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寧認真地想了想,這才一本正經(jīng)道,“那外租度,你再給幼寧生一個舅舅吧!我天天帶著他玩,把我的零嘴也分他一點?!?
侯夫人瞬間一臉錯愕。
她都四十多歲的人了,都已經(jīng)做外祖母了,如何再生孩子?
真要是生了,還不被人笑話死?
一想到會被議論是老蚌生珠,侯夫人就又羞又惱。
“幼寧!別胡說八道!”侯夫人壓下怒氣,盡量放緩聲音,溫柔哄道,“你能不能幫你舅舅減輕一些痛苦,比如讓他別再吐了。”
虞幼寧這次認真地想了想,“的確可以?!?
“真的?”
“當真?”
侯夫人和永安侯異口同聲,兩人都是滿眼的歡喜。
“那還等什么!”永安侯催促,“到底是什么辦法,你倒是說??!”
“很簡單呀,我?guī)退忾]五感,他就聞不到臭味了,聞不到自然就不后悔吐了。”
虞聽晚聞,有些不解又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虞幼寧。
幼寧可不是這么好的性子,她看林遇的笑話還來不及,怎么會想辦法幫林遇解決現(xiàn)在的問題?
這是在打什么主意呢?
虞聽晚很想問,卻又不能問,只能干看著。
溫時宴的嘴角卻在這時緩緩勾起,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他已經(jīng)猜到她要做什么了!
虞幼寧在侯夫人的催促聲中走到了床邊,拿出了金針,一根一根地扎在了林遇的頭上。
不一會兒,林遇的腦袋就被扎成了刺猬。
林遇也在這個時候悠悠轉醒。
他剛一醒過來,就想到了之前喉嚨里的異物感,還有那縈繞在鼻尖揮散不去的惡心味道。
正想著干嘔,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都不想吐。
喉嚨里的異物感消失了!
一直縈繞在鼻尖的臭味也消失不見了!
“母親!”
林遇才剛喊了這么兩個字,就聽到了一個軟糯的聲音,下意識地看了過去。
“舅舅,你醒啦!”虞幼寧笑著打招呼。
當看到虞幼寧滿是笑容的小臉后,林遇立即冷冷了臉,冷笑連連。
“昨天不是很有骨氣的說,以后再也不回來永安侯府了嗎?這才過去了一夜,怎么就又回來了?”
“你不是溫老元帥的孫女嗎?不是喜歡躲在溫家嗎?那你還回來做什么?
“你走!趕緊走!侯府不歡迎你!”
林遇越說越是生氣,恨不得一巴掌抽在虞幼寧的臉上。
若不是虞幼寧和虞聽晚不愿意出來相見,他也不會和姐姐一起等那么久,更不會一個人獨自下車,也就不會被塞一嘴地......
想到那東西,林遇越發(fā)的惡心了。
可很快他就意識到了不對。
從昨晚到現(xiàn)在,他只要是想到那件事,就會嘔吐不止。
可現(xiàn)在,他都想了這么久了,怎么還是不想吐?
難不成是已經(jīng)好了?
看來府醫(yī)的醫(yī)術還挺不錯?。?
被林遇指著鼻子臭罵一頓,虞幼寧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
“壞舅舅!我剛剛還在幫你,你卻這么說我!既然你這么不喜歡我,那我走就是了!我再也不回來了!”
虞幼寧說著就氣呼呼地朝著門口走去。
可走到一半,她又停了下來,邁著小短腿重新回到了床邊。
林嗤笑一聲,“你倒是走??!怎么又回來了?”
“我來拿我的金針!”
虞幼寧說著,伸出小手,迅速地拔掉了一根金針。
很快,虞幼寧又拔掉了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
林遇看著那至少也有寸許長的金針,嚇得要暈倒過去。
“你在干什么?你為什么要給我扎針???你是想害死我嗎?”
侯夫人剛剛只顧著沉浸在林遇蘇醒的喜悅中了,根本沒注意別的。
現(xiàn)在聽到林遇的驚呼,這才趕忙上前安慰勸解,“遇兒,你別害怕,幼寧是在幫你,她說幫你封閉五感,你就不會想吐了。你看,你現(xiàn)在真的不吐了?!?
林遇面露驚訝,“所以...是她治好了我?”
驚訝的同時,還有些不情愿。
“為什么要讓她治我?我寧愿吐到死,也不愿意她幫我!”
虞幼寧拔金針的動作一頓,亮晶晶的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林遇,“原來是這樣嗎?那好吧——”
“不要!”侯夫人連忙阻攔,“幼寧,你舅舅他說笑的!”
“母親,我才沒有說笑!我才不要她給我治,我就不信這世上除了她,沒能人治好我!”
虞幼寧癟了癟嘴,面上滿是委屈,“舅舅這么嫌棄我,那我不治就是了?!?
她迅速地將剩下的金針全拔了。
隨著最后一根金針被拔掉,林遇只覺得臭味撲鼻而來,直沖天靈感,他哇的一聲又吐了。
好巧不巧的,還全都吐在了侯夫人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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