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奇可是神獸!
神獸不把人放在眼里,那實在是太正常了。
只有騰蛇那樣不正常的神獸,才會心甘情愿的給虞幼寧當(dāng)坐騎。
簡直將神獸的臉都給丟完了!
輕撫著窮奇身上的毛,拓跋若梨冷聲對著外面吩咐,“別停,加快速度趕路,盡快到京城!”
哪怕已經(jīng)接連趕路一天一夜了,外面的人也不敢有任何的質(zhì)疑,聞立即就答應(yīng)了下來,“是!”
是辛苦的趕路,還是被窮奇給吃掉,這么簡單的選擇題,每個人都會做。
在隊伍的中間,還有一輛香車寶馬。
這正是佛子的車駕。
此時去大雍的京城,念一也一起去。
這是念一的師父和西涼皇帝商定的結(jié)果,念一也沒有什么意見。
只是這一路上,念一基本都待在自己的馬車?yán)?,很少會出來,更沒和拓跋若梨交談過。
哪怕剛剛騰蛇和窮奇打架鬧出那么大的動靜,念一也是不動如山,絲毫沒有好奇,更沒有出去看熱鬧。
直到聽說隊伍要繼續(xù)趕路,念一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停下休息。”
外面的人聽到念一的話,心中感激的同時,也更加緊張起來,連忙小聲道,“佛子,是皇太女讓繼續(xù)趕路的,若是這個時候停下,皇太女會不會不高興?”
其實他更想說的是,沒有必要和皇太女對著干,這對念一沒有任何好處。
但念一并沒有改變自己的主意,“你只管去和她說,就說是我的意思。”
見念一心意已決,外面的人只能把他的意思告知拓跋若梨。
拓跋若梨心中當(dāng)然是不高興的。
念一以前就對她不假辭色。
現(xiàn)在她都已經(jīng)是皇太女了,是未來的女帝,可念一還是不將她放在眼里,這實在是太過分了!
可是想到婆婆的叮囑,拓跋若梨只能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不悅壓了下去,“既然佛子都說了,那就停下休息,午后再出發(fā)。”
外面等候的人,久久沒聽到拓跋若梨的回答,早就擔(dān)憂的心跳如擂鼓了。
現(xiàn)在聽到了回答,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西涼的隊伍停了下來,溫老元帥自然也讓人停了下來。
雖說歸心似箭,但也不用日夜趕路。
可他不放心西涼的使團(tuán)單獨趕路,只能跟著。
現(xiàn)在好不容易能停下休息,他也在心中松了一口氣。
簡單的吃了些干糧之后,眾人各自休息。
這大白天的,雖然是在荒郊野外,但也不用擔(dān)心有野獸襲擊,倒是比晚上休息得更好一些。
快到午時起身休整,吃了午飯之后,就又再次開始趕路了。
這次行進(jìn)的速度,比之前更快。
到了第二天早上,即將天亮的時候,總算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了京城。
溫老元帥和西涼使團(tuán)的人即將進(jìn)京,這消息已經(jīng)傳遍了京城,傳進(jìn)了皇宮。
皇帝原本想要親自迎接,但最后這件事被楚淮序給攬了過去。
楚淮序和虞幼寧,順便還帶著霍清塵,一起去了城門口迎接。
遠(yuǎn)遠(yuǎn)地,虞幼寧就看到了溫老元帥。
即便已經(jīng)頭發(fā)花白,可此時的溫老元帥坐在馬背上,身穿戎裝,面容嚴(yán)肅,一個眼神,就能讓人膽戰(zhàn)心寒。
虞幼寧仰著頭看著溫老元帥,一雙大大的眼睛里,似乎閃爍著星光。
“哇!祖父看起來好厲害?。 ?
“和以往的祖父看起來都不一樣呢!”
“阿序你看,祖父后面?zhèn)€,騎在馬背上的,是文相禮嗎?”
楚淮序早已知道了文相禮跟著去了戰(zhàn)場,可即便如此,看到文相禮時,還是有些驚訝。
實在是現(xiàn)在的文相禮,和記憶中的文相禮,差別有些大。
霍清塵仔細(xì)地盯著看了看,“還真是文相禮!他現(xiàn)在看起來怎么和之前不一樣了?要是我穿著這一身,肯定比他還好看!”
之前他心心念念想要上戰(zhàn)場,可是最后卻不戰(zhàn)而勝,沒有上戰(zhàn)場的機(jī)會。
倒是沒想到,文相禮倒是有了這樣一個機(jī)會!
虞幼寧并沒有注意聽霍清塵的嘟囔,她正高興地對著溫老元帥和文相禮揮手。
就在這時,后面的馬車?yán)?,突然有東西躥了出來,直接朝著虞幼寧撲了過來。
動作之快,讓人看不清究竟是什么。
“幼寧!”
“小心!”
楚淮序和霍清塵同時大喊一聲,就都要站到虞幼寧的前面護(hù)著她。
可虞幼寧的動作,卻比他們兩個都要快。
虞幼寧往前走了幾步,直接迎上了沖過來的東西,抬起腳就將它踹了出去。
不僅動作快,力氣也大。
那東西就像是藤球一樣,被虞幼寧踢飛到了天上,消失在了天際。
馬車的簾子被人猛地拉開,拓跋若梨瞪著眼睛看著虞幼寧,“虞幼寧,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踢飛西涼的神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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