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薇抬起淚眼朦朧的小臉,晶瑩的淚珠順著白皙的臉頰滾落:"自從姐姐上次御劍受傷后,就總是說些奇怪的話......說什么要爭名逐利,要成為仙人的弟子......"
說到這里,她似乎不忍心繼續(xù)說下去,咬著唇搖了搖頭:"父親請了那么多大夫,都說姐姐是癔癥未愈。今日定是又犯病了,才會......才會......"
她突然轉(zhuǎn)向白螢,眼中含淚卻帶著"痛心疾首"的神情:"姐姐!快給貴妃娘娘賠罪吧!三殿下千金之軀,豈是你能......"話未說完,便"難過"得說不下去,以袖掩面啜泣起來。
那纖細的手指緊緊攥著衣袖,指節(jié)都泛了白:"娘娘,求您看在姐姐神志不清的份上......饒了她這次吧......雨薇愿意代姐姐受罰......"
她說著就要磕頭,卻被夏明德"心疼"地攔住:"傻孩子,這與你何干?是你姐姐不知天高地厚....."
夏雨薇卻倔強地搖頭,淚珠隨著動作飛濺:"父親,姐姐雖然總是.....總是欺負我,但終究是一家人啊......"
她轉(zhuǎn)向祺貴妃,楚楚可憐地懇求:"娘娘,養(yǎng)魂石事關(guān)重大,還請......還請讓太醫(yī)再為三殿下診治。姐姐她......她真的不懂醫(yī)術(shù)啊......"
說到這里,她似乎突然想起什么,驚慌地捂住嘴:"啊......我不是說姐姐故意害人......只是......只是......"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化作一聲自責的嘆息。
殿內(nèi)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貴妃的手僵在半空,距離養(yǎng)魂石僅一寸之遙。
她看著父親陰沉的面容,又望向床上氣色漸好的兒子,一時間進退兩難。
白螢卻神色如常,只是玩味地看著夏雨薇的表演。
當她目光掃向夏雨薇時,后者如遭雷擊,猛地縮回父親身后,臉色瞬間煞白。
"父親......"貴妃艱難開口,她還是選擇相信白螢,貴妃聲音干澀,"夏姑娘確實......"
"住口!"祺閣老怒發(fā)沖冠。
"太醫(yī)院眾位國手都束手無策的病癥,你也知道三皇子他不可能醒過來了。她一個丫頭片子怎么可能治好?你真的是糊涂了,就算病急亂投醫(yī),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相信的!
來人,把這妖女拿下!"
侍衛(wèi)們遲疑著上前,卻在距離白螢三步之遙時齊齊頓住。
一股無形的威壓從這位看似柔弱的少女身上散發(fā)出來,讓他們?nèi)鐗嫳?。最前排的侍衛(wèi)長額頭滲出冷汗,握刀的手竟不自覺地顫抖起來——他征戰(zhàn)沙場多年,從未感受過如此可怕的壓迫感。
"且慢。"魏紀突然出聲,一步跨出擋在白螢身前。他衣袖無風自動,數(shù)百年修為在這一刻展露無遺。"祺相明鑒,三殿下確實已經(jīng)好轉(zhuǎn)。在下以百年修為擔保,夏姑娘絕無惡意......"
"魏仙長!"夏明德厲聲打斷,聲音因焦急而變得尖銳,"您這是被這丫頭蒙蔽了!她根本不學無術(shù),整日里招搖撞騙,哪懂什么醫(yī)術(shù)?"他邊說邊用余光瞥向祺閣老,生怕這位位高權(quán)重的宰相一怒之下牽連夏家。
夏明德此刻已是騎虎難下。
他深知今日若讓夏青黛繼續(xù)為三皇子診治,無論成敗都會給夏家?guī)頊珥斨疄?zā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