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一個談話提醒和批評教育是跑不掉了。
“陳小姐,你也跟我們走一趟吧,配合下調(diào)查,順便驗驗傷,做個筆錄。”緊跟著,曹青山看著陳佳妮微笑道,說話時,目光向安江投去。
這件事情,還是得征求安江的意見。
“佳妮所長……不好意思,習(xí)慣這么稱呼了……”安江向陳佳妮習(xí)慣道,話說出口,便意識到稱呼錯了,笑著搖了搖頭,然后道:“佳妮,你跟曹局長去吧,我相信法律一定會給你一個公正的結(jié)果?!?
陳佳妮用力點了點頭。
“曹局長,該走的程序都走完吧,我們幾個的筆錄也現(xiàn)在做一下吧,我來簽字,如果后期需要證人去警局配合調(diào)查,隨時通知我?!本o跟著,安江看著曹青山道。
曹青山本想說不必了,肯定信得過安書記,可看著安江平和的目光,還是點頭稱是,招招手,示意帶來的警員進(jìn)行常規(guī)的目擊證人筆錄記錄。
很快,安江、凌鷗、程建新和吳冕幾人,以及周圍那些姑子們作為目擊證人的證詞都進(jìn)行了記錄備案。
“安書記,那我們先撤了。”
曹青山等看到警員向他微笑頷首后,便向安江道。
安江點了點頭。
“收隊?!?
曹青山招招手,沉聲道。
很快,一群警察便押解著季方正和管櫟向警車走去。
季方正低頭走了幾步后,忽地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安江猙獰咆哮道:“安江,今天這件事沒完,咱們騎驢看賬本走著瞧!”
安江直接無視了季方正的威脅。
到了他現(xiàn)在的層次,季方正別說是威脅他了,甚至連跟他對話的資格都沒有,配稱作他的對手的人,就只有季道全而已。
很快,一應(yīng)人等離去,鏡花庵內(nèi)便恢復(fù)了寧靜。
安江朝那幾名驚魂未定的姑子看了眼后,朝吳冕使了個眼色,吳冕立刻從口袋拿出名片夾,取出幾張名片遞到了安江的手里。
“各位師太好,讓你們受驚了,之后如果警方調(diào)查,希望你們能夠積極配合,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之后有人威脅你們,遇到什么麻煩,隨時給我打電話。”安江拿起名片,發(fā)給那幾名姑子后,面帶微笑,溫和道。
幾名姑子聞聲,慌忙點頭稱是,再看看手里名片上印著的瑯琊縣縣委書記字樣,再看看安江年輕的面龐,不由得暗暗心驚,暗忖怎會有如此年輕的縣委書記。
緊跟著,安江拿起手機(jī),找出賀寶瀾的號碼撥了過去,待到接通后,道:“表哥,我在齊州遇到點事情,需要律師團(tuán)隊幫忙,你幫我籌備一下,找個頂尖的律師團(tuán)隊,等等我給你個號碼,具體的情況,你同她聯(lián)系。我的要求只有一個,法律范圍之內(nèi),頂格處理?!?
對于陳佳妮,安江的感情很復(fù)雜,除了同情之外,也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愧疚,尤其是看著陳佳妮剃去三千青絲的樣子,總是希望能夠在合法范圍為她做些什么,幫她一些,至少,讓她的人生少些灰色與苦難,多一點陽光。
賀寶瀾當(dāng)即笑著點頭稱是,表示滄瀾集團(tuán)就有頂尖的律師團(tuán)隊,明天就讓他們搭乘最早的高鐵前往齊州,與陳佳妮聯(lián)系,落實情況,進(jìn)行責(zé)任追訴。
安江道了聲謝后,便掛斷了電話。
“何必找律師呢,給你舅舅打個電話,或者讓你大表兄打個電話,辦理效率不是更快,我可以確定,今天晚上管永正和季道全就會跪在受害者家門前。”凌鷗看到安江掛斷電話后,笑吟吟的看著他,玩味打趣道。
“如果那樣的話,還要法律做什么?!卑步届o一笑,淡然道。
正如凌鷗所說,倘若賀思建介入,甚至都不需要賀思建,而是賀寶平這位賀家下一代的領(lǐng)軍人物打個電話,季道全和管永正就會惶恐不可終日。
可那樣,不是安江想要的結(jié)果。
他要的,是維護(hù)法律的尊嚴(yán),要讓法律的存在有意義!
而且,這也是他在給自己豎起籬笆,扎起藩籬,自我約束,養(yǎng)成盡可能不動用公權(quán)力去干預(yù)司法的習(xí)慣。
不過,凌鷗對賀家的事情如此了解,倒是叫人有些訝異。
“重新認(rèn)識一下?!倍谶@時,凌鷗向安江伸出手,微笑道:“我父親和你舅舅是同事,你們家的事情,我聽聞過一些。哦,對了,小清算是我的半個學(xu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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