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懷山還沒回答,江令舟就先忍不住了。
“幼寧,太子殿下是儲君,怎么能去南詔?”
“南詔畢竟是別國,危險重重,若是太子殿下出了什么事兒,那可該怎么辦?”
“再說了,太子殿下的身份放在這里,若是偷偷的去了南詔,被南詔知道了,定然要懷疑你去南詔的目的,若是因此引起兩國的爭端,那就更得不償失了?!?
江令舟這一番話說完,別說是楚淮序了,就連褚懷山都驚訝地看向了江令舟。
褚懷山是真的驚訝。
這還是他那醉心醫(yī)術(shù)的徒弟嗎?
他的徒弟什么時候這么厲害了?
竟然能想到這么多!
還都說得有理有據(jù)的!
看來為了不讓太子跟著一起去南詔,他這徒弟的腦子都轉(zhuǎn)得更快了!
若是這么說的話...讓太子跟著,或許也還不錯?
虞幼寧也有些驚訝地看著江令舟,“小師兄,你...”
見她說著說著突然停了,江令舟有些好奇的看向虞幼寧,“幼寧,怎么了?”
虞幼寧眨了眨自己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小師兄,你是不想讓阿序跟著一起去嗎?”
此一出,江令舟的臉色爆紅!
褚懷山有些想捂臉,但還是忍住了。
楚淮序就沒忍了,他直接笑了出來,甚至還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原來是不想讓我去啊!可是為什么呢?”
“你真笨呀!”虞幼寧皺眉看著楚淮序,“剛剛不是已經(jīng)說了嗎?為了你的安全??!”
楚淮序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不是,幼寧到底是哪兒邊的?
怎么感覺她好像既要幫他,又要幫江令舟?
但仔細(xì)地想了想之后,楚淮序明白了,虞幼寧那邊兒的都不是,她是純純看戲那邊兒的!
原本楚淮序還指望虞幼寧幫自己說話,讓自己可以跟著一起去。
現(xiàn)在回到虞幼寧指望不上,只能自己開口了。
楚淮序看向江令舟,“你剛剛說的我都明白,但我還是準(zhǔn)備去看看。這樣的機(jī)會難得,錯過了這一次,我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次機(jī)會了。
至于安全問題,這個你大可不必?fù)?dān)心,有人保護(hù)我的安全?!?
他說著,看向了褚懷山,“谷主,能否讓我跟著一起去?我定然不會給谷主惹麻煩?!?
楚淮序畢竟是儲君,他想去,即便褚懷山是藥王谷谷主,也是不好拒絕的。
更不要說,褚懷山也不是真心想要拒絕。
略微思索了片刻之后,褚懷山這才道,“太子想要跟著一起去,也不是不行,但是要換個身份。換一個名正順能跟著我的身份?!?
“一切都聽谷主的安排!”
褚懷山笑得意味深長,“幼寧已經(jīng)是我的關(guān)門弟子,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肯定是沒有辦法收你當(dāng)徒弟了。不過,你可以做一個藥童。”
“我可以!”楚淮序立即就道,“我一定會當(dāng)好一個藥童的?!?
褚懷山還挺好奇楚淮序要怎么當(dāng)好一個藥童的,不過現(xiàn)在并不是追問的時候。
褚懷山點了點頭,“太子聰慧,自然是可以做到的!”
“谷主,您說錯了,我是藥童阿序?!背葱蛞惨槐菊?jīng)的說道。
褚懷山驚訝地看了一眼楚淮序,很快就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藥童阿序!你有這樣的想法,這藥童你肯定能當(dāng)好的!”
他們說話的時候,江令舟一直站在旁邊靜靜的聽著。
他心中雖然有些不滿,可見褚懷山都已經(jīng)這么說了,也知道事情沒有更改的余地了,就算心中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接受。
楚淮序適應(yīng)了一下自己的新身份很快再次詢問褚懷山,“谷主,咱們?yōu)槭裁赐蝗灰ツ显t?”
不論是虞幼寧還是江令舟,之前都沒想到問這一點。
此時聽到楚淮序問了,都下意識看向了褚懷山,等著褚懷山回答。
面對三人滿是期待的眼神,褚懷山也沒有吊著他們的胃口。
畢竟第二天就要出發(fā)了,現(xiàn)在當(dāng)然要把事情和他們說清楚。
“南詔皇后三番兩次地派人請,不僅去了藥王谷,甚至還諸多打探之后,找到了我。我已經(jīng)推拒了幾次,現(xiàn)在終是推不掉了,只能要應(yīng)允?!?
南詔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