓跋若梨忍著心中的不悅,也不管楚淮序了,只盯著虞幼寧看,“現在,能把你的腳抬起來了嗎?”
“可以??!”虞幼寧說著,收回了自己的腳。
好不容易得到自由的窮奇,卻還是一動不動。
拓跋若梨趕緊將窮奇抱了起來,只以為窮奇是不高興了,并沒有往別的方面想。
虞幼寧看著窮奇,“你要是敢在大雍吃人,讓我知道了,我就把你煮了。”
窮奇的身子抖了抖。
這讓拓跋若梨無比的震驚。
這是怎么回事兒?
窮奇這是......害怕了嗎?
可這怎么可能呢?
窮奇可是神獸?。?
神獸怎么可能會害怕虞幼寧?
一定是她的錯覺!
拓跋若梨心中這么想著,抱著窮奇就上了馬車。
作為西涼來的使團,自然是不可能住在皇宮里的,而是要住在皇家驛站里。
房子都已經收拾好了,不僅干凈整潔,裝飾也十分的華麗。
但即便如此,拓跋若梨還是滿眼的挑剔。
“這就是大雍的待客之道嗎?竟然就給我住這樣的地方?”
楚淮序神色平靜地看著拓跋若梨,“你是不是記性不太好?剛剛就說過了,你可不是大雍的客人。就算是客,難道你不知道客隨主便這個詞嗎?”
再次被楚淮序懟了一通,拓跋若梨已經麻木了。
今天被懟的次數太多了!
“太子殿下請回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了。”
楚淮序點了點頭,“孤剛好也有別的事情要做,這就走了?!?
說走就走,沒有絲毫遲疑,更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看著楚淮序離去的背影,拓跋若梨又氣又惱,立即就去看窮奇。
窮奇正躺在柔軟的窩里睡覺,聽到了拓跋若梨靠近的聲音,也根本沒有抬頭,更沒有睜眼。
“窮奇,你是在生氣嗎?”拓跋若梨輕聲詢問,“要不要我喊兩個人過來給你吃?”
一旁伺候的宮女聽到這話之后,雙腿一軟,差點直接倒在地上。
皇太女如此縱容窮奇吃人,有一天,會不會把她這個伺候的宮女也吃掉?
若是窮奇想要吃她,皇太女肯定不會有任何意見。
到了那個時候,大雍的太子可不會來救她!
心中對此越是清楚,自然也就越是害怕。
身子抖得像是篩糠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窮奇掀起了眼皮,有些不耐煩地看了一眼拓跋若梨。
拓跋若梨只以為窮奇是在因為之前的事情生悶氣,立即對伺候的宮女道,“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讓那些‘飯’自己過來。”
所謂的飯,就是特意從西涼帶來的,供窮奇享用的人。
拓跋若梨喜歡用飯這個字來稱呼他們。
只從這一個字就能看出來,這些人在拓跋若梨這里,根本就算不上是人,更不是她要保護的西涼百姓。
在她的眼中,這些就是窮奇的口糧而已。
一個將自己的百姓代稱神獸口糧的人,就算是真的登上了皇位,又真的能愛民如子嗎?
她為的,到底是江山,還是她自己?
宮女心中驚駭又擔心,卻也不敢有任何的遲疑。
之前有個宮女就是因為遲疑了一瞬,就被當成了“飯”,給了窮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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