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心里芥蒂不芥蒂的,但是,肯定是不能說有芥蒂的。
而且,他知道鐘天祿不是那種喜歡別人跟他討價還價的性格,要是說有意見,到時候,他非得給你上堂課不可。
鐘天祿滿意點點頭,淡漠道:“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總有些人喜歡嘩眾取寵,用特立獨行來展示自己所謂的個性。你給我寫篇有關(guān)政治規(guī)矩的稿件,要有站位,有高度,有內(nèi)涵,有深度,寫好了之后拿給我,時間要快,明天下午我要見到成稿。”
“好的?!被莺筒Ь袋c頭稱是,退出辦公室,帶上房門后,一張臉陰沉如墨。
奶奶個熊的,這都快下班了,突然說明天下午就要稿子,還得有站位、有高度、有內(nèi)容、有深度,而且內(nèi)容還這么深,這不是明擺著要他熬夜加班嗎?
而且就算寫了,也還是鐘天祿一個人的功勞。
越是想,惠和昌心里就越是不舒服,陡然間,他腦袋里忽然冒出個念頭,要不,離開縣委,去下面干得了!
天高皇帝遠(yuǎn),好過在這兒受窩囊氣。
“你弟弟怎么回事兒?”
“你有沒有跟他說過他該站在哪邊?”
“娘希匹的,吃老子的飯,砸老子的鍋!你們也不想想,要是沒老子,會有你們姐弟的今天嗎?你們有啥資格吃香的喝辣的?!”
與此同時,縣委書記辦公室內(nèi),鐘天祿拿起手機,撥通陳佳妮的號碼后,立刻一通如狂風(fēng)暴雨般的喝罵。
陳佳妮聽著這一聲一句,將手機遠(yuǎn)離耳朵,等到那邊安靜下來后,才放了回來,無奈道:“小楷是獨立的個體,不是別人手里的傀儡,您要用他的時候,我就跟您說過了,他的主見太強,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而且他自己也回絕了,是你們一定要讓他頂上去的……”
“照你這么說,都是我的錯了?”鐘天祿臉色鐵青,冷冷的喝問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跟您闡述一個事實而已?!标惣涯萜胶鸵宦?,然后繼續(xù)道:“而且,說老實話,小楷能有現(xiàn)在,其實也是他自己的努力,他是自己考進(jìn)縣委辦政研室的,沒受過誰的優(yōu)待,之前想提拔他去基層,他也都拒絕了?!?
“你跟我犟嘴是吧?”鐘天祿本就因為安江直播的順利而怒火升騰,此刻見陳佳妮不斷頂嘴,當(dāng)即勃然大怒,冷冷呵斥道:“現(xiàn)在滾去888房間給我等著!我馬上過去找你!在我過去的這段時間里,你給我好好想清楚,到底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一聲落下,鐘天祿立刻將手機撂到了一邊。
緊跟著,他便站起身,陰沉著臉,走出縣委大院后,一上車,便冷冷道:“縣委招待所。”
司機恭敬稱是,駕車趕往縣委招待所。
一到招待所門口,看到陳佳妮沒有去房間,反倒是站在前臺,面帶笑容跟前臺的工作人員說著什么時,眼中怒火立刻幾乎快要化作實質(zhì)。
“賤人!”
鐘天祿怒喝一聲,快步走進(jìn)招待所后,到了前臺,用力咳嗽一聲。
“書記?!?
前臺工作人員看著鐘天祿那如要吃人般的陰沉神情,急忙站好,畢恭畢敬道。
“唔?!辩娞斓摬焕洳粺岬膽?yīng)了一聲,然后冷冷掃了陳佳妮一眼:“陳所長,跟我來會議室一下,我有些縣委招待所的問題要問你。”
一語落下后,鐘天祿快步轉(zhuǎn)身朝里走去,陳佳妮猶豫一下,跟了過去。
前臺工作人員看著這一幕,遲疑少許,然后拿起手機,找出陳楷的號碼撥了過去,小聲道:“小楷,你快來招待所一趟。鐘書記剛剛讓陳所去向他匯報工作,鐘書記臉色看起來很難看,一幅興師問罪的架勢,我擔(dān)心……你千萬不要說這件事是我跟你說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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