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梵使臣難道不知道,朕已經(jīng)給熙寧賜婚?”
大黎皇帝黎世基面色平靜無波,雙眸威嚴(yán)的落在南梵使臣身上:
“還是已經(jīng)知曉,故意為之?”
“外臣自是不敢挑戰(zhàn)大黎皇帝的威嚴(yán)?!蹦翔笫钩急砻孀鹁矗瑧B(tài)度上似乎并不將黎世基的話放在眼里。
他們南梵經(jīng)過十年的休養(yǎng)生息,國內(nèi)變革,此時兵強馬壯。
南梵圣主更是有了進一步擴大領(lǐng)地,甚至統(tǒng)一天下,做天下雄主的雄心。
以前對大黎的卑躬屈膝,全是為了生存。
現(xiàn)在他們覺得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大黎也該感受一下,他們十幾年來所遭受的羞辱了。
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
“大黎皇帝陛下,一九鼎,可廢除熙寧公主的婚約,改嫁我圣主皇子。
陛下放心,我南梵定然不會因為熙寧公主此前有過婚約,而嫌棄或輕視?!?
“大膽!”
“閉嘴?!?
南梵使臣話還沒說完,瞬間引來殿中群臣的怒斥。
他這些語,絲毫沒將大黎放在眼中,是在羞辱大黎王朝。
“你是在教朕做事?”黎世基雙眼微瞇不怒自威,王者之氣無形籠罩。
“外臣只是給出最優(yōu)的建議?!?
南梵使臣面對大黎眾臣的憤怒和黎世基的威嚴(yán),沒有慌亂,身姿挺拔,不卑不亢:
“若是行程順利,吾圣主皇子,此時已經(jīng)到了淮南邊境。
隨時可以迎接熙寧公主入南梵。”
此話一出,黎世基面色一沉。
朝中官員陷入沉默,面面相覷。
說是皇子來接人入境,其實就是大兵壓境,有逼迫的意思。
“混賬,你是在威脅我大黎王朝?”
秦光老將軍甩了甩袖子,一雙虎目瞪向南梵使臣:
“有本事,就讓你南梵小兒放馬過來。
看老夫不一刀將其劈成兩半。
我秦家鐵刀,久未出鞘,真當(dāng)是生銹了不成?!?
“秦光將軍的大名,外臣自是聽說過?!蹦翔笫钩计ばθ獠恍Γ?
“我南梵有句話,拳怕少壯,老將軍還在京都頤養(yǎng)天年的好?!?
“你……黃口小兒。”秦光聲音粗獷,猛地往前兩步:
“老夫今日拿你開刀?!?
“報……八百里加急!”
秦光尚未手臂伸出拉向南梵使臣的領(lǐng)子,殿外呼聲突起。
聽到八百里加急,結(jié)合南梵使臣的話,眾人大概猜到發(fā)生了何事。
定然是淮南送來的戰(zhàn)報。
高登腳步輕快,跑到殿前取過信函,快速遞到黎世基手中。
黎世基神色冰冷,動作一張一弛并無慌亂,打開八百里加急。
“南梵二十萬大軍壓境,速速支援。”
鎮(zhèn)守南境的淮南王手里只有五萬兵士,南梵突然出來二十萬人,顯然是赤裸裸的威脅。
“給他們看看?!?
黎世基遞出信件,要高登傳遞給秦將軍等人。
秦光看過,冷哼一聲,面朝黎世基,突然單膝跪地行禮:
“陛下,老臣請戰(zhàn)。
給我兩萬人馬,將南梵小兒,打回老家去?!?
“臣等請戰(zhàn)!”
其他將軍齊齊行禮,高聲大呼。
大黎以武立國,最不缺少的就是武將,只是他們手里并沒實際的兵權(quán)。
“不可!”
有文臣站出來,神情焦急的提出反對意見:
“陛下,南梵養(yǎng)精蓄銳,勵精圖治十年,兵強馬壯,他們此戰(zhàn)定是蓄謀已久,不可輕易上當(dāng)。”
“臣附議!”
“臣附議!”
一時間,大殿內(nèi)分成主戰(zhàn)派和主和派,意見相左。
一邊支持打,一面又打算和。
“陛下,用一人,保大黎百姓安穩(wěn),孰輕孰重,請陛下決斷?!?
“請陛下三思?!?
“呸,一群軟蛋。”
一個突兀的聲音自角落傳來,眾人紛紛側(cè)目。
只見角落里蕭靖凌滿臉的鄙夷。
“駙馬都尉,你有話說?”黎世基皺眉輕問。
“陛下,微臣只是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