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說得不緊不慢,卻像是把錐子似的,句句都扎在李文靖的痛腳上,直接就把他那點子齷齪心思給挑明了。
李文靖被他噎得一張老臉瞬間就漲成了豬肝色,他強自梗著脖子爭辯道:“我我那是為了編纂縣志,體察民情!是你是你蠻不講理,縱容家奴行兇在先!”
“體察民情,就需要動手掐我家的稻穗子嗎?”
許青山冷笑一聲,眼神里透著一股子洞察一切的銳利,“李秀才,你我都是明白人,就別揣著明白裝糊涂了。若非你自個兒先起了那份不該有的貪念,又怎會與我這幾個看家護院的兄弟起了沖突?
至于你說我勒索你呵呵,我倒想再問問,是你自個兒心虛,主動拿錢出來賠償了我家的損失,還是我許青山帶人闖到你李家大院,逼著你把錢掏出來的?”
他這一番話,說得是條理分明,有理有據(jù),把個李文靖給堵得是啞口無,一張臉青一陣白一陣,就跟那戲臺子上變臉譜似的,精彩紛呈。
張?zhí)旌映蛑钗木改歉背园T的熊樣,眼中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不耐煩。
他不想再跟許青山在這兒磨牙斗嘴,耽誤工夫了。他沉下臉,聲音里透著一股子不容置疑的決斷:“許青山!休要再在此地巧令色,混淆視聽!你私藏珍奇稻種,意圖不軌,此事已是鐵證如山,容不得你狡辯!
本官今日奉縣太爺之命前來,便是要查抄你這不法之徒的家產(chǎn),將你這等膽大包天的刁民,以及你的同黨,一并繩之以法,來人啊,都還愣著做什么,給本官將他們統(tǒng)統(tǒng)拿下!”
他一聲令下,那些個早就按捺不住的兵痞,便要如狼似虎地一擁而上。
“慢著!”許青山暴喝一聲,聲如炸雷。
他往前踏出一步,一股強橫無匹的氣勢,猛地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竟讓那些正要前沖的兵痞,都不由自主地頓住了腳步,眼中閃過一絲駭然。
服用過兩顆強體丹,又經(jīng)過朱果伐毛洗髓,更兼修煉了《黑虎拳法》的許青山,此刻雖然衣著樸素,但那隱隱散發(fā)出的氣質,早已非同日而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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