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魏昭并沒有任何隱瞞,直接就承認了。
“母親,以前我們兩個不爭不搶,以為退一步,就能讓皇后放心,就能讓她放過我們?!?
“可事實證明,這并沒有任何用。我們一退再退,可皇后卻步步緊逼。若是只羞辱我越就算了,可她卻想要您的命?!?
“若我不爭,我們母子兩個遲早會死在她的手上?!?
“母親,你我這兩條命,都是因為有幼寧的幫忙,才得以保全,我答應(yīng)過她,要做她一輩子的奴隸,要傾盡我的所有保護她。我必須要去爭去搶,去強大起來。”
“只有這樣,我才能有資格說保護她,才能護住我們兩個的命?!?
小小的少年,年僅十歲,身量還未長成,面容也十分的稚嫩。
可他靜靜地站在那里,身姿筆挺,如同松柏,堅毅非常。
江霓月看著這樣的魏昭,只覺得心中沉甸甸的,眼眶也越來越酸澀。
“都是母親沒用,不僅不能保護你,還連累了你?!?
話音還未完全落下,兩行清淚已經(jīng)順著臉頰滑落。
魏昭緩緩搖頭,“母親,這并不是你的錯,若是沒有你就沒有我。母親也不必心疼我,身為男子,本就應(yīng)該建功立業(yè),我若真的奪得皇位,又怎么不算是一種成功呢?
至于認幼寧為主,這并不是一件丟人的事情,我也絲毫不覺得屈辱,我甘之如飴。”
他知道,這一世,這是他能在她身邊最近的距離了。
既然不能和她并肩而行,那就做站在她身后,距離她最近的那個奴隸。
江霓月輕輕擦掉臉上的淚,緩緩點了點頭,“你心中所想,母親都明白了。昭兒長大了,以后想做什么盡管去做。母親自知幫不了你,但是也絕對不會拖你的后腿?!?
“母親永遠的都不是我的累贅。我不帶著母親回去,只是擔(dān)心母親的安危?!蔽赫呀忉專皩⒛赣H留在大雍的京城,也是因為母親在這里才最安全。待我成功,定然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把母親接回南詔!”
“好!母親等著那一天!”
母子兩個說到這里,相視一笑。
...
虞幼寧和楚淮序,霍清塵,一起來到花園的亭子里。
陽光被遮擋,清風(fēng)陣陣,倒還挺涼爽。
才剛剛坐下,霍清塵就湊了過來,神秘兮兮地開了口,“幼寧,你知道和三公子勾結(jié)的那個大官兒是誰嗎?”
“不知道??!”
虞幼寧回答得理所當(dāng)然。
霍清塵眼巴巴的看著虞幼寧,等著虞幼寧追問,可虞幼寧只是睜著大眼睛看著他,卻什么都沒問。
兩人大眼瞪大眼看了彼此好一會兒,最終還是霍清塵敗下陣來,主動開口,“是禮部尚書岑文清。虧他還是讀書人,還是禮部尚書,禮義廉恥都學(xué)到狗肚子里去了,竟然為了錢財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楚淮序接過話頭繼續(xù)說,“林衍沒有被削官之前,岑文清是林衍的上峰,兩人關(guān)系匪淺。雖暫時沒有直接證據(jù),但這事兒,應(yīng)該也同林衍脫不開關(guān)系。”
虞幼寧小嘴兒張得大大的,眼中滿是震驚,“他怎么這么壞!”
“以前的永安侯府,也只是一個三等侯府,吃穿用度卻不凡,單單是林思瓊,就能在永安侯府貪墨幾十萬兩銀子,那永安侯府中的銀子只會更多。
林衍既沒有軍功,有沒有政績,家中田產(chǎn)鋪子有限,就算是幾世積累,也絕攢不下這么多的銀子。這些銀子,全都站著血?!?
則楚淮序越說,聲音越沉。
他其實還查到一件事。
幼寧的母親當(dāng)年會被偷偷抱走,好似也沒有那么簡單。
那林思瓊,應(yīng)該也不只是一個下人的女兒。
之所以讓林思瓊代替虞聽晚的位置,又讓林若梨搶了虞幼寧的生辰八字,都有更大的陰謀在里面。
只是這些還未查清,楚淮序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跟虞幼寧說。
只是,該叮囑的,還是要叮囑一下。
“幼寧,三公子的老巢是被你端了的,三公子也是被你抓的,你以后出門定然要小心再小心,千萬別一個人在外面,身邊必須時時刻刻有人,知道嗎?”
霍清塵也趕忙道,“對對對,幼寧,你要小心點,別再被人給擄走了!”
聽到霍清塵這話,楚淮序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雖然他也是這個意思,但話一定要這么說嗎?
這也太不吉利了!
但看虞幼寧的樣子,她卻是一點兒都不在意。
虞幼寧擺了擺手,“沒事兒,誰要是再敢把我抓走,我就把他們都抓起來!”
霍清塵趕忙點頭,“幼寧,我相信你,你肯定可以的!”
楚淮序,“......”
就算可以,為什么要以身犯險啊!
霍清塵到底會不會說話?
魏昭剛走過來,就看見他們?nèi)吮砬楦鳟?,略微有些好奇,“你們怎么了??
事關(guān)大雍朝堂官員,不論是楚淮序還是霍清塵,都沒繼續(xù)剛剛的話題。
虞幼寧則是歪著頭看著魏昭,“你和你娘親聊完了嗎?”
“聊完了?!?
“那我們走吧!”
“去哪兒?”
“去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