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濺了一桌,有幾滴甚至濺落到葉靈曦的裙擺上。
她低頭看著被打濕的裙角,美眸中閃過一絲幽怨,“師兄,你好生無禮?!?
她抬眸,眼波盈盈,“人家都濕了?!?
“那我?guī)湍悴粮伞!?
他剛伸手,突然意識到不對
這個位置,好像不太合適?
裙擺濺落的位置,正好在大腿處,慕長歌的手僵在半空,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
“怎么?師兄不擦了?”
葉靈曦托著香腮,似笑非笑,“昨日師兄人前逗弄于我,今日咱們扯平了,竟是沒想到,師兄膽子如此小?!?
“……”
慕長歌暗自腹誹。
他要是不裝的膽子小一點(diǎn),萬一你這女人真的下那種藥可咋整。
對哦。
他的無垢道體本身就有凈化之力,加之無垢金身,那種藥物應(yīng)當(dāng)對他無效。
“師妹,想不到你還有如此調(diào)皮的一面。”
慕長歌故作苦笑著落座,“今日為兄算是開眼了?!?
“在師兄面前,我自是沒必要端著圣主的架子,至于開眼,小妹今后還會讓師兄見到”
她俏臉微紅,指尖靈光一閃,掌心浮現(xiàn)出一枚晶瑩剔透的玉佩,“你我既已結(jié)為道侶,小妹自當(dāng)有所表示。”
她將玉佩推到慕長歌面前,上面刻著靈曦二字,其上隱隱有靈力流轉(zhuǎn),顯然不是凡品。
慕長歌看著眼前的玉佩,觸手溫潤,卻覺得這玩意兒,比蕩手山芋還要難拿。
葉靈曦分明是將這個當(dāng)做定情信物送給他。
他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葉靈曦,“師妹,關(guān)于這件事,我希望你能想清楚,我已有道侶?!?
院中驟然安靜。
葉靈曦紅唇上的笑跟著僵硬了下。
不過數(shù)秒,那迷人的笑意便再次揚(yáng)起,“可是水月師妹?”
望著慕長歌點(diǎn)頭,她再度一笑,“我既然來此,心中必然已有答案,我也不瞞師兄,與你結(jié)為道侶,并非只圖你的色相?!?
嗯?
慕長歌皺了皺眉。
只見她起身,甩了甩裙袖,背負(fù)起一只手,仰頭而道,“我終究是一宗之主,實(shí)力怎可不濟(jì),又有魔門虎視眈眈,因此”
她轉(zhuǎn)過身,紅唇浮現(xiàn)出笑容,“師兄的色相和修為,我都要!”
葉靈曦立于桃樹下,日光透過枝葉,斑駁地灑在她身上。
翠綠長裙隨風(fēng)輕擺,勾勒出曼妙身姿,發(fā)絲間流轉(zhuǎn)的靈光,更添幾分仙氣。
她微微仰首,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繼續(xù)道,“我葉靈曦既為一宗之主,自當(dāng)以宗門為重,個人又算什么?”
玉指輕抬,一片桃花飄落掌心。
她凝視著花瓣,聲音低沉,“陰無涯雖暫退,但不會善罷甘休,待他卷土重來,我這個圣主,不想再退于其后?!?
啪!
她纖指一握,花瓣化作點(diǎn)點(diǎn)靈光消散,面向慕長歌時(shí),眸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鋒芒。
“我若沒猜錯,師兄不僅精通雙修術(shù),你的體質(zhì)也極為特殊,這才能助水月師妹接連破境?!?
蓮步輕移,裙擺蕩漾間已來到慕長歌身前,俯首湊近,“那師兄為何不能助我?”
慕長歌喉結(jié)滾動,鼻尖縈繞著淡淡的幽香。
她此刻展露的氣勢,既有圣主的威嚴(yán),又有女子特有的嫵媚,讓人難以招架。
“更何況,水月能做的我葉靈曦只會做得更好?!?
她那紅唇幾乎貼上他的耳垂,指尖劃過慕長歌的胸膛,“只是不知師兄對我可有感覺,若是有”
葉靈曦話語一頓,眼神以及聲音極盡柔媚,“我現(xiàn)在就可以”
她觸摸上慕長歌的大手,并緩緩移到腰間翠綠的絲帶上。
要命!
這女人怎么突然這么會撩了?
難道每一個女人都蘊(yùn)含著這樣的潛力!
他的確能夠通過那種秘術(shù),幫助葉靈曦提升修為,可如今剛與水月有了道侶之實(shí),再來個葉靈曦,那丫頭怎么想?
“慕前輩,我來給你送靈”
清脆的聲音戛然而止。
冷清霜站在院門口,手里的果籃啪嗒一聲掉落在地,靈果滾落,有幾個甚至撞到了石桌腳。
她呆滯地望著眼前幾乎貼在一起的兩個人,腦海猶如閃過悶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