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那就粗暴給你看。
嚴鈍感覺腳下生風,低頭看去,只見兩根長槍伸了過來,隨后便感覺雙腿猛地一疼,站立不穩(wěn),整個人向后躺去,還沒落至地面,又要長槍伸來。
四桿長槍架起嚴鈍,抬至門外直接丟了出去,嚴鈍摔得滾了三四圈才停下來,還沒站起來罵人,就被摔過來的梁籟會撞到鼻梁,不由慘叫。
趙海樓看向梅鴻等人:“顧鎮(zhèn)撫的話我就不需要重復了吧,若是有人敢擅闖營地,按軍法處置!”
“領命!”
梅鴻喊道。
趙海樓發(fā)現人多的時候進入營地是個漏洞,很可能混入閑雜人等,看來后面還需要改進一二。為表慎重,趙海樓挨個查驗了匠人身份,一一核對,確定無誤之后,才將劉聚等人請入營地。
劉聚回頭看了看門外慘叫的兩個巡按御史,不安地看向趙海樓。
“那可是巡按御史……”
“哦?!?
“他們是代天子巡按地方……”
“嗯?!?
“他們有權清查衛(wèi)所……”
“沒錯?!?
“那你們如此得罪他們,不是害了泉州縣男?”
劉聚很是不理解。
趙海樓看著神智正常,怎么會干出如此瘋狂的事。那可是御史臺的人啊,是官啊。皇帝都不敢輕易打官,怕堵塞路,竟然被你們給揍了,事態(tài)恐怕會嚴重到無法想象。
面對劉聚等人,趙海樓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說:“哦,他們是有權清查衛(wèi)所,但不包括句容衛(wèi)。顧鎮(zhèn)撫發(fā)了話,別管是誰來,只要不是皇帝親至,活沒有圣旨或皇帝手令,呵呵,誰都別想擅入?!?
劉聚、陳有才、華孝順等人深吸一口氣。
這泉州縣男好大的官威啊,連開國公候伯爵都不敢輕易招惹御史臺,一個小小的縣男,衛(wèi)鎮(zhèn)撫,竟如此強勢?
張培緩緩停住馬車,對馬車里的顧正臣說道:“老爺,到了?!?
顧正臣走下馬車,看向衛(wèi)所門口,有人在激動地喊叫著什么。
哦,聽清楚了。
這是在罵人。
嗯,不對,這是在罵自己!
顧正臣走來,梅鴻、丁五等人頓了頓手中長槍,行禮道:“標下見過顧鎮(zhèn)撫。”
“顧正臣?!”
嚴鈍轉過身,看向顧正臣,雙眼通紅。
梁籟雖然沒說話,可目光里也滿是痛恨。
顧正臣皺了皺眉,停下腳步:“你們是何人,為何在衛(wèi)營之前喧嘩鬧事?”
嚴鈍掏出御史腰牌,咬牙切齒地走向顧正臣,就差把腰牌擱顧正臣鼻子上了:“你瞪大眼睛看清楚了,我乃是巡按御史嚴鈍,這位是梁籟,我們代天子清查衛(wèi)所,竟被你的軍士給攔住,甚至還毒打一頓,此事我定奏報陛下,讓陛下將你們一個個都抓起來!”
顧正臣看了看狼狽的嚴鈍、梁籟,問:“你們想清查句容衛(wèi)?”
“沒錯!”
“可有圣旨?”
“沒有?!?
“可有陛下手令或口諭?”
“沒有?!?
顧正臣了然,看向梅鴻:“你們干什么吃的,閑雜人等擅闖衛(wèi)營,竟敢讓其靠近營地五丈以內,這個月的俸祿還想不想要了?”
梅鴻、丁五頓時笑了,一群軍士跑了過來,不等嚴鈍、梁籟跑開,長槍招呼,叉出去五丈遠丟了出去。
“顧正臣,你不得好死!”
嚴鈍怒吼,這次摔得更疼了,因為這里石頭子太多了,手都擦出了血。
顧正臣看了看嚴鈍、梁籟,沉聲道:“詛咒朝廷縣男不得好死,呵,張培,拔掉他們兩顆牙!”
張培握著拳頭上前。
一拳頭下去,嚴鈍兩棵大門牙不見了。
張培看著張嘴就是臟話的嚴鈍,咧著嘴說:“抱歉,我想要的是后槽牙,那兩顆牙不算……”
嚴鈍想要跑路,卻被張培一腳踏住。
梁籟惶恐不安,看著靠近的張培想哭,連忙求饒,直至說話開始漏風……
顧正臣走了過來,看著嚴鈍、梁籟,冷冷地說:“你們想盤查哪個衛(wèi)我沒意見,但句容衛(wèi)可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厝ジ嬖V陳寧,派幾個守規(guī)矩的御史來,否則,下一次可就不是牙齒的問題了。”
嚴鈍、梁籟萬萬沒想到,顧正臣竟然霸道至這個地步,簡直是蠻橫粗暴,比武將還不講理,比魏國公、韓國公還大膽!
御史何曾受如此奇恥大辱,回去告狀,這一次定要讓顧正臣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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