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晚笑的溫柔,看向林遇的眼神也帶著寵溺。
“遇兒,我并不是要你和我道歉,我是你的親姐姐,不論你做了什么說了什么,都會包容你的。但外人不會和我一樣,我只是怕你以后不小心得罪別人而已?!?
侯夫人聞,大為感動,眼眶都有些濕潤。
她這一雙兒女雖然沒能一起長大,可血脈親情卻是割舍不開的。
聽晚這個姐姐做的多好?。?
侯夫人輕輕地拍著虞聽晚的手,“聽晚,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你以后只管管教遇兒,他若是不聽話,你就來告訴我,我肯定罰他!”
“是!母親?!?
虞聽晚聲音輕柔的答應(yīng)。
但看向林遇的時候,眼中的譏諷卻一閃而過。
她當(dāng)然會好好的管教這個口不擇的林遇。
林遇被氣的半死,干脆直接轉(zhuǎn)身走了。
虞聽晚扶著侯夫人,“母親,我送你回去吧,也好讓下人快些開始,早點把這荷花池填平?!?
侯夫人點了點頭,“還是你貼心!”
送侯夫人回了正院,虞聽晚就打算離開,卻被侯夫人喊住。
“聽晚,來,坐下,和母親說說話!”
虞聽晚順從的在侯夫人旁邊坐下,嘴角掛著恬靜的笑容,靜靜的盯著侯夫人開口。
侯夫人先盯著虞聽晚看了一會兒,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聽晚,你是侯府嫡出的大小姐,地位尊崇,現(xiàn)在學(xué)了禮儀,也越來越有侯府大小姐的氣度了?!?
“多謝母親夸贊,都是母親教的好?!?
“也是你聰慧!要是換個人,這么短的時間,可學(xué)不成這樣!”侯夫人說著,話鋒一轉(zhuǎn),“思瓊的夫君你剛剛也見了,那才是真正的青年俊杰,年少有為,配得上思瓊的身份。你身體里留著林家的血,身份比思瓊還要貴重一些,怎么能和一個鄉(xiāng)野村夫過一生?這傳出去,豈不是讓整個京城看笑話?”
虞聽晚嘴角的笑意淡了幾分,聲音雖輕但語氣強硬,“母親,我之前便說過了,我不會拋下夫君的!”
侯夫人眉頭立即擰了起來,當(dāng)場就要發(fā)怒。
可想到上次提起這件事的不歡而散,轉(zhuǎn)而又換了態(tài)度。
“我也沒說讓你拋下他。”侯夫人帶上笑,循循善誘,“他畢竟是你的夫君,是永安侯府的女婿,我和你父親都還沒見過,總不好一直不見,你且讓他來府中一趟,讓我和你父親見一見可好?”
等見了面,一個鄉(xiāng)野村夫,一個當(dāng)朝心貴,兩人坐在一處,高低立現(xiàn)。
到了那個時候,估計都不用她再多說什么,虞聽晚自己就想和離了。
畢竟這世上,有幾個女子不希望嫁得一個如意郎君?
誰又希望被人踩在腳下呢?
剛好侯爺昨晚同她說,朝中有一位從四品的官員,剛剛死了發(fā)妻,正是良配!
那官員今年不過三十有五,尚且年輕,就要已經(jīng)是四品大員!
和之前的發(fā)妻更是只有一個女兒,沒有兒子。
若是把聽晚嫁過去,給其生個兒子,那這人就徹底成了侯爺?shù)娜肆?,對侯爺大有裨益?
至于幼寧,就留在永安侯府。
不過是一個小女娃,雖然能吃了一些,但也不是養(yǎng)不起。
侯夫人越想越覺得滿意,笑容都更燦爛了一些。
虞聽晚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睫毛顫了顫,“好,我會讓人給他傳話的?!?
“那我和你父親就等著了!你今日也累了,回去歇著吧!”
“那母親好好休息,聽晚先走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虞聽晚讓白露退下,站在窗邊學(xué)了一聲鳥叫。
不多時,玄武就出現(xiàn)在了虞聽晚的身后。
“幼寧到莊子上了嗎?”
玄武微微垂這頭,“朱雀傳來消息,說是已經(jīng)到了。”
“上次讓你查的事情怎么樣了?”
“已經(jīng)有眉目了。這些年貪墨的那些銀子,張管事只得了半成,但張家因此也過上了呼奴使婢的生活。剩下的,有一小半到了林思瓊手里,還有一多半,都經(jīng)過沈卿墨的手送了出去。”
“送給誰了?”虞聽晚有些好奇。
一多半可有將近十萬兩銀子!
這么多的銀子,到底送了誰?
什么人值得他們夫妻兩個送這么多的銀子?
“有戶部的官員,有當(dāng)年給林思瓊診脈安胎的太醫(yī),還有欽天監(jiān)里的人。其中單獨給監(jiān)正的,有三萬兩?!?
虞聽晚聞就笑了,“原來如此!”
玄武有些不解的看著虞聽晚。
虞聽晚笑著解釋,“林思瓊自己偷了我的身份,成了永安侯府的大小姐,嫁了一個如意郎君,所以想要給她的女兒也偷一個好身份。她的野心倒是不小,竟然想讓自己的女兒當(dāng)太子妃?!?
“要將這消息散出去嗎?”玄武問。
“不用。”虞聽晚搖頭,“皇家的人也不是傻子,你能查到的事情,他們自然也能查到。就算之前不知道,以后時間長了,自然也就知道了。剛剛侯夫人說要見我的夫君,你通知一下吧,若是他有時間,就讓他來一趟?!?
想到自己丈夫,虞聽晚眉眼都染上了笑意。
她趁著他忙,偷偷和女兒一起來了京城,也不知道他會如何生氣吃醋耍小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