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說著,林思瓊還將自己的手從柵欄里往外伸,拼命地想要抓楚淮序的衣服。
見此情形,宇文城立即抽出了自己的佩刀,到件直指林思瓊,“將手收回去!你最好給我老實(shí)一些,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這十多天的經(jīng)歷,讓林思瓊不敢放肆,立即就把手收了回去,但她還是滿眼的迫切,“太子殿下,是我拿出了藥方救了你??!你要放我出去啊!你不能忘恩負(fù)義,不能這么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不是哦!”
虞幼寧搖了搖頭。
“你拿出來的那個藥方,并不能治病,還會害人。”
“你胡說!”林思瓊瞪著一雙充血的眼睛看著虞幼寧,“你在胡說八道!婆婆不會騙我的!婆婆不可能會騙我的!她可是——”
說到這里,林思瓊猛然驚醒,住了嘴,眼神也變得飄忽不定,人也往后退了退。
宇文城震驚的看著林思瓊,“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剛剛想說什么?那婆婆和你還有什么別的關(guān)系?你之前為什么不說?”
口中質(zhì)問的同時,宇文城的心卻越發(fā)的慌了。
他讓人審了林思瓊很多次了,自己也過來審問過,可是卻什么都沒問出來。
他也是這樣回稟的皇上,說林思瓊和那婆婆應(yīng)該沒有別的關(guān)系。
可現(xiàn)在,虞幼寧才說了一句話,林思瓊就在幾棟之下自爆了!
這讓他怎么向皇上交代!
這可是失職!
宇文城看著林思瓊的眼神越發(fā)的著急,恨不得能掰開林思瓊的嘴,讓她把隱藏的一切全都說出來。
但林思瓊只是抱著她自己在那兒坐著,像是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里,對于宇文城的追問充耳不聞。
以前的林思瓊,是永安侯府的大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既懂事知禮,又儀態(tài)端莊,給人一種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感覺。
可現(xiàn)在的林思瓊,在這陰暗的地牢里,身上的衣服又臟又破,發(fā)髻散亂,臉上手上滿是臟污。
她整個人看起來更是沒有絲毫的儀態(tài)可,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瘋瘋癲癲,哪里還有一半分從前的樣子?
不僅是林思瓊,林若梨也沒比她好上多少。
楚淮序看著兩人,神色越發(fā)的淡漠,“現(xiàn)在是給你們機(jī)會讓你們說,你們?nèi)羰遣徽湎?,以后想說,都不一定有人聽了。你們最好想清楚。機(jī)會只有這一次?!?
林思瓊?cè)耘f坐在那里,雙手抱著雙膝,口中喃喃著不可能,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倒是林若梨,雙手抱著柵欄,透過柵欄的縫隙,眼巴巴的看著楚淮序,“太子哥哥,若是我說了實(shí)話,你能放我出去嗎?”
楚淮序看著林若梨,并沒有騙她,“不能,能不能放你們出來,要看你們都犯了什么罪,最終由父皇做定論。”
聞,宇文城下意識地看向了楚淮序,嘴巴動了動,但最終什么話都沒說。
其實(shí),太子完全可以先答應(yīng)下來。
等林若梨說了實(shí)話,就算不放她們出來,她們又能如何?
太子還是年紀(jì)太小,太過古板正直了!
宇文城心中雖然這么想著,可卻什么都不敢說。
他可不敢對著太子指指點(diǎn)點(diǎn),他又不是活膩了!
林若梨眼巴巴地看著楚淮序,竟然笑了起來,“太子哥哥并未騙我,真好!那我就把我知道的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
“我并沒有見過婆婆幾次,但是又一次,母親和婆婆說話,我卻聽到了,母親喊婆婆.....姨母。”
楚淮序聞一驚,“姨母?”
這豈不是說,林思瓊和那婆婆有親緣關(guān)系?
林思瓊這個時候已經(jīng)沖到了林若梨身邊,一巴掌打在了林若梨的臉上,“誰讓你偷聽的!”
不等林若梨掙扎反抗,林思瓊又一巴掌狠狠地打了上去。
“誰讓你說出來的?”
“我看你是瘋了!心理只有太子!他根本就不把你當(dāng)回事兒!”
“你將這些說了,是想要害死我們嗎?”
“我怎么會生出你這么蠢的女兒!”
林思瓊口中咒罵著,手中也不停,巴掌如同雨點(diǎn)般落在了林若梨的身上,把林若梨打得鬼哭狼嚎。
看林思瓊那架勢,好像恨不得直接將林思瓊給打死。
楚淮序的眉頭緊皺,看向身邊的宇文城,“還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將林若梨帶出來!”
宇文城愣了一下,不敢有任何的遲疑,立即將牢門打開,自己沖了進(jìn)去。
林思瓊盛怒之下,力氣雖然很大,但是還是不能和習(xí)武的宇文城相比。
也沒見宇文城怎么用力,輕輕松松就把林思瓊和林若梨給分開了。
林思瓊還要再撲上來,宇文城趕忙拎著林若梨出了牢房,將牢房的門再次關(guān)了起來。
林思瓊撲在了門上,雙手緊緊地抓著門框,“林若梨,從今以后,你不再是我的女兒,有本事你就別回來,不然我一定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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