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要守著外面,不能讓人作亂,這個時候是不能進去的。
好在這時,太子的貼身護衛(wèi)流云,帶著一眾侍衛(wèi)過來了。
他們屬于太子的貼身護衛(wèi),只聽命于太子一人,身家性命也都系于太子一人身上。
他們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沖進了金樽閣。
雖然只有幾十個人,但每個人都身披甲胄,腰挎長刀,氣勢冷然。
流云抽出自己的佩刀,刀尖高高舉起,“若是誰再敢鬧事,別怪我不客氣?!?
閃著森森寒芒的刀尖,幾乎晃瞎了每一個人的眼。
剛剛還不停叫囂著要出去的食客們,現在一個個抱著頭蹲在了角落里,再也不敢鬧事了。
流云又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這才吩咐其他侍衛(wèi),“看好他們,不許他們胡鬧,不許他們出去。”
“是!”
幾十個人同時答應,氣勢磅礴,聲音震耳欲聾。
流云轉身走向樓梯,不消片刻就到了樓上,徑直跪在了楚淮序面前。
“太子殿下,屬下來遲了?!?
楚淮序淡淡地應了一聲,“起來吧,將下面的那些人,分別安置在不同的包廂里面,不許他們亂跑,每個包廂門口都要有人守著,跟守在外面的宇文城說一聲,讓他把除了正門之外,所有的門窗全部從外面釘死,不許任何一個人偷跑。”
“是。屬下這就去辦?!?
流云又噔噔噔地下樓,不多時就有其他侍衛(wèi)壓著那些食客上了樓。
金樽閣作為京城里數一數二的酒樓,地方自然很大,一共有三層樓,包廂就有幾十間。
他們來得還算早,大堂雖然坐滿了,但是樓上還有一半的包廂是空著的。
將大堂里的食客分批關押,剛好將剩下的包廂全都用完。
這下,整棟樓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掌柜的這個時候也從地上爬了起來,“太子殿下,小的能做些什么?”
雖然已經心生絕望,可是能活著誰愿意去死?
掌柜的現在還是抱有一絲希望的。
畢竟太子殿下在這里,皇上肯定不會不管他們的。
萬一能得救呢?
即便這個希望十分的渺茫,但掌柜的也不愿意現在就放棄。
楚淮序看了掌柜的一眼,“你先去安撫一下后廚的廚師和你的伙計們,要是你們暫時不出什么事兒,一會兒就等著熬藥吧?!?
若是連他們也出了事,那就只能再找其他的人來熬藥了。
掌柜的連連點頭,轉身就要下樓。
可才剛走出去一步,腳下一個趔趄,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不敢耽擱,手腳并用地從地上爬起來,扶著墻一步一抖地下了樓。
樓梯剛下到一半,腳下一滑,直接從樓梯上滑了下去。
好在此時距離地面并不算高,除了身上疼一些,看起來狼狽了一些,并沒有出太大的問題。
掌柜的趕忙朝著后廚走去,安撫那些受驚的伙計和做飯的廚子。
樓上,虞幼寧和江令舟也暫時商定出了一個藥方。
虞幼寧從屋里走了出來,“我和小師兄已經商量好了一個藥方,先讓外面的人送藥進來吧!”
楚淮序認識虞幼寧這么長時間,還是第一次看到虞幼寧這樣的嚴肅。
他沒有時間多想,很忙就道,“樓下柜臺應該有筆墨紙硯……”
“那我下去寫?!?
虞幼寧說著就往樓下跑,楚淮序趕忙跟上。
江令舟并沒有跟著下樓,只是目送他們兩個離去。
包廂里的這幾個人已經到了爆發(fā)期,隨時都有可能會出現新的情況,他必須時時刻刻守在他們身邊,才能根據他們的病癥調理藥方,調整治療的方案,這樣才有可能將流金癘治好。
至于別的……這件事成功度過之后再說吧!
虞聽晚看著江令舟,“令舟,有什么事情是我們能幫得上忙的嗎?”
江令舟搖了搖頭,“嬸嬸,暫時沒有需要你幫忙的,你們也到樓下大堂去坐著休息一會兒吧?!?
虞聽晚和溫時宴還有溫老元帥,互相看了看彼此之后,朝著樓下走去。
既然他們幫不上忙,那還是不要留在這里添亂了,以免讓江令舟分心。
樓下,虞幼寧已經寫好了幾個藥方,全都交給了楚淮序,“就拿到門口,讓他們看見了以后自己抄錄下來,不要將紙遞給他們。不僅人不能出去,一草一木,一張紙一桿筆都不能出去?!?
誰知道這些東西上會不會也沾染了流金癘,萬一傳播出去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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