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寧走了,府醫(yī)又束手無策額,永安侯不忍心林遇一直受罪,請了不少京城里有名的郎中,甚至還去請了太醫(yī)。
但不論是那些郎中還是太醫(yī),給林遇診脈之后,都說林遇并沒有生病,自然就不用醫(yī)治。
永安侯倒是想讓他們封閉林遇的五感,就像是虞幼寧那樣。
可這些人一聽就連連搖頭擺手,說他們沒那個本事。
仔細地詢問過之后,永安侯府眾人這才知道,會用金針的人本就不多。
用金針刺穴封閉五感,更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若是金針扎偏了一點,或者深度有些許的差錯,都有可能導(dǎo)致意想不到的后果。
輕則癡傻癱瘓。
重則性命不保。
永安侯和侯夫人都被嚇了一跳,也不敢再要求郎中和太醫(yī)用金針。
一旁的林思瓊則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幸好之前也幼寧給遇兒扎金針的時候,沒出什么意外,不然后果真是不敢想......”
侯夫人也跟著贊同地點頭,“虞幼寧的年紀那么小,下手又沒輕沒重,好在是沒出事,現(xiàn)在想想真是后怕!幸好沒讓她繼續(xù)治!”
永安侯有些疲憊地捏了捏眉心,“那眼下怎么辦?總不能一直這樣吐下去,要吐多久才能好?”
這些郎中和太醫(yī)都沒見過這種情況,聞面面相覷,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另一邊,虞幼寧一家三口已經(jīng)上了馬車。
虞聽晚好奇地看著虞幼寧,“幼寧,你剛剛怎么愿意給林遇扎針治療?”
虞幼寧眨了眨眼,滿眼的無辜,“因為幼寧心善呀!”
聞,虞聽晚點了點虞幼寧的腦袋,“對著娘親還不說實話!”
虞幼寧吐了吐舌頭,“沒什么啦!我就是幫他把五感增強一些罷了?!?
???
虞聽晚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
林遇本來就已經(jīng)吐得昏天黑地了,現(xiàn)在增強了五感,那其實不是雙倍受罪?
虞幼寧抱著虞聽晚的胳膊晃了晃,“娘親,真的沒什么啦!就是之前只需要吐三天,現(xiàn)在可能要吐六天而已。多吐一吐,就習(xí)慣啦!”
虞聽晚,“......”
虞聽晚還能說什么?
自己的閨女,只能自己寵著!
再說了,這事兒也不能怪虞幼寧。
林遇的嘴巴實在是太臭了,多吐一吐也挺好的。
不多時,馬車就回到了溫家門口。
虞幼寧才剛掀開車要下去,就見不遠處還有一輛馬車,楚淮序正掀開車簾往外看。
“幼寧!”
楚淮序喊了一聲,眨眼間就下了馬車。
虞幼寧也下了馬車,蹦蹦跳跳地到了楚淮序面前,仰頭看著他,“太子?你怎么來了?”
“我見你今日沒去國子監(jiān),讓人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你在這里?!?
楚淮序說著,心中的感覺也有些許復(fù)雜。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虞幼寧竟然是溫家的孫女。
可她為什么姓虞?
虞幼寧搖了搖頭,“我以后都不去國子監(jiān)上學(xué)啦!”
她已經(jīng)不是永安侯府的外孫女了,就配不上國子監(jiān)了!
再也不用去國子監(jiān)讀書了,簡直——太棒啦!
楚淮序聽到這話,心中卻是一緊,連忙追問,“為什么?幼寧為什么不去國子監(jiān)了?”
難不成是溫家不讓她去?
可溫老元帥不像是那迂腐的人?。?
虞聽晚和溫時宴此時已經(jīng)下了馬車,正巧走了過來。
聽到太子焦急的詢問后,虞聽晚笑著道,“太子莫要擔(dān)心,幼寧同你說笑呢,她明日就繼續(xù)去國子監(jiān)讀書了。”
“什么?”
虞幼寧瞳孔地震。
“娘親,為什么我還要去呀?昨天外祖父說了,讓我再也不要去國子監(jiān)讀書了?!?
溫時宴冷哼一聲,“他說了不算!幼寧,你放心,你是溫家的孫女,國子監(jiān)不敢將你拒之門外的!”
虞聽晚正要說話,又有一輛馬車行駛過來。
馬車停下,朱學(xué)正從里面走了出來。
“幼寧,你今日怎么沒去上課?可是家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虞幼寧耷拉著腦袋,還想再爭取一下,“外祖父說我頑劣,讓我以后都不要去國子監(jiān)讀書了?!?
外祖父不是侯爺嗎?
侯爺?shù)脑?,學(xué)正肯定會聽吧?
她以后是不是就不用去上學(xué)了?
朱學(xué)正聽到這話,眉毛緊緊地皺了起來。
這個永安侯是怎么回事?
偏心林若梨也就算了,現(xiàn)在竟然連國子監(jiān)都不讓虞幼寧去了。
這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外祖父?
朱學(xué)正越想越是生氣,“幼寧,你放心,你明日只管去國子監(jiān)上課,你外祖父那邊,我會去同他說的!”
虞幼寧用白嫩的小手捂住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