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該做的已經(jīng)做完了,他的尸體本宮會讓人處理的,你也勞累了許久,回去吧?!蹦匣屎笥值?。
魏昭此時猶如行尸走肉一般,聽到皇后如此吩咐,也就答應(yīng)了下來。
就在他快要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南皇后再次開口。
“明日一早,將谷主請來宮中,再給你父皇看看吧?!?
魏昭轉(zhuǎn)過身行了一禮,“是。”
…
魏昭走在回宮的宮道上。
周圍無比寂靜,只有他一個人的腳步聲。
雖然夜已經(jīng)深了,可魏昭卻走得不疾不徐。
他要慢慢地走,慢慢地看清楚自己腳下的每一步路。
他要按照他自己的設(shè)定,一步一個腳印,走他想走的路,走到他想走的地方去。
他的這雙手,已經(jīng)沾染了鮮血。
沒有辦法再去牽她的手。
不過,沒有關(guān)系,好在她身邊已經(jīng)有人和她并肩。
他只需要努力完成自己想完成的事情,安安心心地做她的奴隸就好。
…
次日一早,天才剛亮,菜市場里逐漸有了人。
可當(dāng)擺攤的百姓挑著東西來到菜市場,卻一個個被嚇得面如土色。
在菜市場里最為顯眼的位置,竟然散落著很多尸塊。
有的人被嚇得慘叫連連,掉頭就跑。
有人大著膽子上前,仔細(xì)地看了之后,發(fā)現(xiàn)這些尸塊組合起來正好是一個人。
可是,尸體的四肢和軀干都在,卻沒有頭。
在眾人疑惑之時,有人大叫著指著欄桿,“在那兒!頭在那兒!”
眾人聞,同時抬頭看去,果然看見桿子上掛著一顆人頭,正在隨著清早的風(fēng)飄搖。
饒是那些膽子大的,看到這一幕之后也被嚇了一跳。
這可是都城!
有人敢殺人也就算了。
殺人之后竟然還把尸體分成這么多塊,放在這么顯眼的位置,還將頭掛在那么高的地方,這是在挑釁嗎?
沒過多久,就有官府的人來將尸體收走了。
尸體雖然收走了,可是悠悠眾口卻是堵不住的。
不少人都聚在一起偷偷議論。
“其實,我剛剛看清楚那頭長什么樣子了……”
“這話說的,我還能不知道頭長什么樣子嗎?”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看清楚那張臉了……認(rèn)出了他是誰。”
這話立即就引起了周圍人的好奇。
“是誰?”
“對啊,是誰???你快說?!?
“告訴你們,你們可不要亂說,也別說是我說的。”
眾人聞連連點頭,“我們肯定不會說的,對我們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快些說吧!”
那人咽了咽口水,左右看了看之后,這才小聲開口,“剛剛那個人,是江大人……”
“哪個江大人?”有人詢問。
“就是江柏杉江大人?。 ?
“這怎么可能?江大人可是朝中重臣,就一直深受皇上信重,怎么可能突然被人殺了,還被分成了這么多塊,扔在菜市場,絕不可能?!?
“我也覺得不可能!若是江大人死了,那兇手是誰?”
“還能是誰?一直以來不是只有那一位和江大人不對付嗎?皇上現(xiàn)在病重,那一位支持自己的兒子,江大人支持的卻是七皇子……”
這個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旁邊的人給捂住了嘴。
“你是不要命了嗎?這樣的話也敢說。你不要命了我還要命呢,你敢說我可不敢聽?!?
旁邊的人紛紛附和,“是啊,是啊,我們可不敢聽?!?
“還是別說那么多了,趕緊散了吧,各忙各的。”
眾人說著四散開來。
人雖然散開了,可是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卻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還不到中午,他們的這些論就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都城。
都城內(nèi)的大街小巷,只要是有人聚集的地方討論的一定是類似的話語。
這些流傳播的如此迅速,如此廣泛,皇宮里當(dāng)然也得到了消息。
南皇后坐在上手,臉色已經(jīng)難看至極。
“你們還能做成點什么事情?讓你們看管好他的尸體,是來日有大用。結(jié)果這才一夜過去,他的尸體就被人分成了那么多塊,扔在了菜市場,而那一把匕首更是不見了。你們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越是往后說,南皇后就越是生氣,恨不得將這些人拉下去砍了。
一群人不敢辯駁,只能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他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剛開始的時候,十分的清醒,一邊聊天一邊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