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叔,您打算怎么做?”
李保彬慌忙詢問道。
“還能怎么辦,當然是拉下我這張老臉,去求情,去妥協(xié),去求人家的寬恕?!奔镜廊嘈σ宦?,道:“保彬啊保彬,我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無論做什么事情,都要有個度!吃了這次的虧,一定要把這個記性給長起來!”
“季叔,您放心,我一定引以為戒,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官?!崩畋1蛐攀牡┑┑谋WC道。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浪子回頭金不換?!奔镜廊c點頭,溫和一句,便掛斷了電話。
放下電話后,季道全目光陰沉,站起身走到了窗前,苦澀的搖了搖頭。
1.1個億!
無藥可救啊!
藥醫(yī)不死人,他不是神仙,沒辦法起死回生。
這個金額,已經(jīng)不是小打小鬧,沒辦法不牽扯到他了。
只要不是瞎子或者是傻子,沒人能覺得不依靠他的影響力,季方正這個白身可以做到這么大的事情。
雙規(guī)是必然的!
不止是雙規(guī),還要鋃鐺入獄。
這么多年辛苦經(jīng)營,都要變成鏡花水月一場空。
這時候,除了切割之外,再沒有其他更合適的辦法。
李保彬不是說了,除了這家伙自己和季方正之外,沒有人來背起這口黑鍋。
那么,就只好讓李保彬把這口大黑鍋給背起來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
不過,這么干的話,肯定是要把李康泰給得罪的死死的。
甚至,還有李康泰那邊盤根錯節(jié)的瑯琊干部關(guān)系網(wǎng)。
可是,到了這節(jié)骨眼上,哪怕明知道這是一杯鴆酒,也只能甘之若飴的飲鴆止渴。
至少,那些人還有妥協(xié)的可能,還能夠商談、交易。
但安江那邊,卻是郎心似鐵,不可轉(zhuǎn)移,沒有任何妥協(xié)的可能。
沉默少許后,季道全猛地捏緊五指,拿出手機,找到彭林的號碼,撥通之后,沉聲道:“現(xiàn)在方便接電話嗎?”
“我在自己辦公室,領導您有什么指示,請說?!迸砹旨泵Φ?。
“去天臺?!奔镜廊谅暤?。
彭林心中倏然一凜。
季道全這么謹慎,定然是有大事要發(fā)生。
“好的?!迸砹謶艘宦暫?,便快步離開辦公室,走到了天臺,環(huán)顧四周后,道:“旁邊沒人,領導您說吧?!?
“李保彬和方正的事情,你已經(jīng)知道了吧?”季道全緩緩道。
“聽說了?!迸砹旨泵c點頭,然后道:“他找您求救了?我們怎么做?您說,我按照指示辦!”
“救什么救?喪心病狂,貪得無厭,無藥可救了!”季道全冷冷道。
彭林目光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