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寧正奇怪著,就見林若梨也有了動(dòng)作。
林若梨的身上有個(gè)挎包,她從挎包里拿出了一顆耀眼奪目的紅寶石。
紅寶石本就璀璨,在陽光的照耀下,更是幾乎照得人睜不開眼。
林若梨看了一眼虞幼寧,滿眼的得意。
這就驚到了?
這才是第一步而已!
為了今天,她可是做了萬全的準(zhǔn)備!
林若梨將寶石放在桌子上,又讓人給她抬來了琴。
她要當(dāng)眾彈琴!
傳說中騰蛇喜好琴音,甚至?xí)S著琴音起舞。
母親和舅舅為了讓她能成功,特意找了之前祈福成功的人打探,耗費(fèi)了許多銀子和寶物,才終于換來了這有用的消息。
只不過,騰蛇終究不是人,喜好和人也有所不同。
想到自己這幾天一直在練習(xí)的曲子,林若梨就覺得臉上熱熱的。
可為了能成功,她也顧不上那許多了!
林若梨又是拿出紅寶石,又是讓人抬琴上去,自然引起了下面所有人的注意。
不論是皇上,還是后宮眾人,亦或者是文武百官和圍觀的百姓,都好奇地看著林若梨。
林若梨的事情雖多了一些,但只要能成功,那就是好的!
終于!
林若梨的雙手放在了琴上。
她深吸一口氣,這才抬起手腕,手指撥弄琴弦。
霎時(shí)間,刺耳的聲音從她她指尖發(fā)出。
這琴音之難聽,簡直就像是魔音入耳。
剛剛還滿眼期待的眾人,在聽到這琴音之后,全都捂住了耳朵,皺起了眉頭。
承義侯更是嗤笑一聲,“永安侯,你這外孫女在做什么?就算是想要?jiǎng)ψ咂h,但這也太偏了吧?”
永安侯黑著一張臉,但還是強(qiáng)裝鎮(zhèn)定,“只要能請騰蛇降世,再偏又如何?”
承義侯沒再說話,但眼神還是帶著不屑。
若是真的能請騰蛇降世,再怎么折騰,自然都無所謂。
可若是最后沒能將騰蛇請下來,那可就是丑人多作怪了。
永安侯面上雖然不顯,可心中其實(shí)也是緊張的。
高臺之上。
虞幼寧看著認(rèn)真彈琴的林若梨,聽著她那如同魔音一樣的琴聲,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臉。
怪不得她覺得這琴聲有些耳熟!
原來是她剛學(xué)琴的時(shí)候彈的曲子!
她也只彈了那么一次!
騰蛇疼了之后整個(gè)都扭曲了起來,娘親也說她彈得實(shí)在是太難聽,讓她以后都不用再學(xué)彈琴了。
原本以為再也不會聽到這么難聽的琴音了,沒想到竟然會被別人彈奏出來。
這感覺實(shí)在是太玄妙了!
林若梨彈完第一遍,停了下來。
等了一會兒,見天空中依舊沒有任何變化,臉色白了幾分。
不過她還是鎮(zhèn)定了下來,開始彈第二遍。
可第二遍彈完,天上依舊沒有任何動(dòng)靜。
就在林若梨想要彈第三遍的時(shí)候,被臺上其他人給攔住了。
“你有完沒完?這么難聽的曲子,你彈了一遍又一遍?!?
“就是!騰蛇聽到這么難聽的曲子,原本想來的都不來了?!?
“我看你就是來搗亂的!”
八個(gè)人圍著林若梨,一番話說下來,林若梨的眼眶已經(jīng)通紅一片。
明明母親就是這么跟她說的!
她一點(diǎn)兒都沒出錯(cuò)!
可為什么騰蛇還不出現(xiàn)?
林若梨看向四周,下一刻視線就掃到了虞幼寧。
見虞幼寧臉上表情古怪,林若梨頓時(shí)氣不打一出來。
“虞幼寧,你露出這樣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虞幼寧不解地看著林若梨,“我怎么啦?”
她就是覺得有些臉紅,有些不好意思而已啊!
林若梨卻更生氣了,“我們上臺之后,全都在想盡辦法請騰蛇降世,你卻一動(dòng)不動(dòng),你是不是故意來搗亂的?”
“我沒有呀!”虞幼寧搖頭,“我只是想看看你們能不能成功?!?
她只是想見一見娘親和爹爹,外祖父和外祖母,又不是非要請騰蛇降世。
若是她們能做到,那當(dāng)然好呀!
林若梨聽了虞幼寧的話,卻只覺得虞幼寧這是在嘲笑自己,氣的臉頰也跟著紅了。
“你嘲笑我們做不到,那你倒是將騰蛇請出來??!”
虞幼寧小小地嘆了一口氣,“我真的沒有嘲笑你們。不過,既然你想讓我把騰蛇請出來,那我就請它出來好啦!”
“呵。”林若梨冷笑一聲,“聽你這口氣,你好像覺得自己真的能將騰蛇請出來。你若是做不到呢?”
“為什么會做不到?”虞幼寧反問。
“你若是沒有做到,那就離開京城,回到你的鄉(xiāng)下去!”林若梨冷聲道。
小女孩兒的聲音尖厲,傳出去了很遠(yuǎn),在場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林思瓊聽到這話皺了皺眉。
梨兒怎么如此沉不住氣?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如此刻薄的話,讓別人如何看她?
還有騰蛇,為什么遲遲不現(xiàn)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