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發(fā)現(xiàn),實(shí)在是讓人哭笑不得。
不過霍清塵沒意識到,虞幼寧和楚淮序當(dāng)然也不會多說。
楚淮序笑著道,“就是不知道為什么,所以才要過去看看?!?
霍清塵若有所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三人都不再說話,整個車廂都安靜了下來。
兩刻鐘之后,馬車停了下來。
這院子看起來沒有任何變化,和他們之前來的時候一模一樣。
就連江霓月,也好像和之前沒有任何不同。
她正坐在廊下的陰涼處作畫。
畫上畫的,正是滿院子的花。
正處在春日里,花開得格外的燦爛,看著就讓人心生歡喜。
見虞幼寧來了,江霓月十分的高興。
“昨天我就聽說你們回來了,還想著不知道什么你們才能閑下來,能和我見一面,沒想到你們這么快就來了?!?
“我們來看姨姨??!”虞幼寧笑容燦爛,“姨姨,魏昭不是說要接你回南詔嗎?你怎么沒走?。俊?
當(dāng)虞幼寧問出這個問題之后,楚淮序和霍清塵也都好奇地看向了江霓月。
江霓月無聲地笑了笑,整個人都顯得有些落寞。
“在南詔,我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南詔人人都知道我已經(jīng)死了?!?
“若是我回去了,被人看到,該如何解釋?”
“昭兒好不容易才走到如今這個位置,我不想讓他為難,也不想給他添麻煩?!?
江霓月說著,嘆了一口氣。
“我知道,我留在這里,其實(shí)也會給你們添麻煩。”
“所以我是想走的。但是一直照顧我的人說,就算我要走,也不能不打招呼就走?!?
“剛好那個時候聽說,你們也快回來了,我就留了下來,想著等見你們一面,當(dāng)面和你們告別?!?
“這段時間,多謝你們的照顧,給你們添了不少的麻煩,現(xiàn)在我也該走了?!?
聽著江霓月的話,虞幼寧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姨姨,你說的不對!”
江霓月眉眼含笑地看著虞幼寧,“哪里不對?”
“魏昭之所以要去爭奪皇位,就是為了讓你和他,都能好好的,光明正大地活著呀!”
“他經(jīng)歷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好不容易成功了,可以將你接回去一起生活了,你卻拒絕了他,他該多傷心啊!”
“要是做了皇帝都不能和自己的母親生活在一起,那做皇帝還有什么意義?”
“要是換做是我,我肯定不會開心的!”
虞幼寧的聲音奶呼呼的,但是每一句話都說得堅(jiān)定而又有力。
聽著虞幼寧這話,江霓月先是愕然,但是臉上很快就露出了深思。
她在認(rèn)真地思索虞幼寧說的到底對不對。
可是越思索,就越是覺得,虞幼寧說得很對。
這么多年來,不論是她自己,還是魏昭,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夠安穩(wěn)的生活。
現(xiàn)在終于有了這個機(jī)會,她卻拒絕了。
魏昭雖然并沒有強(qiáng)迫她回去,可是他寫來的信里,字里行間都是思念和難過。
想到這里,江霓月已經(jīng)有些心動了。
但她還是有些不確定。
“可若是因?yàn)槲业某霈F(xiàn),讓他受到口誅筆伐,朝堂不穩(wěn)......”
虞幼寧雙手叉腰,“他都已經(jīng)是皇帝了,誰能為難他呀!他很厲害的,姨姨你就放心好了!再說了,姨姨你不一定要表明身份啊!就讓他對外宣稱,你是他.....姨母!反正他是皇帝,他說什么就是什么,誰會質(zhì)疑呀!”
就算別人都能猜出江霓月的身份,可那又怎么樣?
皇帝說江霓月是誰,那江霓月就是誰!
誰會在這件事上,故意和魏昭對著干,那不是自己找死嗎?
虞幼寧這話,算是打消了江霓月最后一點(diǎn)遲疑。
沒了遲疑,就只剩下迫切了。
算起來,她已經(jīng)有很久不曾見過魏昭了。
只看江霓月臉上的表情,虞幼寧就知道她心動了。
“姨姨,你是不是想回去了?”
江霓月有些不好意思,“是??!許久不見他,我也很想他?!?
身為母親,怎么可能會不想念自己相依為命的兒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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