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螢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她看著夏雨薇那張因得意而扭曲的臉,忽然覺得可笑至極。
"夏雨薇,你以為我在乎這些?"
她緩緩走近一步,眼神冷冽如冰。
"你以為,我會像你一樣,把人生所有的價值都寄托在男人的垂憐上?"
"你以為,我會像你一樣,沒了家族的庇護、沒了婚約的保障,就活不下去了?"
她輕輕笑了一聲,眼底卻沒有一絲溫度。
"真是可憐。你有沒有想過,你所在乎的那些,對于我來說,什么都不是!"
夏雨薇的臉色瞬間慘白。
她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想要說些什么......想說......這些明明就是最值得在乎的!夏青黛,你別裝。
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卻說不出口。
直到白螢走遠了,她才對著白螢的身影吼叫道:“夏青黛,我會嫁得比你好,比你活得好一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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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雖然夏雨薇嘴巴里對著白螢放出那樣的豪。
但她回夏家之后,往日門庭若市的夏府,如今冷清得可怕。那些曾經(jīng)日日登門,只為能得她一個眼神的世家子弟們,仿佛一夜之間全都消失了。
"小姐......"貼身丫鬟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捧來茶盞,"段公子在偏廳等您......"
夏雨薇猛地將茶盞掃落在地,上等的青瓷碎了一地。她咬牙切齒道:"除了那個沒用的段修遠,就沒有別人來了?"
丫鬟低著頭不敢答話。確實,除了那個死心塌地的段修遠,再沒有人遞帖子求見了。就連往日與她最要好的禮部尚書之女,也以"染了風(fēng)寒"為由閉門謝客。
特別是三皇子府有意將此事宣揚出去。
不過三日,整個京城都知道了夏家的丑聞——為了一個來歷不明的養(yǎng)女,竟連親生骨肉都不要。
"聽說那夏青黛如今可是皇上親封的郡主呢!"
"可不是,還治好了三皇子的頑疾......"
"夏家不是說她一無是處嗎?她怎么還能治好三皇子?"
"那是夏家真是瞎了眼,放著明珠不要,偏寵魚目......"
這些議論聲像毒蛇般鉆進夏雨薇的耳朵。她躲在馬車?yán)铮犞诌叢杷晾锏拈e碎語,指甲將掌心掐得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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