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令舟這時突然轉(zhuǎn)頭,看向楚淮序,“太子殿下好像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咦?”虞幼寧跟著轉(zhuǎn)過頭,也看向了楚淮序,“太子,你怎么了?是身體有什么不舒服嗎?”
畢竟太子的身體不好,雖然一直在盡量的改善,但和健康的人還是不太一樣。
流金癘又不是一般的病癥,若是稍微不注意,楚淮序還真的有可能感染上。
心中這么想著,不等楚淮序給出回答,虞幼寧就快步走到了楚淮序身邊,“手給我,我給你看看?!?
楚淮序伸出了手,任由虞幼寧給他把脈,笑著道,“我覺得還好,并沒有什么問題。”
“有沒有問題是我說了算,不是你說了算的?!?
虞幼寧說完這句就不再搭理他,而是認認真真地給他把脈。
楚淮序也沒在吭聲,但卻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江令舟。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很快又將頭別到了一邊,都裝作無事發(fā)生的樣子。
虞幼寧仔仔細細地給楚淮序做了一遍檢查,這才放下心來,“沒有什么問題,你的身體好好的,你就放心好了。”
“有幼寧在,我自然是放心的?!背葱蛐χ馈?
虞幼寧雖然沒再說話,可是下巴卻高高的抬了起來,一臉的傲嬌。
有她在,當然不會讓任何人出問題!
…
常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就算是普通的發(fā)熱,也要養(yǎng)上幾天,更不要說是令人聞之色變的流金癘了。
一連養(yǎng)了十日,虞幼寧和江令舟這才宣布,金樽閣里所有的病人都已經(jīng)徹底恢復(fù)健康,可以離開回家了。
病人們聽到這個消息,一個個異常激動,對虞幼寧和江令舟也是萬分的感激,全都跪在了地上,不停地磕頭感謝。
虞幼寧趕忙擺手,“好了,好了,你們都站起來吧,既然都已經(jīng)好了,那就趕快回家去吧!”
江令舟在一旁附和道,“雖然病癥已經(jīng)好了,但畢竟生了一場大病,回去之后還是要多多的休息,盡量多吃一些好的補一補?!?
眾人再次叩拜感謝,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擦著眼淚往外走。
金樽閣大門敞開著,這十多天來一直守在外面的宇文城,只是帶著人讓到了一邊,目送這些人一個個走出來,和來接他們的親朋好友團聚在一起。
宇文城神色向來冷峻,可此時看著這一幕,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勾了起來。
有人往外走,有人也在往里走。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金樽閣掌柜的妻子和兒子。
兩人當日都沒有來過金樽閣,僥幸躲過了一劫,這十多天一直在家中擔驚受怕,很想來看一看,可根本連家門都出不了。
在知道金樽閣你的病人已經(jīng)全部康復(fù),能夠自由進出后,母子兩人就匆匆地趕了過來。
此時兩人沖進金樽閣里,看到銷售了許多的掌柜,兩人的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
掌柜的看到兩人,也是又驚又喜,跟著紅了眼眶,“你們怎么過來了?我還想著一會兒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就回家去看你們?!?
“我們等不及,一聽到消息就趕忙來了。你怎么樣?”
“爹,你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以后咱們一家人一定要好好的在一起過日子,再也不要分開了?!?
掌柜的聽著妻子和兒子的話,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
他都這么大年紀了,竟然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哭,想想都有些不好意思。
可看著面前的妻子和兒子,掌柜的卻又顧不上自己的臉面了。
面子哪有妻子和兒子重要?
三人抱頭痛哭,好一會兒才鎮(zhèn)定下來。
掌柜的拉著兩人對著虞幼寧等人跪了下來,連磕了三個響頭。
“小的能夠保下這一條命,全靠小神醫(yī)和諸位貴人。小的沒有別的本事,只有這一家金尊閣,以后幾位來吃飯,飯資全免,以此來聊表我的謝意?!?
其他人還沒有什么反應(yīng),虞幼寧一聽到這話雙眼都發(fā)直。
“真的嗎?真的嗎?”
掌柜的笑著點頭,“自然是真的。小的雖然不是什么人物,但是也知道君子一駟馬難追的道理。既然已經(jīng)說了,那就定然能做到。”
虞幼寧小嘴巴動了動,眼睛都更亮了。
但下一刻,她卻搖了搖頭。
“你有這個心就很好啦,但這件事就算了。我的飯量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要真讓我敞開了是不收錢,那我肯定能把你這金樽閣給吃倒閉。
我可不能做這樣的事情,不然我?guī)煾狄侵懒?,定然要把我吊起來打?!?
說著,虞幼寧還將雙手背在身后,捂住了自己的屁股,好像真的會有個人出現(xiàn)在她的身后打她的屁股一樣。
看到她這動作,虞聽晚笑的眉眼都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