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一刀淡淡地道:“他斷臂退門,已經(jīng)不是神刀門的人了,廢人一個,是生是死意義不大,且由他去吧。”
……
……
醉香樓。
張燈結(jié)彩,熱鬧非凡。
官方的冬解日慶典隨著鎮(zhèn)妖塔擂臺上的比武而落下帷幕。
但民間的慶祝歡宴,伴隨著夜幕降臨,卻才剛剛開始。
尤其是青樓這種地方。
最是熱鬧。
姑娘們今天在廣場上賣力地表演,招攬來了無數(shù)的客人。
幾乎每一個來到醉香樓的人,但凡有點兒地位有點兒錢,都指名道姓要見陸清瑤和白流蘇。
今日官方慶典結(jié)束后不久,城中立刻就有各種傳,說三日后的花魁大選,聽雪城第一花魁必定是在陸、白這兩人之中產(chǎn)生。
其他三大青樓推選出來的第一花魁候選,與陸清瑤的紅衣劍舞和白流蘇的白衣洞簫比起來,有肉眼可見的的巨大差距。
但讓很多人意外的是,今晚出來見客的人,只有白流蘇一人。
最受矚目的紅衣劍仙子陸清瑤,反而自始至終都沒有露面,據(jù)說是白天表演時感染了風(fēng)寒,抱病在床。
嘭!
鐵梨木的方桌,直接被砸碎。
“他媽的,當了婊子就是出來賣的,今天這么重要的日子,別說是感染風(fēng)寒,就算是感染花柳,也得出來陪爺爺們唱歌喝酒……”
一位青衣馬臉的男子,喝了幾杯酒之后,一拳砸碎了面前的桌子,突然站起來就破口大罵:“讓陸清瑤滾出來跳舞,否則,別怪我一拳撼山蘇無疑砸了這醉香樓的招牌?!?
一瞬間,整個大廳里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看向馬臉男子。
一拳撼山蘇無疑。
神拳門掌門蘇無遮的親弟弟。
此人在聽雪城中也算是一方人物,拳法高明,號稱一拳能夠打塌一座山。
他這一帶頭,頓時又有幾個對于陸清瑤不現(xiàn)身接客的豪客,也紛紛開始拍桌子表達不滿。
砰砰砰。
如今聽雪城混亂不堪,武人的地位直線上升。
很多幫派弟子,心態(tài)急驟膨脹,說話做事更毫無顧忌。
“蘇爺,清瑤真的病得很嚴重……啊。”
蕓娘上前賠笑解釋,被蘇無疑直接一巴掌打倒在地。
“她今天就算是變成一具死尸,你們也得給爺我抬出來?!?
蘇無疑咄咄逼人。
“蘇爺,您消消氣嘛,清瑤姐不在,這不是還有我嗎?我吹簫給您聽啊……”
白流蘇見狀,連忙賠笑解圍。
蘇無疑一把抓住白流蘇的手腕,嘿嘿一笑:“你倒也可以,不過不能吹你的簫,爺這里有一支肉簫,你如果能吹得好吹的妙,那今天這事兒,就算了……”
白流蘇的臉上,露出一絲惱怒之色。
遇到這等粗魯之人,她亦有些無處使力。
蘇無疑見狀,斜長的馬臉上更是寫滿了得意,道:“嘿嘿,今晚就你了,我聽說你還沒梳籠,放心,你隨便開價,蘇爺我有的是錢,嘿嘿,很多很多錢……”
話音未落。
“你有很多錢?那有幾條命呢?”
一個清朗的聲音,突然從二樓傳來。
卻見一個穿著普通青袍的丹鳳眼年輕人,斜倚在二樓樓梯上,瞇著眼睛,冷笑盯著蘇無疑。
“你他媽誰啊。”
蘇無疑看了年輕人兩眼,覺著對方并不是什么成名的大人物,一身穿著也很普通常見,當下話語間絲毫不客氣。
“我只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
丹鳳眼年輕人淡淡地道。
“原來是個小癟三,那就別來找不自在,白白妄送了小命?!?
蘇無疑嘲諷地冷笑。
他眼中泛動著絲毫不掩飾的殺機。
現(xiàn)在聽雪城亂成這個樣子,殺個把人,真的已經(jīng)不算什么大事。
丹鳳眼年輕人卻淡淡地道:“但我爺爺,我爹,還有我的兄弟,卻都有那么一點點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