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睡著了?”
張笑塵又耐心等待了片刻。
房間內(nèi)依舊非常安靜。
張笑塵怕打擾了楚施南的興致,正欲轉身離去。
突然心中一股不詳預感涌上心頭。
不對。
縱然楚公子已經(jīng)盡興,那此時陸清瑤應該處于悲傷絕望之中,房間內(nèi)不可能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不會出事了吧?
張笑塵心中一緊。
他趕忙轉身,來到了門前,輕叩問道:“楚公子,您可盡興了?有什么新的吩咐?”
屋內(nèi)依舊毫無動靜。
咚咚咚。
張笑塵再敲門。
這時,里面終于有了動靜。
門打開。
一個身影從門內(nèi)走出,打著哈欠。
“咦?張老板?”
這人一臉訝異地道:“這大半夜的,你怎么來了?有事?”
張笑塵面色狂變。
因為眼前之人,赫然正是林玄鯨。
他穿著青袍,睡眼惺忪,全身上下沒有絲毫的傷痕,神色也愜意從容,根本不像是經(jīng)過劫難折磨。
“你……我來看看清瑤,聽說她感染風寒,身體不適?!?
張笑塵心中已是無數(shù)個問號,但還是維持住了表情管理,找了個借口問道:“她沒事吧?”
“多謝東家掛念?!?
陸清瑤身著紅衣,全身衣裙袍完整,面色從容平靜,道:“我沒事,已經(jīng)好了大半?!?
張笑塵一副見鬼了的表情。
他分明是親眼看到,林玄鯨和陸清瑤都被夢醉神迷給迷暈過去,也看到楚施南進入了這個房間。
“房間里還有其他人嗎?”
他忍不住問道。
林玄鯨眉毛一挑:“張老板,你這是什么意思?”
張笑塵此時已經(jīng)心亂,也不敢與這雪獅鏢局的二代紈绔撕破臉,當下賠笑道:“別誤會,我看房里燈火通明,還以為是有人在此歡聚,所以多問了一句。”
林玄鯨道:“我與清瑤品茗下棋,一時不小心睡著了,張老板,你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知道,清瑤是我的女人,以后就不要再安排她見客,我會盡快為他贖身的?!?
張笑塵道:“好說,好說?!?
轉身倉皇離開。
心中卻已經(jīng)是無數(shù)個問號。
怎么回事?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已經(jīng)……
林玄鯨和陸清瑤毫發(fā)無損,那楚施南去了哪里?
總不能進入房間之后,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解了兩人的迷藥之后,悄悄地退了出去吧?
哪里出了問題呢?
張笑塵一時之間,心亂如麻。
他離開后院,來到自己的房間門口。
正要推門,突然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不好。
他提高警惕,一腳踹開門。
卻見房間里,一切都整潔如新,沒有翻亂的跡象。
但一扭頭。
正門右側的墻壁上,卻掛著一個人。
一個渾身赤裸的人。
這人頭發(fā)披散出下來,遮住了面容,四肢呈大字型岔開,手腕和腳踝的位置各釘著一根筷子,將其死死地釘在墻壁上。
雙腿之間更是一片血污。
命根子不見去向。
張笑塵腦子嗡的一聲,快步?jīng)_過去。
揭開垂下的頭發(fā)。
露出了一張張笑塵無比熟悉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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