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陳浩的主治醫(yī)生帶了幾個醫(yī)生過來。
一行人里,還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三十多歲的模樣,五官端正,氣質(zhì)溫和,朝我頷首。
我微訝,站起身朝走近的一行人打了聲招呼。
張醫(yī)生笑著握拳抵唇清咳一聲,鄭重給我介紹:
“沈小姐,這兩位是國內(nèi)最頂尖的腦科專家,胡教授、孫教授,是專程過來對陳先生的病情做會診?!?
“對了,這位是崔特肋,兩位教授就是他老板霍先生邀請過來的。”
他話音落下,那位崔特助就掛著笑臉朝我伸手:
“你好,沈小姐,我是霍炎宸先生的助理,崔遠。在陳浩先生治療的這段時間,你有什么問題都可以隨時聯(lián)系我?!?
我壓下心頭的驚訝與復(fù)雜,伸手輕握:“崔助理,麻煩你了。”
與兩位教授寒暄完,滿頭灰發(fā)的胡教授卻突然打趣道:
“沈小姐,陪病人多說話是好事,但也盡量挑一些有意義,對病人來說有美好回憶的話題,目的就是為了能激起他的求生意志?!?
"這個恐怖故事嘛……可能有些血腥,恐怕會讓病人潛意識里對生活充滿恐懼感,不利于他大腦的恢復(fù)?!?
等一行人離開后,我臉上的尷尬才褪去。
想到胡教授的一番話,不禁蹙眉,要怎樣才能激起他的求生意志?
除了我要跟他離婚的事讓他受了些挫折,我想不出他的人生里,還有什么難以承受的打擊,能讓他寧愿昏睡也不愿醒來。
看著他,我不由嗤笑:
“陳浩,你就是個懦夫!多少人傾家蕩產(chǎn)都還在拼命活著,你卻屁大點事就躺在這不想醒來面對?!?
……
下午在花店正忙著,沈曦陽汗流浹背地跑了進來,對著空調(diào)猛吹了好一會兒,才一臉憂心忡忡道:
“姐,那個錄音筆,售后說閃存芯片壞了,很難修復(fù)數(shù)據(jù),讓我們拿去別的地方看看。”
我微蹙眉:“品牌售后都處理不了,還能拿給誰弄?!?
“我問問朋友吧,看他認不認識搞技術(shù)厲害點的?!?
沈曦陽撓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