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標準回答把晏航逗樂了。
崔逸住的這個小區(qū)是個舊小區(qū),不過很大,內部環(huán)境非常好,綠化做得非常賣力,小區(qū)里引了水,還有小樹林。
他幫晏航租的這套房在小區(qū)最里頭,頂樓的一套一居室的小戶型,靠近一座不高的小山,很靜。
“行嗎?”崔逸打開門,把鑰匙給他。
“非常行了?!标毯娇戳丝?,臥室的陽臺對著山,能想像早起的時候面對著一片綠色會是很清爽的感覺。
“那你先歇會兒,”崔逸說,“屋子之前叫了人來收拾過,可以直接住,東西都齊的,我還買了點兒日用品,要還缺什么小區(qū)里有個超市?!?
“嗯?!标毯綉艘宦?。
崔逸沒再說別的,轉身很干脆地離開了。
晏航坐到沙發(fā)上,閉上了眼睛。
崔逸這個人讓他很放松,沒有多余的長輩對晚輩的客套,說完就走。
所謂的休息,其實也就是坐一會兒,在屋里轉轉,看看還要買點兒什么,畢竟這次……也許是他在一個地方停留的最久的一次了,需要的東西就會多一些。
這套房子是精裝修,所有的家具電器一應俱全,鋪的還是晏航最喜歡的木地板。
晏航光著腳在屋里轉了轉,又去陽臺站了一會兒。
然后回到屋里,把自己的行李拿了出來。
衣服,書,小玩意,沒了。
臥室里有個小書架,晏航把書放了上去,碼了整齊的一排。
這些書都是老爸給他找來的,如果是平時,有些他不需要的書,搬家的時候就不會帶走了。
但這次他把書都帶上了,這些書都帶著老爸的痕跡,扔了就沒了。
書架上還有一個馬口鐵的小盒子,晏航拿起來看了看,是空的,盒蓋上印著小花仙……不知道是房東的還是前任房客的。
小花仙就小花仙吧,晏航把自己的小玩意兒放了進去。
除了以前的那些,還多了一支鋼筆和一小截紅繩子。
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晏航突然心里一驚,趕緊往腳踝上摸了摸,小石頭還在,他又松了口氣。
在把小石頭放進盒子和繼續(xù)系在腳踝上斗爭了半天之后,他還是選擇了后者。
簡單的行李整理起來都用不了五分鐘,他又去廚房看了看,自己做飯是一點兒問題都沒有了,冰箱里甚至還放了一整件冰紅茶。
這肯定是老爸交待的。
他盯著冰紅茶,這么些天來一直努力去忽略的對老爸的想念突然沒有防備地涌了上來。
他關上冰箱門,靠在墻邊發(fā)了很久的愣。
老爸現(xiàn)在到底是生是死人在哪里,他根本連猜都沒有角度可猜。
他太清楚老爸的本事了,如果他還活著,不想讓人找到,那還真的就不太容易找了。
前兩天他找過梁兵,但梁兵那里并沒有更多的線索。
唯一能知道的就是老丁想讓梁兵堵住老爸的退路,畢竟那邊是大街,人很多,無論是逃跑還是求助都太容易。
但老爸沒從那邊走。
至于為什么,晏航大概能猜到,因為再往里都是老舊小區(qū)和舊街道,監(jiān)控不全,以晏航對老爸的了解,他偶爾出去轉悠,看看哪兒沒有監(jiān)控就是順便的事兒,畢竟是個睡覺都留了三分清醒的老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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