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你口水我吃得還少么?!标P(guān)澤滿不在乎地回答。
“靠?!绷忠悬c兒不好意思,扭頭看著窗外,專心吃東西。
吃了沒兩口,他腦子里又開始竄頻道,關(guān)澤的話讓他忍不住琢磨了一小會兒他和關(guān)澤打啵兒時候的細節(jié)。這種事兒吧,就不能細想,一想就讓人全身燥熱。
他努力地盯著窗外的街景,認真地吃漢堡,可是不太管用。
“??!”林耀嘆了口氣,無奈地拉松了安全帶,“你說,你跟我這么大的時候,也這樣嗎?”
“哪樣?”關(guān)澤瞅了他一眼,又順著往下看了看,“硬了???”
“能不這么直白嗎!”林耀扯了扯褲子,擺了個舒服點的姿勢,“以前我同桌,上課的時候看著英語老師,硬了快一節(jié)課,下課的時候居然還撂了,我笑了他快一學期,沒成想我現(xiàn)在也差不多了,一想你就這樣,煩人!”
“你說的啊,年輕嘛,”關(guān)澤樂了,放慢了車速,“要不要我靠邊兒等你弄弄?”
“滾!你丫就德性怎么混上總監(jiān)的,”林耀很悲憤,“要弄也不是我自己啊,你得過來伺候著!”
“行,挑個地方?”關(guān)澤把車往路邊靠了過去,看意思就打算停這兒了。
“別別別別,快開!神經(jīng)??!”林耀按了按自己褲襠,“得,你這么鬧一下差不多也下去了?!?
“聽這口氣還挺失望啊?!标P(guān)澤樂了,把車又拐回了路上。
“關(guān)澤,你別美,”林耀閉上眼睛叼著牛奶吸管,“我床上跟你比是嫩點兒,但好歹我也是個老爺們兒,你別囂張過頭了到時讓我弄得你哭著喊說老公饒了我吧。”
“行,我等著?!?
上高速之后,關(guān)澤把音樂打開了,加州旅館。林耀把椅子往后放了下去,躺著把鞋脫了,腳搭在車頭,還沒忘了加上一句:“你累了叫我,我開,我腳不臭。”
“睡吧?!标P(guān)澤笑笑。
林耀在睡覺這一點上很不錯,基本在什么情況下只要他想睡,就能睡得著,關(guān)澤光看他在車上睡得亂七八糟的樣子就已經(jīng)看了很多次了。
而且林耀還有個特長,就他這個頭,睡副駕椅子上回回都能有本事翻身,不知道他是怎么練出這神功的,可能因為方向盤頂著膝蓋的小夏利開久了。
關(guān)澤是個挺謹慎的人,高速一大早的車不多,但他還是很專注,速度也不是特別快,開了兩個多小時他就找了個休息站把車停下了。
林耀還睡得天昏地暗的,關(guān)澤下車之前動靜不小地過去親了他一下也沒能讓他有任何動靜。
“挺好?!标P(guān)澤下車去買水,要說林耀敏感吧,也真是敏感,但要說心大,也的確是夠大的。
休息了二十分鐘,關(guān)澤上車的時候林耀翻了個身,擰著眉毛不知道做什么夢。
關(guān)澤打著車,慢慢開上了路,這是他第一次在車上搭著人去旅行,算是旅行吧。
他以前有過很多一個人開著車到處跑的經(jīng)歷,雖然有點兒孤單,但卻很自在,他曾經(jīng)以為自己不會接受生活里再多一個人,無論是什么,女朋友也好,寧娟也一樣,都會讓他不習慣。
沒想到林耀卻就這么大模大樣又小心翼翼還一氣兒勇往直前大著臉地就這么擠進了他的生活里。
而他的感覺還不錯,真神奇。
開高速很無聊,一條路看不到盡頭,兩邊風景一樣,看了開頭就能猜到最后,關(guān)澤每次跑高速都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一面覺得很痛苦,又一面想要就這么麻木地開下去。
他把音樂聲音關(guān)小了一些,打算再開一小時讓林耀起來替他。
手從音量調(diào)節(jié)上收回來放到方向盤上的時候,他突然覺得眼前一片模糊。
他心里一沉,趕緊看了一眼后視鏡,隱約能看到后面很遠的地方有一輛車,他打了方向燈,迅速地把車并到了外側(cè),在眼睛猛地一片漆黑的同時停在了路邊。
剎車的慣性讓林耀往車頭滑了滑,他睜開了眼睛爬了起來。
發(fā)現(xiàn)車是停在路邊的時候他嚇了一跳,再扭頭看到手扶著方向盤,額角全是細細汗珠子的關(guān)澤時,他一下反應過來了,拉開車門跳了下去。
“你剛眼睛看不到了?”林耀繞到駕駛室這邊打開了門盯著關(guān)澤的臉。
“嗯,”關(guān)澤慢慢舒出一口氣下了車,他背后全是冷汗,“你開,我歇會兒。”
“你怎么回事?累了?餓了?你以前是怎么開長途車的?”林耀急了,拉著他胳膊,“你到底去沒去看過醫(yī)生?”
“可能是太興奮了,”關(guān)澤用了點勁兒把林耀摟進懷里,貼著他脖子親了一下,“我第一次跟人這樣出來旅行,太興奮了?!?
林耀聽了這話先是一陣狂喜,但緊接著又想起來這不是重點,他回手也很用力地摟著關(guān)澤的腰:“你別蒙我,你根本不是能興奮成這樣的人,你真當我陸騰呢?”
“聽話,”關(guān)澤把林耀往車上一壓,吻住他的唇,舌尖在他唇上點了點,探進了他嘴里,林耀頓時呼吸有點急促,很快地回應了他,過了一會兒關(guān)澤才慢慢松開了他,拍拍他的臉,“你開車?!?
“哦,”林耀看著關(guān)澤上了車之后才跟著坐進了駕駛室,一邊發(fā)動車子一邊嘆了口氣,“關(guān)澤,不是我羅嗦,這事兒你不愿意跟我細說沒關(guān)系,我不問,但你不能蒙自己,該看就去看,我是小孩兒,您是大人,您一個大人這么著算怎么個意思……”
“我問過朋友了,是醫(yī)生,沒什么大問題,不蒙你,”關(guān)澤笑笑,躺到了椅子上,想學著林耀的樣子翻個身對著左邊,沒成功,“我問你,你是怎么在這翻身睡的?不難受么?”
“有空了慢慢教你,這是個技術(shù)活?!绷忠绷怂谎邸?
后面的路林耀沒再讓關(guān)澤開,中間停下抽了兩支煙,也沒覺得太累。關(guān)澤也沒提換回來開的事兒,他不敢,以前他跑長途沒有碰到過這樣的情況,或者說,以前他這種眼前發(fā)黑的情況沒有現(xiàn)在這么頻繁。
如果是他自己一個人,他也許不會太再意,黑的時間很短,只要不亂動,一兩秒的時間不會有什么太大影響,但車上還有個林耀就不同了,他完全不敢再碰方向盤。
“下雪了啊,”下高速等著出收費站的時候,林耀放下了車窗,“真趕趟?!?
“嗯,這要下一夜明天早上起來,山里雪景就漂亮了,”關(guān)澤坐了起來,拿出了錢包。
“我這兒有,”林耀從口袋里掏出了林宗的紅包,“我哥給的外塊?!?
“我?guī)愠鰜硗妗标P(guān)澤按了按他的手。
林耀打斷了他的話:“你帶我出來玩你也是我媳婦兒。”
“喲,”關(guān)澤樂了,“得,老公你付錢?!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