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個人究竟是怎么死的,魏昭必須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皇帝等人都走了,百官自然也都散了。
不多時,這里就只剩下林府的幾人和沈卿墨。
林思瓊擦掉臉上的淚水,神情譏諷地朝著沈卿墨看去,“你要同我和離?”
沈卿墨的表情有一瞬間的不在然,但很快就道,“我是為我們兩人考慮,才想著和離,不然,我就直接寫休書了。”
“呵?!绷炙辑偫湫σ宦?,“你還想休了我?你有什么資格休了我?你別忘了,你是靠著什么才走到如今這一步的??偛粫r間長了,謊話說得多了,連你自己都以為,你是靠著你的才學(xué)才有了如今的官位吧?”
沈卿墨聞,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嘴角緊緊地抿著,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林思瓊動地上站起來,一步步走到沈卿墨身邊,彎腰湊近了沈卿墨,在他耳邊冷聲道,“沈卿墨,在我們成親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了,你娶了我,這輩子都別想離開我。
我林思瓊不會和離,只有喪夫。你若是真的覺得活夠了,就同我說一聲,我定然會成全你。”
說完這一番話,也不等沈卿墨作何反應(yīng),她已經(jīng)站直了身子,將林若梨從地上拉了起來,“梨兒,走吧。”
林若梨有些猶豫,“母親,可是父親他——”
“你父親剛剛失心瘋了,不必管他說了什么。我們先走?!?
“可——”
林思瓊松開林若梨的手,眼神冷了下來,“可什么?”
林若梨被這眼神嚇了一跳,身子微微顫抖,卻不敢再有任何的猶豫和反駁,連忙低下了頭,“沒,沒什么,我這就和母親一起走?!?
林思瓊也不說話,轉(zhuǎn)身率先走了,林若梨趕忙跟在后面。
見她們母女兩個走了,林衍這才放松下來。
可這一放松,直接就狼狽的坐在了地上。
這么多年,他一直都覺得林思瓊溫柔恬靜,乖巧聽話,從來不敢忤逆他。
可直到剛剛,聽到她用清冷高傲的聲音和沈卿墨說話,看到她那冷若寒霜的眼神,他才終于意識到,原來他從未真正了解過林思瓊!
林衍看向沈卿墨,就見沈卿墨也狼狽地在地上坐著,臉上的表情更是變幻莫測。
“沈卿墨?!?
沈卿墨猛然回頭,怒瞪著林衍,“林大人還想說什么?”
若不是林衍突然在皇上面前提起他,他也不會被降位!
林衍并不在意沈卿墨的態(tài)度,“你不必如此恨我,我也是沒有辦法,你只是官降兩級,我可是連祖上傳下來的爵位都沒了?!?
聽到林衍這么說,沈卿墨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們兩人,好像的確是一個比一個慘...
“思瓊...她在你面前,一直都是如此強勢嗎?”
聽到林衍問了這么一個問題,沈卿墨無聲的笑了,笑容十分的諷刺。
“估計也只有你們夫妻兩個,才覺得林思瓊是柔弱無助的小白花了,她可從來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不過——”
沈卿墨嘴角勾起,“她之所以會是這樣,也少不了你們夫妻兩個的培養(yǎng),你們這大概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吧!她不會放過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們。林大人,珍重吧!”
留下這么一番話,沈卿墨大步流星地走了。
可等坐上馬車,沈卿墨的神色又變了。
林思瓊現(xiàn)在就像是個瘋子,他根本就不知道林思瓊接下來還會做什么。
若是繼續(xù)留在京城,怕是早晚會被林思瓊連累致死。
既然沒有辦法和離,也不能休妻,那他就先外放吧!
外放三年,看看情況。
若是三年后情況依舊沒有好轉(zhuǎn),那就再外放三年!
想通了之后,沈卿墨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走,去昌平巷。”
車夫應(yīng)了一聲,趕著馬車往昌平巷去了。
昌平巷鬧中去取靜,十分的適合金屋藏嬌。
沈卿墨四年前取了一個二房,就安置在這里。
那二房長相美艷,身材火辣,性格卻是嬌媚可人。
兩人在一起的第二年,就添了一雙兒女,是龍鳳胎。
龍鳳胎已經(jīng)三歲了,雖然不是神童,并不會許多東西,可是都乖巧可愛。
每次過來這邊,沈卿墨都能放下一身疲憊,嬌妻在懷,兒女在側(cè),好好地享受天倫之樂。
想到這些,沈卿墨的嘴角都不由自主地勾了起來。
待到馬車停下,沈卿墨迫不及待地下了馬車,走到門口敲門。
可才輕輕敲了一下,大門就開了。
沈卿墨心中咯噔一聲,直覺告訴他事情有些不對。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