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序垂眸,肩膀也耷拉了下來,“我知道我不會武功,也不會醫(yī)術,但我身為太子,作為儲君,也想為大雍做一些事情。至少我去了,能鼓舞一下士氣。幼寧,你說是不是?”
虞幼寧身邊贊同地點了點頭,“說得不錯!你這么閑就對了!不要和別人比,努力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不要妄自菲??!”
說完這一番話,虞幼寧還在心中給自己點了一個贊。
她說得可太好了!
這下,太子肯定要被她說自信心滿滿,再也不會自怨自艾了!
楚淮序抬頭看向虞幼寧,之前的頹唐之氣已經一掃而空,現(xiàn)在只剩下激動和堅毅。
“幼寧,我明白了!我會努力,不會讓你失望的!”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咱們趕緊去見皇后娘娘吧!”
虞幼寧催促著,自己先走了。
楚淮序含笑看了一眼江令舟,這才快步跟了上去。
江令舟站在原地,眉頭緊緊地皺成了一團。
堂堂太子,竟然拿用這樣的心機手段!
當真是讓人不齒!
“小師兄!”
虞幼寧的聲音遠遠傳來。
“你怎么還站在那里呀?快走??!”
江令舟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氣憤壓了下去,“來了!”
三人很快來到了皇后宮中。
但比他們來得更快的,是太子要去北邊的消息。
皇后已經哭過一場了,眼圈紅紅的,臉上的淚痕都沒有擦干凈。
看到楚淮序,皇后的眼眶一酸,眼淚又要落下,嘴角的笑容也帶上了幾分苦澀。
楚淮序快步上前,面帶愧疚,“母后!兒臣讓母后傷心了!”
皇后搖了搖頭,“你并沒有錯?!?
不論是于公還是于私,楚淮序去北邊的決定都沒錯。
只是...兒行千里母擔憂。
即便她貴為皇后,依舊會擔心。
若她不是皇后,而像是虞聽晚那樣,完全可以跟著楚淮序一起去。
可她身為一國之母,卻不能任性胡為。
即便心中有萬般的不舍,也只能含淚忍痛,讓他放心地離開。
皇后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將淚意憋了回去。
“序兒,出門在外,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好好吃飯,好好休息,注意安全,知道嗎?”
“兒臣知道!母后放心,兒臣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好!”皇后含淚點頭,“那你們可說好了什么時候出發(fā)?”
“應當是盡快,估計就是這兩天了。”
“這么快?”皇后驚呼一聲,立即站了起來,“那母后這就為你準備東西。”
楚淮序想要阻攔,但話到了嘴邊,最后又咽了回去。
他要出院門,已經夠讓母后擔心了,若是再不讓她幫著準備些東西,那就更加的不孝了。
楚淮序看向虞幼寧,“幼寧,這兩天我要母后這里,就不去找你了,咱們出發(fā)的時候再見?!?
虞幼寧乖巧地點了點頭,“我知道啦!那你在這里好好的陪皇后娘娘,我和小師兄就先走啦!”
楚淮序起身,送他們兩人出去,直到看不到兩人的身影了,這才回到殿內,看著皇后收拾東西,陪著她說話。
另一邊,江令舟和虞幼寧一同走在官道上,剛走到一半,迎面就看到了溫老元帥。
溫老元帥沒看到太子,也沒多問,領著兩個人就出了宮。
直到坐上了馬車,溫老元帥這才道,“剛剛皇上已經說了,說宜早不宜遲,讓你們明天一早就出發(fā),悄悄的,不要讓太多人知道?!?
太子離京,乃是大事。
若是消息傳出去,被有心之人聽到了,難免會生出什么不該有的心思。
若是消息再傳到西涼或者南詔,兩國趁機謀害太子,那就更麻煩了。
最好就是悄悄走,不讓任何人知道。
等到了北邊,有鎮(zhèn)北軍在,消息傳出去了也不用怕了。
虞幼寧之前是有些不想走,但是現(xiàn)在聽說好明日就要出發(fā),卻是來了興趣。
“好啊好??!那我們是怎么走啊,坐馬車嗎?”
溫老元帥奇怪地看了一眼虞幼寧,“不坐馬車坐什么?”
就她這小體格,難不成還想縱馬狂奔,一路快馬加鞭孩趕往貝北邊?
虞幼寧原本想說坐在騰蛇的身上。
但想了想,終究還是沒說。
騰蛇先世,總歸容易引起動蕩,不是十萬火急的事情,還是不要讓騰蛇出來的好。
一想到騰蛇,虞幼寧就想到了魏昭的母親。
魏昭離開京城之外,將他的母親托付給了她。
現(xiàn)在她也要走了,是不是應該去見一見她?
和她說一聲?
虞幼寧想著,立即就道,“祖父,停車停車,我要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