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我的意思是說,讓白霜坐在我的馬車上回去,我?guī)е鎯汉湍銈円黄鹱!绷炙辑傂χ已a。
“不用了?!庇萋犕碇苯泳芙^,“她想要幼寧的命,我恨不得親手殺了她,怎么會因為嫌棄她身上臟亂,就讓她脫離我的視線?萬一她和張管事一樣,不明不白的就被毒死了就不好了?!?
林思瓊聞,臉上的笑容都要維持不住了。
虞聽晚這是什么意思?
難不成她知道張管事是被她滅口了?
不!
這不可能!
林思瓊還在強裝鎮(zhèn)定,虞聽晚卻已經(jīng)拉著白霜上了馬車。
虞幼寧緊隨其后,蹦蹦跳跳地也上了馬車。
車簾落下,車子緩緩?fù)靶旭偂?
眼看著馬車走遠(yuǎn)了,林思瓊只能壓下心中的不敢,趕忙上了自己的馬車。
“快走!”林思瓊吩咐車夫。
她要趕緊追上去,想辦法解決了白霜!
正在想著,就聽到了林若梨有些發(fā)顫的聲音。
“母親!”
林思瓊趕忙朝著林若梨看去,滿眼的擔(dān)憂。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從虞幼寧落水到現(xiàn)在,林若梨竟然都沒開口說過話。
此時看到林若梨臉色蒼白,身子也微微顫抖,頓時擔(dān)心不已,抬起手就將人攬在了懷里。
“梨兒!你怎么了?”
“母親,白霜被她們帶走了,若是白霜說了實話,那外祖父和外祖母,還有舅舅,太子哥哥...是不是他們都不會再喜歡梨兒了?我們是不是就要被永安侯府趕出去了?梨兒是不是不能當(dāng)太子妃了?”
“怎么會呢!”
林思瓊輕輕地拍打著林若梨的后背,聲音十分的溫柔,卻充滿了堅定,“梨兒放心,我們都在永安侯府長大,永安侯府就是我們的家,誰也別想把我們從永安侯府趕出去!誰也別想搶走梨兒太子妃的位置!至于白霜,她什么都不會說的!”
...
虞聽晚看著縮在馬車角落里的白霜,眼神平靜無波,可白霜的身子還是一直都在顫抖。
“你可有什么想說的?”虞聽晚問道。
亂糟糟的頭發(fā)擋住了白霜的臉,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在搖頭。
虞聽晚聲音又冷了幾分,“張管事貪墨銀兩一事,是為了林思瓊頂包吧?”
“可憐他一心為主,最后卻直接被一包毒藥給送走了?!?
“你說,剛剛我要是把你交給林思瓊,你會是什么下場?”
白霜的身子抖得更厲害了,可卻依舊死咬著不開口。
“我知道你在擔(dān)心你的家人,你且放心,只要你愿意將你知道的都說了,我可以保你家人不死,將他們送出京城,遠(yuǎn)離是非?!?
一直垂著頭的白霜此時突然抬起了頭,被頭發(fā)擋著的眼睛此時也迸發(fā)出了亮光,“真的?”
“真的?!庇萋犕睃c頭。
“可你...你能有什么辦法,她在永安侯府多年,手底下有的是人,你卻剛來沒幾天......”
“我可以讓你親眼看著你的家人離開。”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瞬間安了白霜的心。
“好!”白霜應(yīng)了下來,“只要讓我親眼看著我的家人平安離開,我一定會將我知道的都告訴——”
話還沒說完,白霜的聲音卻戛然而止,身子也開始顫抖。
虞聽晚愣了一下,虞幼寧已經(jīng)沖到了白霜面前,撩開了白霜的頭發(fā)。
就見白霜臉色青紫,雙眼暴睜,表情痛苦至極,儼然已經(jīng)沒了呼吸。
白霜死了。
虞幼寧并沒有被死人嚇到,而是認(rèn)認(rèn)真真地盯著白霜看了一會兒,又湊近了聞了聞,這才說出了決斷。
“娘親,她被噬心蠱咬死了!”
虞聽晚皺眉,“噬心蠱?”
“是呀!”虞幼寧搖頭晃腦地解釋,“只要她違背誓,動了害那人的心思,噬心蠱就會破繭而出,瞬間將她咬死。”
虞聽晚看著白霜,沒再說話。
虞幼寧卻皺起了眉頭,“娘親,你說她想的人是誰呀?”
還能是誰?
自然是林思瓊。
虞聽晚將虞幼寧拉到自己的面前,“幼寧,今日掉入水里,你害怕嗎?”
“不怕呀!”
虞幼寧是真的不怕,她三歲就已經(jīng)熟悉水性。
在水里的時候,她只覺得自己像是一條魚兒一樣,暢快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