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離去,慕雪央便從王座之中起身,眼淚奪眶而出。
蕭北夢快步來到王座前,看到眼前哭成淚人的絕美女王,連忙伸出手,擦去了慕雪央臉上的淚水,柔聲道:“雪央姐,不要哭,你看我現(xiàn)在好好的,哪里有受苦呢?”
“還沒受苦,來,讓我來看看你的劍傷。”慕雪央一臉關(guān)切地看向了蕭北夢的腹部。
“雪央姐,我身上的傷早已好了,現(xiàn)在就是有點(diǎn)困?!笔挶眽舻哪樕仙鹆瞬粦押靡獾男θ?。
“既然困了,那就睡覺去,美美地睡一頓?!?
慕雪央不假思索地回應(yīng)。
“只是,我不想一個人睡?!笔挶眽糍N近了慕雪央,眼神灼灼。
慕雪央這個時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頓時霞飛雙頰,一臉?gòu)尚叩卣f道:“現(xiàn)在還是大白天呢?!?
“既然困了,哪里還管什么白天黑夜!”
蕭北夢不由分說,一把將慕雪央給抱了起來,就往王帳的后室走。
慕雪央一張臉已經(jīng)通紅一片,但卻沒有反抗拒絕,反而用手勾住了蕭北夢的脖子,緊緊地貼住蕭北夢的胸膛,感受他的體溫和強(qiáng)勁有力的心跳。
蕭北夢看到慕雪央欲拒還應(yīng)的動人的姿態(tài),心頭更加火熱,但卻突然想起了什么,道:“雪央姐,你先去換衣服,一定要換上你的王衣。”
慕雪央聞,先是一愣,而后一把抓住蕭北夢腰間的軟肉,狠狠擰了一圈,在蕭北夢痛得嗷嗷叫的時候,她從蕭北夢的懷里下來,美目輕翻,給了蕭北夢一個風(fēng)情萬種的眼神,而后蓮步輕移,柳腰微擺地?fù)Q衣服去了。
很快,慕雪央出現(xiàn)在了蕭北夢的面前,鳳冠霞帔,端莊嚴(yán)肅,眼神睥睨,舉手投足間,威嚴(yán)盡顯,在祥云部當(dāng)了這么些年的女王,慕雪央已經(jīng)養(yǎng)出了上位者的氣態(tài)。
“臣蕭北夢拜見祥云女王!”
蕭北夢先是向著慕雪央恭敬地行了一禮,而后不待慕雪央回應(yīng),閃身向前,一把將慕雪央給抱在懷中,……
日上三竿,足足兩個時辰的時間,王帳內(nèi)的大動靜才漸漸地止歇。
慕雪央身著紫色的女王衣從王帳后室出來,緩緩落座在王座之上,面頰潮紅,臉上的春意還未褪盡。
約莫半炷香的時間之后,蕭北夢也從后室走了出來,腳步緩慢還有幾分虛浮,雙手撐著后腰。
“把衣服穿戴整齊些。”
慕雪央看到蕭北夢衣衫不整,小半個胸膛露在外面,嬌嗔出聲。
“怕什么,這里就我們兩個人?!?
蕭北夢嘴里如此說著,手上的動作卻是沒有半分的耽擱,麻利地把衣服穿好,而后一屁股坐到了王座上,將慕雪央摟在了懷中。
慕雪央稍作掙扎,見到蕭北夢沒有松手的意思,便只得由著他,丟了女王的架子,小鳥依人地偎依在蕭北夢的懷中。
“小北,你的身體真的沒有問題么?”慕雪央輕聲問道。
“肯定沒問題??!”
蕭北夢把腰桿一挺,壞笑道:“方才,你不是已經(jīng)真切感受到了么?”
慕雪央又狠狠地在蕭北夢的腰間擰了一把,輕哼道:“我跟你說正經(jīng)的呢?!?
蕭北夢神情一肅,道:“現(xiàn)在唯一麻煩的就是馮碧峰打入我體內(nèi)的毒氣,還需要幾個月的時間才能完全祛除。”
“你的丹田呢?我聽說,丹田只要沒有完全損毀,是有辦法修復(fù)的。”慕雪央緊跟著說道。
蕭北夢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是的,我的丹田只是破了一個洞,的確有辦法修復(fù)。但是,我不想將其修復(fù)。”
“為什么?”慕雪央驚訝出聲。
蕭北夢輕輕地?fù)崦窖┭氲囊活^烏黑的秀發(fā),緩聲道:“依照我所知的辦法,要修復(fù)丹田,要花費(fèi)大量的時間和精力。而且,修復(fù)之后,丹田肯定不如先前,重修元力,日后的成就恐怕只能止步御空境。
與其如此,我倒不如一門心思地修煉劍意和念力?!?
慕雪央稍作思索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誠如你所說,放棄修煉元力,的確是你當(dāng)下的最好選擇?!?
“只不過,我修煉的念修功法《圣蘭經(jīng)》并不完整,可能會有些波折。”蕭北夢輕聲說道。
“石大哥已經(jīng)跟我說此事了?!蹦窖┭氚櫰鹆嗣碱^。
蕭北夢接著說道:“要得到完整的《圣蘭經(jīng)》,就得去黑沙帝國。”
慕雪央當(dāng)即坐起了身,一臉急色地盯著蕭北夢,急聲道:“你要去黑沙帝國?不行,你不能去!黑沙人與我們仇深似海,而且,你對黑沙帝國一無所知,貿(mào)然去那里,實(shí)在太過危險?!?
蕭北夢將慕雪央重行擁入懷中,在她的額上輕輕地親了一口,柔聲道:“雪央姐,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了。我雖然被破了丹田,但還是御空境的劍修,而且,我又是一名念修,去了主修念力的黑沙帝國,能夠很好的掩蓋身份?!?
慕雪央沒有被說服,正要開口說話反對,卻被蕭北夢用雙指抵住了嬌艷的紅唇。
“雪央姐,嘉元之亂另有隱情,漠北楚家很可能是被冤枉的,我去黑沙帝國,或許就能找到證據(jù),揭開嘉元之亂的真相。只有如此,我才能為漠北楚家洗刷冤屈。
否則,我便只得一直躲在黑夜里,不能站在陽光之下。
我母親、老涂、劉子影,學(xué)宮和天心宗那些死去的高手,南寒的萬余將士,……,等等,他們的仇,我便很難去報?!?
蕭北夢說到這里,輕輕地?fù)崦窖┭氲哪橆a,低聲道:“雪央姐,我不能一直活在黑暗里,我得去黑沙帝國?!?
慕雪央沉默了下來,半晌之后,沉聲道:“我陪你一塊去?!?
蕭北夢微微一笑,道:“別傻了,你現(xiàn)在是祥云女王,祥云部這么多人全指著你呢,你跟我去了黑沙帝國,他們怎么辦?
而且,我一個人行動,來去自由,你跟在我的身邊,反倒有些不方便。”
慕雪央自然知道蕭北夢說得很對,若是決定要去黑沙帝國,蕭北夢獨(dú)自一人行動,反而更安全。
看到慕雪央不再反對,蕭北夢便趕緊轉(zhuǎn)移了話題,眼睛直視著慕雪央,沉聲問道:“雪央姐,我和漠北楚家的關(guān)系,還有迷花閣的事情,你應(yīng)該早就知道吧?”
慕雪央沒有隱瞞,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師尊走的時候,把一切都跟我說了。你當(dāng)時還小,而且,師尊一直希望你隨著花姨去到海島之上,安穩(wěn)地度過一生,囑咐我永遠(yuǎn)不要讓你知道自己和漠北楚家的關(guān)系。
師尊想必應(yīng)該已經(jīng)猜到,你不會選擇去往海島、隱姓埋名過一生,便安排我來到漠北,為你打出一片庇護(hù)之地?!?
蕭北夢心里頭堵得慌,母親楚千蝶,自身已經(jīng)朝不保夕,卻為了他而苦心謀劃,殫精竭慮。
稍作沉默后,他又問道:“雪央姐,母親在我十歲的時候,離我而去,你知不知道,她當(dāng)時并沒有死,我猜測,她去了南寒?!?
慕雪央抬頭看著蕭北夢,輕聲道:“我知道,師尊知曉自己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想在最后的時光,陪在師公的身邊。”
蕭北夢聽到這里,眼神黯然了下來,眼中更是有淚花閃現(xiàn)。
慕雪央又跟了一句:“師尊走的時候跟我說,她愧對于師公,師公為了她,付出了太多?!?
蕭北夢眨了眨眼睛,將就要流淌而出的眼淚逼了回去,并將話題引開,輕聲問道:“雪央姐,我想知道你的身世?!?
先前在太安城的時候,每每提及慕雪央的身世,慕雪央都會回避,這也是蕭北夢一直好奇的事情。
如今,諸多的真相已經(jīng)大白,蕭北夢便再次問起了這個問題。
慕雪央沉默了一會,聲音低沉地說道:“我不叫慕雪央,我的全名是慕容雪央,我的父親是慕容部的前任可汗、也就是慕容部現(xiàn)任可汗慕容威的親哥哥慕容信。
慕容威為了奪取汗位,殺了我的父親和母親,還有兩位兄長,若不是師尊,我肯定早遭了慕容威的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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