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這話……可不能亂說!”
曾嘯聽到江小白如此大不慚,當(dāng)即皺了皺眉道:“若是讓儒院的人聽去了,你必然會有大禍臨身!”
儒院對待級別嚴(yán)謹(jǐn)無比,這種玩笑可不能隨意開。
說著,曾嘯又道:“這兩天,你在妖奇峰辛苦了,今晚好生休息一番吧!”
“明天了,我?guī)阆热パ沁呑咦?!?
若是他這弟子,能夠?qū)⑺麄冏趦?nèi)的妖天魂拿下就好了。
但他不抱有太多希望。
畢竟那妖天魂被撇了一半走,此刻兇惡無比!
江小白這里沒多想,應(yīng)聲的同時,看著曾嘯離去的身影,雙眼微瞇起來。
他來妖仙宗主要的目的,便是將另外一半的妖天魂拿到手。
如今,他也算是看到希望了。
在曾嘯離開后,江小白回到了住處內(nèi),不過天色將晚之時,他便又離開了住處,直奔妖火峰而去。
當(dāng)他來到妖火峰后,因為此峰太大,而他并不知道周斌所在之地,所以只能暫時將垣妖牽引而來。
最后在垣妖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妖火峰最深之地。
這里環(huán)境極佳,并沒有妖火峰外圍那般熾熱難當(dāng)。
在他落下之時,便看到了盤坐在湖邊的周斌。
周斌或許也察覺到了什么,抬起頭的同時,不由站了起來。
“那你們師兄弟聊著,我就先告辭了!”
垣妖知道兩人應(yīng)該有事情要說,所以說完后,當(dāng)即離開了。
“師兄!”
周斌看到江小白,隨之恭敬出聲。
江小白搖了搖頭,走上前的同時,抬了抬手,在靈樹的作用下,一張桌子,兩張凳子隨之而現(xiàn)。
在他放下壺寶的同時,看向站在那里的周斌道:“來,咱們邊喝邊聊!”
說話間,江小白滿是笑容。
周斌應(yīng)聲的同時,坐在了江小白的對面。
而江小白也沒有著急開口,而是給周斌倒了一杯酒,放下來后,這才開口道:“這幾年,過的怎么樣?”
他從離開天水到現(xiàn)在,彈指近五年的時間而過。
他相信,周斌走到今天這一步,并不容易。
隨著他說完,周斌先是沉寂了下,隨后微笑說道:“還算順利,師兄您呢?”
“也湊活吧!”
江小白笑了笑,端起酒杯和周斌碰了下。
當(dāng)兩人一杯酒下去后,江小白指了指周斌的斗篷道:“咱們之間,就不用這斗篷示人了吧?”
周斌一愣,沉默了片刻,隨后將斗篷緩緩拿下。
而江小白注意到什么后,先是錯愕,隨后目光隨之凝結(jié)起來。
現(xiàn)在的周斌,幾乎毀容。
那臉頰上,布滿了黑線和傷疤。
甚至,其中一只眼睛,已經(jīng)瞎了,那瞳孔看著微微發(fā)白,且有死氣環(huán)繞。
面對如此慘狀,江小白內(nèi)心揪了下,看著周斌道:“誰做的?”
說完,他的臉色沉了下來。
他剛?cè)朐苿ψ冢鼙蟊闶撬囊啡恕?
只是后邊,他先拜師黃凜源,所以成了周斌的師兄。
但饒是如此,他也拿周斌當(dāng)自己人。
如今看到周斌如此狀態(tài),他內(nèi)心充滿冰寒。
隨著他說完,周斌微笑道:“我臉上的傷疤是初來中州仙域,被一個宗門之人追殺所致,不過……我尋機(jī)會滅殺了他!”
“這黑線,是在仙霧洲時,被一個毒門所傷,不過……傷我之人,也被我殺了!”
“至于這眼睛!”
周斌聲音頓了頓道:“是我兩年前初來天河洲時,被一個宗族之人弄瞎的!”
“不過……他也被我廢了,如今只留了一個元嬰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