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個個的,都長本事了,我說什么也不聽了?!?
虞幼寧小跑過去,拉住了溫老元帥的手,“祖父,你別生氣呀!你要是實在不放心,那——”
溫老元帥滿眼期待地看著虞幼寧,以為虞幼寧終于體會到了他的良苦用心,要改變主意了。
結(jié)果下一刻,就聽虞幼寧笑著道,“那你就要和我們一起去好啦!”
溫老元帥,“......”
他要是能去,就不會是老元帥,而是元帥了。
現(xiàn)在鎮(zhèn)北大軍元帥是他的大兒子,但軍中卻多是他的老部下。
他若是去了,軍中那些人難免各為其主,爭權奪利。
大戰(zhàn)在即,怎么能出這種事情?
再者,皇帝雖然相信溫家,可朝中卻多的是官員不相信溫家,生怕溫家功高蓋主。
他一個老頭子留在京城,能安朝中那些大臣的心。
若是這個時候離開,不知道要在朝中掀起多少波瀾。
因此,不管從哪方便來看,他都是不能走的。
溫老元帥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祖父去不了。幼寧啊,你們?nèi)羰潜仨氁?,那你定要保護好你自己?!?
“我會的!祖父放心好啦!”
溫老元帥又看向溫時宴,“你,保護好幼寧母女,她們?nèi)羰鞘芤欢↑c兒的傷,回來我都要把你的屁股給你打開花!”
溫時宴有些幽怨地看向溫老元帥,“父親,我都多大了!你竟然還當著幼寧的面這樣說,你這樣,讓我的面子往哪兒放?”
“你還要面子?你若是想要面子,那就把她們母女兩個保護好了!”
“我會的!父親放心!”
溫老元帥如何能放心?
可他又攔不??!
“你們什么時候出發(fā)?”溫老元帥沉聲詢問。
虞幼寧看向江令舟。
江令舟這才道,“越快越好,因為流金癘的事情,已經(jīng)耽擱二十天了,不能耽擱下去了。”
溫老元帥立即站了起來,“那我這就進宮,幼寧,令舟,你們跟我一起去!”
這么大的事情,總是要和皇帝說的。
尤其是虞幼寧和太子之間還有那樣的牽絆。
虞幼寧要走,太子怎么辦?
只想一想,溫老元帥就覺得頭疼。
反正這一個兩個也不聽他的,還是讓皇上自己煩惱去吧!
...
楚淮序才剛和皇上說完正事兒,就聽王公公進來稟告,說是溫老元帥求見,還帶著虞幼寧和江令舟。
“幼寧怎么這個時候進宮了?”楚淮序奇怪不已。
皇帝眼神卻暗了暗,他已經(jīng)猜到了是什么事兒,對一旁的王公公道,“讓他們進來吧!”
不多時,三人就進了御書房。
剛行完禮,溫老元帥就迫不及待將來意說了。
皇帝原本就已經(jīng)猜到了,倒是沒怎么驚訝。
但是楚淮序之前并不知道,此時聽到虞幼寧要去北邊,北邊還要和西涼打仗,驚得臉色都蒼白了。
“幼寧!”
他驚呼一聲。
溫老元帥以為他要阻攔,眼中又閃起了希冀的光。
卻不曾想,下一刻,楚淮序轉(zhuǎn)身面對皇上就跪了下來。
“父皇!”
“兒臣懇請父皇,讓兒臣也去北邊!”
“兒臣身為太子,理應為父皇分憂!父皇身為一國之君,不能御駕親征,兒臣愿意幫父皇去北邊看看!”
這一番話,說得著實是大義凜然。
皇帝眼神復雜地看著楚淮序,但是沒有多少意外。
他早就已經(jīng)預料到了這一點。
只是親眼看到,親耳聽到,事到臨頭,心中還是擔憂不已。
遲遲沒有聽到皇帝的回答,楚淮序心中越發(fā)焦急起來。
“父皇!兒臣——”
“既然你如此懇切,那便準了!”
楚淮序心中瞬間一松,面上也露出了喜意,深深地拜了下去。
“謝父皇!兒臣此去,必定為父皇分憂!”
皇帝深吸一口氣,這才沒讓自己哽咽,“朕同你母后,只希望你此去一路順遂,平安歸來,莫要以身犯險,切莫意氣用事!你要明白,朕和你母后都等著你回來!”
楚淮序心中酸澀,眼眶也熱熱的,再次深深叩拜,“兒臣謹記!”
“去吧!去見見你母后!朕和老元帥說說話,讓幼寧他們兩人也陪你一起去吧!”
三人從御書房里出來,江令舟沉著臉看楚淮序,“太子身為儲君,不該任性,更不應該以身犯險。”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