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下去!爹爹快放我下去!我要去廚房看看!”
溫時宴只能將她放下。
雙腳才剛剛落地,虞幼寧就朝外面跑去。
溫嘯天看了看溫時宴和虞聽晚,最后還是邁著優(yōu)雅的貓步,跟著虞幼寧走了。
虞聽晚失笑搖頭,“幼寧這孩子,當真是最愛吃了。她若是吃著覺得好,日后還想吃,看你怎么辦?!?
“這有何難?”溫時宴并不放在心上,“日日讓人快馬加鞭給她送來就好了,又不是什么難事。”
虞聽晚嗔怪地看了一眼溫時宴,“你就寵她吧!”
從南詔國到京城,足有幾千里地。
在溫時宴的口中,卻并不是什么難事。
虞聽晚當然知道,溫時宴并不是在信口開河,他說得出,自然就做得到。
她只是覺得,為了一口吃的,沒必要如此折騰罷了。
不過幼寧是個懂事的,就算再怎么喜歡,也不會讓人為她日日奔波。
她最多就是想盡辦法帶著她偷偷去南詔,然后在那里吃個夠罷了!
就像她聽聞京城有好吃的烤鴨,有軟糯的驢打滾,就費盡心思帶著她來京城一樣。
兩人正說著,有小廝匆匆過來,說溫老元帥找他們。
一聽這話,溫時宴面上的笑意都少了一些,眉宇間罕見地多了幾次憂愁。
“夫人,一會兒父親若是打我,你可要護著我一些??!”
虞聽晚聞笑得眉眼彎彎,“那你求我!”
溫時宴立即走上前來,拉著虞聽晚的袖子輕輕搖晃,聲音低低的,帶著絲絲魅惑,“求你——”
虞聽晚瞬間紅了臉,暗暗瞪了他一眼,“快些走吧!再不去,我也護不住你?!?
虞聽晚也是無奈,每次都是她想逗他,卻總是被她撩撥得臉色漲紅。
這到底是為什么?
虞聽晚還沒想清楚是為什么,就已經(jīng)和溫時宴也一起來到了正院。
屋子里,虞聽晚和溫老元帥坐在一處,一人捧著一個碗,正一口口地喝著湯。
每喝一口,祖孫兩個的眉毛都要動一動。
虞幼寧看向虞聽晚和溫時宴,“娘親!爹爹!你們快嘗一嘗!這湯好好喝!眉毛都要被鮮掉啦!”
溫老元帥只看了溫時宴一眼,話都顧不上說,更不要說動手打人了。
一家四口安安靜靜地吃了一頓早飯,每個人都有些吃撐了。
正坐著消食,管家匆匆而來。
“老元帥,永安侯又來了,說他兒子昨晚在咱們府門口被歹人鎖害,眼下已經(jīng)危在旦夕了,讓咱們給個說法!”
溫老元帥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怒然起身,“豈有此理!他欺負我的兒媳和孫女,我還沒找他這個老匹夫算賬,他倒是想找上門來了!走!我倒是要看看,他那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
溫老元帥怒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虞聽晚卻看向了溫時宴,“林遇出事,該不會是你動的手吧?”
“娘親,這還用問嗎?肯定是爹爹動的手呀!”
“爹爹!你是怎么收拾壞舅舅的呀?”
虞幼寧忽閃著大眼睛,好奇地看著溫時宴。
溫時宴猶豫著要不要說。
畢竟他們剛吃完飯。
但想到自家人都是承受能力比較強的人,只猶豫了一涮,就說了實話。
“也沒什么,我只不過是為了他一顆幼寧做的無敵臭臭丸而已。死不了的?!?
虞聽晚,“......”
她已經(jīng)可以想象到林遇此時到底是什么狀態(tài)了。
的確是不會死。
但會生不如死!
“哇!”虞幼寧驚嘆一聲,“爹爹,你帶來了多少無敵臭臭完丸?剩下的給我好不好?”
她來京城的時候,只帶了金針和糖豆,別的都沒帶。
想用都沒得用。
溫時宴還沒回答,虞聽晚就瞪了溫時宴一眼,聲音輕柔卻語氣堅定,“不行!”
真要是給了虞幼寧,京城還不得吐翻天!
那無敵臭臭丸剛研究出來的時候,鬧出了多大的動靜,她可還歷歷在目。
想當初,在土匪窩里,一百多個土匪吐得昏天黑地,膽汁都吐出來了,整座山都熏臭了,愣是臭了好幾天。
虞幼寧拉著虞聽晚的袖子輕輕搖晃,尾音拖得長長的,“娘親~”
“撒嬌也不行!”虞聽晚態(tài)度堅決。
這父女兩個,真是如出一轍!
就連撒嬌的方式都一模一樣。
好在她經(jīng)過這幾年的鍛煉,已經(jīng)練出來了,才不會輕易心軟。
見真的說不動虞聽晚,虞幼寧也不耽誤時間,抱起溫嘯天就往外跑,“那我去看看壞舅舅!”
溫時宴也站起身,牽住了虞聽晚的手,“夫人,我還沒見過小舅子呢,咱們也一起去看看吧!”
虞聽晚,“......”
看林遇此時有多狼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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