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白望龍剛才絕望之下的垂死一刀,頂多也就只有一兩分林震北的風采。
差得太遠。
可是……
白望龍緩緩地道:“你根本就不懂真正的聽雪刀法,當大雪紛飛的時候,不同的人聽到的雪落的聲音,都不相同,那不同的人修煉出來的聽雪刀法,又怎么可能相同呢?”
姬獨行怔住。
不同的人,修煉出來的聽雪刀法,截然不同?
怎么可能?
同一門刀法,還能修煉出不同的招式意境?
白望龍血痕外翻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自豪之色。
“我只練了聽雪刀法的第一招,練出了與老爺子不同的招和意,取名為‘梅花淚’,這一招的威力,你是第一個嘗試的人?!?
“梅花淚?”
姬獨行不明所以。
劇烈的頭痛,讓他的身體喪失了一切的力量。
但其他人卻分明看到,姬獨行的眉心位置,一點殷紅的血痕逐漸擴大,仿佛是寒冬時候綻放的蠟梅鮮艷奪目。
砰!
姬獨行的腦袋,驟然炸開。
無頭尸體在原地僵立片刻,旋即轟然倒下。
曾縱橫呼嘯聽雪城的一代神刀門強者,就此身死道消,葬身荒野。
……
……
“梅花淚?”
李七玄聽完閆志的敘述,也忍不住微微一驚。
老白的實力,遠超想象啊。
只聽敘述,李七玄都能想象到那一刀的風情。
風中聽雪。
一點赤紅蠟梅綻放。
相同的刀法。
不同的刀和意。
不愧是雪獅鏢局的白玉獅子,真正的實力遠超想象。
同時。
李七玄的心中,亦有些自責。
姬獨行是因為姬無葉之死而趕來報仇,姬無葉死在自己的手中,所以這一次,算是自己拖累了鏢局眾人。
也拖累了白望龍。
“小七爺,已經(jīng)上了最好的金瘡藥,龍哥的皮外傷問題不大,但姬獨行那一刀的刀意,侵入龍哥大腦,須得三階祭醫(yī),才能完全治好這種傷勢?!?
閆志憂心忡忡地道。
李七玄道:“讓大家加快速度,等到了大業(yè)城,我想辦法去找三階祭醫(yī),一定可以治好龍哥?!?
閆志道:“之前為了抓緊時間趕路,我們將一些輜重和財務(wù),都丟在了上崗營地中……”
李七玄道:“志哥,你挑幾個身手好的兄弟,去把那些財務(wù)都搬回來,咱們?nèi)ゴ髽I(yè)城落腳,金銀財物不可或缺?!?
“好?!?
閆志大聲答應(yīng)。
眼前這少年回來,眾人的主心骨就回來了,不再像是之前那樣人心惶惶。
閆志沒有問那三頭血羅剎級妖鬼的生死。
但李七玄既然讓他帶人回去搬財物,可見危機已經(jīng)解除,不用在擔心高階妖鬼去而復返。
難道……
閆志心中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難道小七爺將那三頭血羅剎級高階妖鬼打跑了?
他無比興奮。
片刻后。
李七玄從車廂中走出來。
這一瞬間,無數(shù)道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李七玄表情平靜地道:“大家不用擔心,妖鬼已經(jīng)被我解決了,正常趕路即可,距離大業(yè)城還有不到四百公里,我們爭取后天趕到,不會再有什么危險了?!?
眾人聞,皆盡放心。
白瞳眼淚汪汪地走過來:“小七哥,我爹他不會死吧?”
李七玄摸了摸他的腦袋瓜,道:“放心,等到了大業(yè)城,就可以治好他的傷勢……我保證?!?
白瞳乖巧的臉上浮現(xiàn)出驚喜之色,擦了擦眼淚,重重地點頭:“嗯,我相信小七哥?!?
頓了頓,他似是想起了什么,道:“小七哥,三缺哥哥也受傷了,他到現(xiàn)在還昏迷著呢。”
嗯?
李七玄心中一驚。
連忙追問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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