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干警見狀,向許平投來是否要抓進警車的問詢目光,嚇得許平一哆嗦,急忙搖了搖頭。
緊跟著,許平目送警車帶著祁向陽、安江和雷閃閃離開后,向兩名干警使了個眼色,讓他們?nèi)グ嵫b著監(jiān)控錄像的電腦主機,然后自己摸出手機,找出葉榮的號碼撥了過去,道:“葉局,嫌疑人祁向陽我已經(jīng)讓人帶回警局了,我現(xiàn)在正在調(diào)取火車站的監(jiān)控錄像?!?
“什么?”葉榮只以為自己耳朵出現(xiàn)了幻聽,抓著手機,怒聲咆哮道:“許平,你特么把話說清楚,你為什么要抓祁向陽,祁向陽一個被人毆打的受害者,觸犯了什么法律?!”
許平咽了口唾沫,緩緩道:“葉局,祁向陽膽大包天,居然在光天化日下公然調(diào)戲少女,有人勸阻,他還指使人毆打?qū)Ψ?,情?jié)極為嚴重,必須予以拘留!”
“許平,你他媽瘋了是不是?你要死,自己去死,別拖我下水!”葉榮人都快要瘋了。
他給許平打電話,是讓許平幫祁向陽出頭的,可這家伙倒好,竟是把祁向陽給拘了!
這特么,不是要把他往死路上逼嗎?
許平輕嘆一聲,壓低聲音道:“葉局,事情有些麻煩,祁公子調(diào)戲的人,是雷省長的千金。她的朋友,也是我們天元縣西江高新技術(shù)開發(fā)區(qū)的管委會副主任,安江同志剛好趕到,實在看不過去,過去調(diào)解,沒有作用,只能被迫反擊,制服了這群兇徒?!?
砰!
葉榮聽到這話,捏在手里的手機瞬間摔落了腳墊上,愣怔了半晌后,才回過神來,急忙撿起手機放到耳邊,艱難的咽了口唾沫,緊張的問道:“身份可以確定嗎?雙方受傷的嚴重不嚴重?調(diào)戲的情況惡劣嗎?”
“身份基本上可以確定?!痹S平遲疑一下,緩緩一聲,然后道:“受傷倒不嚴重,祁向陽都是皮外傷,至于調(diào)戲的情節(jié),有點兒惡劣,幾個大男人,圍著雷省長的千金,似乎不肯讓人家走,尤其是祁向陽,還想動手動腳。幸虧雷閃閃的朋友來得及時,不然的話,后果真的不敢想象……”
葉榮愈發(fā)地頭大如斗,良久后,一拳重重砸在了后座上,怒不可遏道:“這個祁向陽啊,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怎么能干這樣的事情!枉費了祁書記對他的教導和期望!”
許平也不敢接腔,干笑兩聲,道:“領(lǐng)導,接下來,您說怎么辦?”
怎么辦?!
葉榮也沉默了,一個頭兩個大,這情況,他哪里知道該怎么辦,好半晌后,他苦澀道:“先關(guān)著吧,我聯(lián)系祁書記,讓他來決定!這個祁向陽啊,真是會給祁書記找事!”
這件事情,已經(jīng)超出了葉榮的處理權(quán)限。
他知道,唯一能解決的,只有祁偉光。
不過,祁向陽犯下了大錯,只怕就算是祁偉光,也要跟著他這個兒子丟臉賠罪。
生這么個玩意兒,坑爹??!
“好的,我等您通知?!痹S平沉聲一句,掛斷電話后,長舒了一大口氣。
事情,總算是推出去了。
這一刻,他對安江當真是感激萬分。
果然是天元縣一個戰(zhàn)壕里的戰(zhàn)友,也得虧他今天看到是安江做到了以禮相待,不然的話,如果安江瞞著雷閃閃的身份,他直接把人銬到審訊室,鬧出什么事情來,到時候那可怎么收場是好?
……
“祁書記,有個壞消息要跟您說一下……”而在這時,葉榮沉默少許,拿出手機,找出祁偉光的號碼撥了過去,接通之后,語調(diào)中帶著苦澀,緩緩將事情的原委講了出來,然后委婉道:“老領(lǐng)導,您看,這件事情是不是您出面跟雷省長協(xié)調(diào)一下?”
“協(xié)調(diào)?協(xié)調(diào)什么?!他是成年人,他犯了錯,就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我祁偉光沒有任何意見!”祁偉光聽著這話,沉默半晌,咬牙切齒的恨恨一句,直接掛斷電話,然后如一頭發(fā)怒的雄獅般,雙眼血紅的盯著前方,繼而,大手猛地一揮,將辦公桌上的紙筆文件悉數(shù)掃落在地,狂怒咆哮道:
“蠢貨!蠢貨!一群蠢貨!”
“安江,我還沒收拾你,你倒是先打了我兒子,欺人太甚,咱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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