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皇后身子僵硬,面上是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醒得過來!
這么多太醫(yī)都說了,他是真的中了毒!
就算沒有中毒,他身體里還有蠱蟲。
這么長時間,那些蠱蟲早就將他的內(nèi)里蠶食得差不多了,人怎么可能還能醒過來?
難不成...是褚懷山?
南皇后立即朝著褚懷山看去。
這可褚懷山面無表情,單單是從他的臉上,什么都看不出來。
“皇后?!蹦显t帝再次開口,“朕在跟你說話?!?
南皇后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這才朝著南詔帝看去。
南詔帝的身后放了靠枕,他姿態(tài)慵懶地靠在那里,臉色雖然有些蒼白,可一雙眼睛卻晶亮有神,一點都不像一個瀕死的人。
看著這樣的南詔帝,南皇后的心沉入了谷底。
但下一刻,南皇后面露激動,快步走向了南詔帝。
“皇上!您醒了!”
“您終于醒了!您都不知道,這段時間,臣妾日日夜夜都在為您憂心!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您總算是醒了過來,臣妾的這顆心,也可以放下了!”
南皇后一番話說得聲淚俱下,像是真的非常激動。
但南詔帝只是冷冷的看著南皇后,并沒有因為她的這一番表現(xiàn),有任何的動容。
直到南皇后哭不下去了,動作越來越僵硬,南詔帝這才看向江黎陽。
“愛卿,將你查出來的事情,都說一說吧!”
江黎陽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這才緩緩開口。
“皇上莫名其妙昏迷之后,臣就有所懷疑。這么多年來,皇上的身體一直都很健康,怎么會無緣無故地陷入昏迷?”
“太醫(yī)全都束手無策之后,臣便建議請藥王谷的谷主前來,皇后一開始多加阻攔,最后在臣的逼迫之下,才終于同意!”
“谷主到了都城之后,一直都被皇后嚴密監(jiān)控,谷主所開的藥,皇后也并不讓皇上服用,而是偷偷換了藥?!?
“后來,皇后想要給皇上下毒,將主意打到了七皇子身上,利用七皇子和谷主的關門弟子虞幼寧相熟,想要將下毒這件事栽贓到七皇子身上,順便除掉江家,從而徹底把控朝堂,扶持三皇子上位?!?
南皇后聽著江黎陽的話,神情變得越發(fā)的慌亂,但也更加的惱怒,“你這是在胡說八道!你有什么證據(jù)?”
“皇后娘娘還請息怒!臣自然是有證據(jù)的!若是沒有證據(jù),臣也不敢說這樣的一番話!”
江黎陽說著拍了拍手,不多時,就有人魚貫而入。
這些人跪下之后,一一袒露了南皇后讓他們做的事情,還有他們留下的證據(jù)。
人證物證都在,南皇后就算不承認,也已經(jīng)能定她的罪了。
南皇后身子一軟,直接跌坐在了地上,慘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皇上是什么時候醒的?”
“皇后覺得呢?”南詔帝不答反問。
南皇后抿著嘴角不說話,眼中卻滿是憤恨。
南詔帝本就對南皇后已經(jīng)沒了任何耐心,看到南皇后這眼神后,心中更是越發(fā)的厭惡。
“皇后這樣盯著朕做什么?難不成皇后覺得,你淪落到這個地步,都是朕的錯?”
“當然是你的錯!”南皇后怒吼一聲,面容都扭曲了。
結局已經(jīng)注定,南皇后也不演了,她冷笑一聲,緩緩開口。
“臣妾是你的皇后,從嫁給你的第一天起,就兢兢業(yè)業(yè),為你管理內(nèi)院,為你打理后宮,為你出謀劃策,還為你解決各種讓你憂心的事情?!?
“可是你呢?你也以前對臣妾只有客氣也就罷了,可你在見到江霓月那個賤人之后,為她著迷,竟然連臣妾的臉面都不給了!”
“臣妾才是皇后??!臣妾生的兒子才是嫡子?。∧阍趺茨芟胫⒔拊履莻€賤人生的賤種為皇后?你這么做,將臣妾置于何地?”
南皇后一番聲淚俱下,卻并沒有讓南詔帝有任何的動容。
“朕是皇上,朕想要立誰為太子,就能立誰為太子。誰跟你說,你是皇后,你的兒子就一定能繼位?朕的母后以前也不是皇后,朕以前也不是中宮嫡子!若要按你這么說,那朕是不是也不配登基為帝?”
南皇后從來都沒想過這一點,此時聽到南詔帝這話,面上露出了幾分驚愕,“不是......臣妾不是這個意思......”
南皇后還想解釋,但南詔帝已經(jīng)沒興趣繼續(xù)聽下去了。
“皇后協(xié)同三皇子謀算皇位,給朕下毒,坑害朝中官員,罪無可恕,賜自盡。”
南皇后原本已經(jīng)認命了,可聽到南詔帝這一番話后,猛然抬起頭,“皇上!旭兒是您的親生兒子啊!您怎么能要了他的命?”
“他都想要了朕的命,朕怎么就不能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