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這樣?!?
虞聽晚溫聲音開口。
“先讓幼寧給你母親看一看吧!”
魏昭再次叩首,“多謝少島主!”
魏昭站起身,將床前的位置讓給了虞幼寧。
虞幼寧站在床榻邊上,并沒有著急動手,而是對魏昭和楚淮序道,“你們先出去吧!我要看看她的身上?!?
魏昭心中雖然擔(dān)憂,卻也立即聽話地往外走。
他生怕遲疑片刻,就耽誤片刻。
楚淮序也一不發(fā)地走了出去。
看著站在外面的丫鬟和婆子,楚淮序吩咐道,“你們就你去聽候吩咐,記住少說多做?!?
幾人齊齊行禮,“是!”
屋內(nèi),虞幼寧剛想給江霓月解開要衣服,靈竹就走上前來,“幼寧小姐,還是老奴來吧!”
“好吧,那你來吧!”
虞幼寧讓到了一旁,靈竹走上前來,小心翼翼地把江霓月身上的衣服解開。
沒了衣服的遮擋,江霓月布滿傷痕的身體露了出來,同時,還有一股腐壞的味道在屋內(nèi)散開。
江霓月身上有許多傷口已經(jīng)潰爛,發(fā)白,還有惡臭。
看著這一幕,虞聽晚的眉心狂跳。
江霓月好歹也是皇妃,那南詔皇帝口口聲聲還說喜歡她,卻任由南詔皇后將她折磨成了這個樣子。
這哪里還有人樣!
若是幼寧沒去,估計她都撐不了兩天。
靈竹已經(jīng)失聲痛哭,直接跪在了一旁。
“都是老奴沒用!是老奴沒能保護好小姐!老奴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小姐受辱??!”
虞聽晚被哭得頭疼,面色冷了下來,語氣也十分嚴(yán)厲。
“哭什么!現(xiàn)在是哭的時候嗎?”
“還不站起來!幼寧怎么吩咐你就怎么做!你是不想她好嗎?”
“你若是真的愧疚,想要認(rèn)錯,等她醒了,你自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哭泣認(rèn)錯?!?
靈竹被呵斥了一番,卻如桶醍醐灌頂,趕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胡亂地用袖子擦了擦臉。
“幼寧小姐請吩咐!您讓老奴做什么!老奴就做什么!”
虞幼寧從自己的挎包里拿出了一個布包,“你去拿一個燒得旺旺的燭臺來,再準(zhǔn)備熱水和紗布。
娘親,你把我?guī)淼慕鸠徦幠贸鰜恚粫阂?。?
說著,虞幼寧掏出了一粒黃色的丸藥,塞進了江霓月的嘴里,“這是加強版的安神丸,可以讓她安睡,即便疼痛也不會醒來,不然她受不住的。”
這話是對靈竹說的。
靈竹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同時心中升起了預(yù)感和猜想。
幼寧小姐該不會是要......
不一會兒,虞幼寧要的東西全都準(zhǔn)備齊全了。
虞幼寧也打開了那個布包,將其攤在了桌子上。
就見上面是一把把鋒利的刀,每一把刀的大小長短和模樣都不一樣。
但它們?nèi)奸W著銀光,看著就無比鋒利!
虞幼寧挑選了一把刀,拿起來就放在了火上,直到烤得刀身發(fā)藍,這才立即拿著去清理江霓月腐壞的傷口。
靈竹看到這一幕,嚇得渾身顫抖,差點驚叫出聲。
但在叫喊出聲之前,她還是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虞幼寧下刀很穩(wěn),將所有腐壞的傷口全都清理得干干凈凈,灑了金瘡藥,又用紗布包裹。
當(dāng)然這些事情她一個人做不了,虞聽晚和靈竹都上前幫忙了,那些丫鬟婆子在旁邊打下手遞東西。
一個時辰之后,靈竹給江霓月蓋上了一層薄薄的被單。
虞幼寧一邊用溫水洗手,一邊交代,“天氣太熱了,不要給她穿衣服了,紗布要透氣,每天都要更換,每天都要上藥。這樣傷口才能好得快。
你放心,我做的金瘡藥效果最好啦,只需要五天,她的傷口就能長好?!?
“等傷口長好了,再給她用祛疤膏,肯定半點傷疤都不會留下。”
靈竹原本也以為,她的小姐身上定然要留下滿滿的傷痕了。
卻不曾想,虞幼寧竟然說,半點傷疤都不會留。
“真的...真的嗎?”靈竹不可置信地問。
“當(dāng)然是真的呀!我才不會騙人呢!”
“不是不是?!膘`竹慌忙解釋,“老奴不是不相信,只是...只是太驚訝了,不敢相信。”
將她著急忙慌地要解釋,虞幼寧擺了擺小手,“沒事兒啦,我明白的!我寫個方子,按照方子抓藥,添三碗水熬成一碗,一日三次,每天都要好好喝哦!”
“她體內(nèi)生機幾乎斷絕,要好好地吃上一段時間的藥,大概...半個月吧!到時候我來給她復(fù)診,換成食補?!?
其實還有更快的方法。
但是剛剛來的路上,娘親千叮嚀萬囑咐不許用,她就只能用這慢騰騰的辦法了。
虞聽晚寫好了藥方,就讓人把魏昭和楚淮序喊了進來。
魏昭和楚淮序一直在外等著,雖然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卻能將屋內(nèi)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剛一進來,魏昭就給虞幼寧跪下了。
“幼寧的大恩大德,魏昭會用一輩子來報答!從今以后,魏昭就是幼寧的奴仆!”
他說罷,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