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不可置信的看著這林遇,“遇兒,你怎么能怎么說我?我——”
“你什么?”林遇直接打斷了林夫人的話,眼中滿是憤恨。“姐姐是你親自教養(yǎng)長大,梨兒也是你看著長大,可自從你知道姐姐不是你親生的,你就開始算計。當知道姐姐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你更是毫不猶豫的將其拋在腦后!梨兒你也毫不關心!”
“我不是...我沒有...”
“你沒有?那我問你,姐姐被抓起來這么長時間,你可有問過一次?你可有去看過一次?你可曾派人去打探過消息?可有想過如何救她?”
“梨兒還這么小,她今日突然失蹤了,你不讓人抓緊時間去尋找,竟然還說要等天亮之后再去。真的等到天亮之后,還能找到人嗎?就算真的找到了人,會是活著的嗎?”
“別說是她們了,就連父親,你可有問過父親一句?”
林遇越說越是生氣,也越來越失望,直接翻身坐起,冷眼看著林夫人。
“在你的心中,根本不顧念任何的夫妻情分,也不在意母子情分。在你的心中,只有利益是最重要的。什么對你來說是有利可圖的,你就這在乎什么。若是對方一旦失去了利用價值,你就會毫不猶豫地將其拋開。”
林遇已經(jīng)下了床,穿戴整齊,滿眼冷漠地看著林夫人。
“你這樣的人,不配當我的母親!今日,我們母子的情分就斷了。你不愿意去找梨兒,我去找!你不愿意救父親和姐姐,我去救!你就守著這個莊子,守著你的嫁妝,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你的后半輩子吧!”
林遇說著就往門口走。
林夫人在這個時候總算是回過了神。
她匆匆忙忙地站了起來,跑到林遇的身邊,拉住了林遇的袖子。
“遇兒,你怎么能這么說我?我并不是——”
“你是不是,你心中清楚,我心中也清楚?!绷钟鲈俅螌⒘址蛉说脑挻驍啵澳赣H,我記得在我的小時候,你曾跟我說過,看一個人,不能看她怎么說,要看她怎么做。你可曾仔仔細細地看過你是怎么做的?”
林夫人面露茫然。
她是怎么做的?
她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嗎?
“就算我對別人沒有那么上心,可我對你的一顆心是真的?。 绷址蛉丝拗?,“你是我唯一的兒子啊!”
“你說得不錯,我是你唯一的兒子,所以你看重我?,F(xiàn)在還愿意養(yǎng)著我。但也僅僅是如此而已。你關心我,照顧我,只是要因為我是你唯一的兒子,是以后還給你養(yǎng)老的人。不過現(xiàn)在不用了,你不用再養(yǎng)著我了,把錢留著,應該足夠你養(yǎng)老了!”
林遇說完最后一句,用力的甩開了林夫人的手,打開房門就走了出去。
外面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下起了雪,紛紛揚揚的雪花從天上飄落下來,在這黑夜里,越發(fā)的遮擋人的視線。
但這雪,卻并沒能阻礙林遇前進的腳步。
林遇一步步堅定地往前走著,絲毫沒有要回頭的意思。
他一定要去找到梨兒!
林夫人站在房門口,眼睜睜地看著林遇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心口突然一陣劇痛,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緊接著,她的身子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星星點點的血跡噴灑在地面上,很快就被雪花給蓋住了。
房門沒有關,冷風裹脅著積雪飛進屋里,一片一片落在林夫人的身上。
林夫人此時已經(jīng)昏迷了過去。
她雖然覺得有些冷,可卻根本沒有辦法挪動身體,更睜不開眼,也沒有辦法喊人。
夜晚的莊子那么靜,靜得只能聽到風雪呼嘯的聲音。
林遇來到莊子大門口,讓守門的人給他開門。
那人還有些猶豫。
這深更半夜里,外面的雪又下得那么大,這個時候出去,很有可能會出事。
到那個時候,林夫人怪罪下來,他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林遇的心情本就不好,見對方不開口,怒氣就更盛了,抽出自己的刀,朝著那人就砍了過去,但最終只是砍在了門框上。
林遇并沒有立即收回手,而是陰惻惻地看著對方,“現(xiàn)在,可以開門了嗎?”
“可......以!可以””
林遇順利的離開了莊子。
從走出去那一刻開始,直到走遠,林遇都沒有回過一次頭。
此時此刻,他的心里眼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找到林若梨!
看門的人將大門關好后,還是有些不放心,趕忙去找了莊頭兒,將事情跟莊頭兒說了。
莊頭聽說林遇大半夜的離開了莊子,也覺得有些不對勁,“這件事不是小事兒,你跟我一起去見夫人,看看夫人怎么說?!?
他們這些人的生死,全都在夫人的一念之。
林遇風雪夜離開這么大的事情,他們可不敢瞞著。
兩個人著急忙慌的去了林夫人的住處。
還沒完全靠近,就看到了房門是開著的。
等逐漸靠近,兩人都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