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的臉上卻帶著擔憂之色,“可是陳叔,你剛剛不是說,之前的事情,已經讓他們產生懷疑了嗎?他們要是一會兒要走怎么辦?”
陳有為皺了皺眉,眉宇間多了幾分狠厲,“要是他們不識好歹,真的說要走,那就直接動手。雖然村子里的好手大多都被帶走了,但并不大代表真的就怕他們了。我只是不過是想要更穩(wěn)妥一些而已。”
聞,陳鵬連連點頭,“陳叔說得對,咱們這么多人,才不會怕他們,只要咱們想,肯定能把人留下來。”
陳銘的心中雖然有些擔憂,可是想到事情是他自己和陳鵬一起惹出來的,這個時候也不敢說什么掃興的話,只能跟著點頭。
完全沉浸在自己思緒當中的三人,絲毫沒有注意到,在房間的外面,一直都站著一個人,將他們所有的對話全都聽得一清二楚。
站在這里的不是別人,正是溫時宴。
溫時宴站了好一會兒,見他們的確不再說話,不會有什么遺漏了,這才轉身離開。
回到他們住的小院之后,溫時宴把自己剛剛聽到的內容說了出來。
聽完之后,別人還沒說什么,宇文城就迫不及待地開了口。
“這些人已經打算對咱們動手了,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等離開這邊之后,可以讓官府出兵,過來圍剿,保證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對宇文城來說,別的都是次要的,只有楚淮序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楚淮序淡淡的看了一眼宇文城,“現(xiàn)在離開,肯定就會和他們正面碰上,你有信心能全身而退嗎?”
宇文城并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但他還是鏗鏘有力的說道,“我們一定會護著公子平安離開的!”
楚淮序卻搖了搖頭,“別說了,現(xiàn)在不適合走,我也不打算走?!?
走了就打草驚蛇,再派兵回來找,說不定只能看到一個空著的村子,到那時再想找這些人看,可就很難了。
“可是,公子——”
宇文城還想再勸,可是對上楚淮序的眼神之后,到了嘴邊的話,又被他給咽了回去。
太子殿下并不是一個聽勸的人。
他從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很有自己的見解了。
他做好了決定的事情,更不會輕易的改變,
就算是皇上和皇后娘娘,都不一定能改變太子殿下的想法,他又怎么可能做得到?
宇文城只能打起精神,嚴陣以待。
既然太子殿下不打算走,那他們這些人,就只能拼了命地護住太子殿下了。
宇文城心中的打算并沒有說出來,但是面上卻多多少少表現(xiàn)出了一些。
看著他的表情,楚淮序什么就能猜到他的心中是怎么想的,也沒再多說什么。
宇文城也是個執(zhí)拗的人,這本來也是他的職責,他這樣認真對待,也并沒有錯。
楚淮序朝著虞幼寧看去,就見虞幼寧小手托著下巴,眼睛咕嚕嚕地轉著,明顯在盤算著什么。
“幼寧,你在想什么?”楚淮序有些好奇地詢問。
“我在想,他們既然要給咱們下藥,咱們?yōu)槭裁床荒芙o他們下藥?”虞幼寧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主意不錯,“就這么決定了!咱們也給他們下藥!”
說完這話,虞幼寧就朝著江令舟跑了過去,和江令舟湊在一起嘀嘀咕咕。
霍清塵好奇他們在說什么,湊上去聽了聽,但是什么都沒聽懂。
不過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虞幼寧和江令舟已經商量好了,要下什么藥。
虞幼寧的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顯然對自己要下的藥十分的滿意。
不過,江令舟臉上的表情,卻變得有些耐人尋味。
不是開心,也不是不開心。
就是一種很復雜的情緒。
霍清塵盯著半天,也沒能看明白。
他看不明白,但是虞聽晚和溫時宴卻是看明白了。
兩人對視一眼,眼神都十分的無奈。
不用問也知道,幼寧肯定又要下一些稀奇古怪的藥了。
兩人心中清楚,也不是很想讓虞幼寧這么做,但是最終,兩人卻是什么都沒說。
早在很久之前,兩人就已經達成了一致,只要幼寧不受傷,她想做什么就讓她做什么,他們做父母的不會過多地干預。
哪怕現(xiàn)在已經猜出了之后會是什么樣,但兩人依舊沒有任何阻攔的意思。
他們都不阻攔,褚懷山就更不會攔著了。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
只有宇文城心中忐忑,再三叮囑手下,一旦出了什么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將楚淮序護在中間。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一個時辰。
原本十分的安靜的村落,突然就熱鬧了起來,還響起了敲敲打打的聲音。
只聽那聲音,就知道是接親的隊伍回來了。
虞幼寧立即就興奮了起來,拉著楚淮序就往外跑,“阿序,走,我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