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令舟看著垂頭喪氣的霍清塵,“走吧,我們也進(jìn)去看看!”
說罷,也不等楚淮序回答,他自己先走了過去。
虞幼寧剛剛跑得太快了,甚至連一句話都沒留下,這有些不同尋常。
虞幼寧雖然愛吃愛玩,但多數(shù)時候,并不會讓身邊的人擔(dān)憂。
眼下她這么急切,說不定是因為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江令舟這么想著,腳下的速度都更快了。
霍清塵見狀,也趕忙跟了上去。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護(hù)著虞幼寧和太子殿下的安全。
等回到府中,他就等著被打屁股吧!
幾人接連走進(jìn)胡璇館,一眼就看見了虞幼寧。
此時的虞幼寧,正和一個頭發(fā)胡子都花白了的老者坐在一桌。
一老一少兩個人,都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烤肉的鐵板。
鐵板上的肉正在滋滋冒油,香氣四溢。
楚淮序和霍清塵都是一臉的疑惑。
幼寧怎么和不認(rèn)識的老者坐在一桌?
難道是太饞了,所以去蹭飯了?
兩人正這么想著,就見江令舟突然加快腳步走了過去,對著老者行了一禮,“師父!”
師父?
江令舟的師父,那不就是虞幼寧的師父嗎?
而他們兩個的師父,不正是藥王谷的谷主嗎?
楚淮序和霍清塵都是一驚,也趕忙走了過去。
兩人剛走過去,正要打招呼,就見老者抬頭笑著看了過來,“既然來了,就都坐下一起吃吧!一會兒胡璇舞就要開始了,邊吃邊看,最是快哉!”
霍清塵看向楚淮序,就見楚淮序微微點了點頭,兩人一起坐了下來。
褚懷山看向江令舟,“令舟啊,你還站著干什么?坐下,一起吃!”
江令舟只敢跟著坐下。
但他們剛剛已經(jīng)吃了一路,又沒有虞幼寧那樣的好胃口,此時根本吃不下去,只能聞著烤肉濃郁的香味兒,看著虞幼寧和褚懷山大吃特吃。
隨著外面天色徹底暗下來,屋里倒是越發(fā)的熱鬧了。
樂聲響起的同時,穿著漂亮衣裙,露著腰肢和手臂的舞姬也出現(xiàn)在了臺上。
她們都長得十分漂亮,畫著精致的妝容,眉心貼著精巧的花鈿。
每一個人的身體都無比的柔軟,隨著樂聲翩翩起舞,做出各種高難度卻賞心悅目的動作。
虞幼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舞,驚得眼睛都瞪得圓溜溜的,甚至都忘了吃東西。
一曲結(jié)束,舞姬翩然離場,虞幼寧這才回了神。
“好好看??!”虞幼寧贊嘆。
褚懷山聞點了點頭,“的確好看!”
說著,他放下了筷子,“烤肉吃完了,胡璇舞也已經(jīng)看完了,幼寧,咱們且說一說正事兒吧!”
“什么正事?”虞幼寧睜大了眼睛,眼中全是不解。
“你真不知道?”褚懷山笑了,“我讓你在藥王谷好好學(xué)習(xí),你卻趁我不在偷偷跑去了京城,你說為師該如何罰你?”
江令舟聞頓時著急了,“師父!幼寧她——”
話還沒說完,就被褚懷山淡淡地看了一眼,不得不閉上了嘴。
“谷主?!背葱蜈s忙開口,“幼寧去京城做了不少好事,救了不少人,還有這次的流金癘,若不是幼寧在京城,京城怕是會生靈涂炭,還請谷主看在這些事的份上,不要責(zé)罰幼寧了?!?
霍清塵滿眼好奇地看向楚淮序,“太子殿下,流金癘是什么?”
“讓你多讀書,你就是不聽!”虞幼寧看向霍清塵,“流金癘是一種疫病......”
虞幼寧把流金癘解釋了一遍,霍清塵聽得心驚肉跳。
“你們之前竟然還經(jīng)歷了這么嚴(yán)重的事情,怎么都沒告訴我!”
“都已經(jīng)過去啦!也都已經(jīng)治好了!還說它干嘛呀!”虞幼寧理所當(dāng)然道。
霍清塵還想再說話,但褚懷山卻比他早一步開了口。
“幼寧,你在京城還遇到了婆婆?”
“我只知道婆婆去了京城,但是沒有見到她!”虞幼寧實話實說。
“她謀劃了許多事,你雖然都是誤打誤撞,但到底都給解決了。應(yīng)該獎勵你!”
“獎勵什么?”虞幼寧趕忙問,眼中滿是期待。
“什么也不講理?!瘪覒焉脚牧伺挠萦讓幍念^,“獎勵和剛剛的懲罰互相抵消,你偷跑的事情就算了?!?
聽到?jīng)]有獎勵的時候,虞幼寧是失望的。
但聽到褚懷山說不懲罰她了,虞幼寧瞬間又開心了起來。
“師父,你可真是個好師父!”虞幼寧笑容燦爛地夸贊。
褚懷山聽得好笑。
不懲罰她就是好師父。
要是懲罰她,估計要哭著說他是大壞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