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
一道粉色流光劃過天際,又悄然來到此處洞穴。
靈光散去,月白留仙裙隨風飄舞,南宮媚兒那修長玉腿在裙擺間若隱若現(xiàn)。
她足尖輕點,繡鞋上的銀鈴叮當作響,玉足踏在血池邊緣,竟未沾染半分污穢。
“夫君,那魔頭呢?”
她左右觀看,并未看到陰無涯,不禁有些感到好奇,還以為又被那魔頭給逃了。
正要追出去,看到慕長歌指了指懸浮在半空中的斬魔散魄葫蘆,葫蘆表面暗紋流轉(zhuǎn),隱約可見內(nèi)部有黑霧瘋狂沖撞。
“?。?!慕長歌!你不得好死!!”
陰無涯的叫聲撕心肺裂。
想他堂堂魔尊,竟然飽受此辱,簡直可恨!
見那魔頭并未逃走,南宮媚兒不禁松了口氣,她掩嘴輕笑,看著那葫蘆將魔氣煉化后,陰無涯的魂體在血海上空凝聚成形。
只是剛出輪廓,就再次被吸入葫蘆,如此反復,每一次都伴隨著更加凄厲的哀嚎。
“有趣~”
她美眸彎成月牙,這可比直接殺了他解氣多了。
如此不可一世的魔尊,可能想到自己落到這般下場。
慕長歌隨手一揮,一張云床憑空而現(xiàn),他斜倚其上,握住一壺靈酒,悠閑地啜飲。
陰無涯的慘叫聲,成了最好的下酒菜。
好殘忍。
夫君不止是要殺人,還要誅心。
南宮媚兒蓮步輕移,在他身邊坐下,“夫君,不如你我伴著此曲,翩翩而舞如何?”
“哦?”
慕長歌挑眉,“怎么舞?”
“且看媚兒的就是~”
她打了個響指,一團靈光將兩人籠罩。
片刻后,一件月白裙從靈光中拋出,慕長歌的聲音也似是被什么堵住,只剩細碎的嗚咽。
陰無涯崩潰到了極點!
什么此曲,哪來的曲子,那是他痛苦的嚎叫!
畜生??!
簡直畜生??!
一個比一個殘忍!
到底他是魔,還是你們是魔!
他不僅要承受煉魂之苦,還要聽著外面那面紅耳赤的動靜。
更何況,是在他的老巢里
畜生!禽獸!
幾個時辰后
日暮西沉,洞內(nèi)漸暗,靈光也已散去。
南宮媚兒嬌羞坐于云床之上,小臉泛著歷經(jīng)云雨的潤色,幾個時辰的苦修,讓她的修為即將突破大乘二階。
慕長歌指尖輕彈,數(shù)顆明珠懸浮而起,將洞穴照得亮如白晝。
陰無涯的魂體已然透明到幾乎不可見,就那么虛弱地漂浮在血池上方,他大口喘著粗氣,差點咬碎了后槽牙。
雖說那葫蘆沒有將他再次收進去,可他距離死亡不遠矣。
“魔頭?!?
慕長歌披衣而起,犀利的目光中射出兩道冰冷的箭矢,“想死還是想活?”
“你別得意,今日我雖死,可魔門定會為我報仇!”
他廝殺厲吼,“他們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說完了?”
慕長歌目空一切,“那就上路吧?!?
劍光閃過,洞穿了陰無涯虛弱的神魂。
他雙瞳凸出,似是定格在了血池上空,只是身軀越來越膨脹。
砰!
陰無涯的魂體徹底崩碎。
這一刻,他完完全全地消失在了世上。
慕長歌眼中并無任何波動,他看向了血池,此物不毀,極有可能繼續(xù)誕生魔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