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剛發(fā)酵起來還惡惡語罵過的網(wǎng)友,頃刻之間開始夸贊藍盛的處理方式。
不逃避責(zé)任,哪怕自身權(quán)益受到侵犯,都能共情對方給與幫助。
企業(yè)形象上升了一個高度。
陸斯年在看到這個局面時候,表情還是不受控制的僵硬了一瞬的。
他明明安排人將那母女倆送去別處了。
陸謹川什么時候截胡的?
還搞了這么一出……
那么豈不是說明,裴敘白那邊也有可能沒成功?
本來這個事就是助陣裴敘白拿下這個龐大市場的,而現(xiàn)在……
“大哥,你覺得,這個處理方式可還行嗎?”陸謹川看他一眼,唇邊微瀾,眼瞳卻是涼的。
陸斯年霎時間換了神情,對上陸謹川的目光之后,他明白,陸謹川這是什么都猜到了。
現(xiàn)在回來,這是……警告他。
他雖然沒有跟那個死了的人說過身份,對方妻子也一定不知道他是誰,可陸謹川既然把對方截胡回來了,那一定都猜到了。
“處理這些事,還得是你,才能這么干脆利落的最低成本壓下?!标懰鼓晔樟耸謾C,嘴角扯了扯。
心下卻打鼓了下裴敘白那邊。
溫迎這時候多看了陸斯年一眼。
安安靜靜沒有開口。
怎么會不知,這內(nèi)憂外患的局面。
也虧的陸謹川夠謹慎了。
“是啊,這么處理無非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相信大哥也明白。”陸謹川語氣淡淡。
陸斯年嘴角牽動了下,只笑了笑。
太陽穴青筋還是跳了跳。
恰好。
老太太從樓上下來。
看到溫迎回來之后,當(dāng)即樂呵呵上前:“乖乖,今天你們都不忙?”
溫迎沒說今天經(jīng)歷了什么“血雨腥風(fēng)”,點點頭:“還好,明天不是您的壽宴了嗎,所以早些回來?!?
看溫迎記掛,老太太更是眉開眼笑:“好好好,都是孝順的孩子,你外婆舅舅那邊的請?zhí)乙餐腥怂瓦^去了,明天讓謹川過去接來現(xiàn)場。”
溫迎溫順地應(yīng)下。
反正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外婆他們過來,就算露餡離婚的事,也無礙了。
陸謹川沒插話祖孫倆的聊天。
那邊的陸斯年也無聲地退離會客廳。
順著廊下走了一陣,到了池塘前,他才給裴敘白那邊通了電話。
裴敘白許久才接起來。
聲音聽不出明顯的喜怒:“陸總,你辦事的質(zhì)量還真是夠一般的?!?
陸斯年皺眉:“你心里比誰都清楚,這檔子事可不是好應(yīng)付的,純粹是陸謹川心思詭秘,才讓他逃了一劫,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把那母女倆找回來的。”
裴敘白不想跟他聊這些已經(jīng)無意義的話題。
“那倒是要謝謝你了,又給陸謹川送了個穩(wěn)固企業(yè)形象的機會?!?
他今天心情也不佳,今天失利,那么日后便更難。
懶得跟陸斯年多說什么,直接掛了電話。
裴敘白站在窗前,平日里隨性的面容都變得冷漠。
想到陸謹川又險勝半子,他擰眉,低頭看向手心那枚被找回來的珍珠耳釘。
裴卿確實叫人丟了,但正好還未被清走,傭人給找回來了。
盯著那澳白珍珠許久,裴敘白腦海里又閃過溫迎今天對他冷然的態(tài)度。
以及那護著陸謹川的樣子。
明明陸謹川都那么對她了,還不醒悟。
他厭煩一切感情用事女人。
裴卿進來時候,看到裴敘白低頭正在看著什么走神。
她踩著高跟鞋走過來:“想什么?”
裴敘白攥緊手指,將那只珍珠耳釘放回口袋,轉(zhuǎn)身:“你來干什么?”
裴卿其實已經(jīng)聽說基地的一些風(fēng)聲了,尤其是溫迎和陸謹川夫妻默契共同擺平事情的一部分細節(jié)。
她冷皺眉:“你失算了吧?眼下,他們兩個似乎更緊密相連了?!?
裴敘白越過她。
“所以?”
“你不是答應(yīng)了我,會讓他們分道揚鑣嗎?溫迎你都搞不定?”裴卿冷嗤。
裴敘白倒酒的動作一頓。
眼底有暗色。
“陸謹川那邊你要是沒轍,我能幫你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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