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媚兒聽著李嘉民的話,心頭滿是苦楚。
她知道,李嘉民說這些,都是為了寬慰她而已,讓她說不出反對的話,不會拒絕。
“嘉民,對不起?!绷季煤螅膬旱吐暤?。
“不是你對不起我,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沒用?!崩罴蚊癫患偎妓鞯膿u了搖頭,柔聲一句,然后道:“好了,不說這些了?!?
胡媚兒低下頭,說不出話來,余光向車后排看了眼,看到安江正躺在后排,醉得不省人事,眉頭微皺,讓那張刀砍斧削般的英俊面龐,平添了幾分憂郁的感覺。
而再想到等等要發(fā)生的事情,她的心頭便一顫,仿佛是目光碰到了火炭般,飛快的躲開,俏頰布滿了紅暈,雙手絞成一團(tuán),掌心滿是濕淋淋的汗水。
李嘉民沉默不,一路疾馳,很快,車子便到了別墅門口。
“媚兒,你跟我一起扶安書記進(jìn)去?!?
李嘉民停好車子后,下車?yán)_車門,向胡媚兒柔聲道。
胡媚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兩人便將昏昏沉沉的安江從車上扶下來,一人扶著他的一條胳膊,將他扶進(jìn)了別墅里,然后丟到臥室的床上。
安江大腦一片混沌,只覺得酒勁一浪接著一浪的往上涌,好像感覺到身邊多了個熟悉又好聞的氣味,還有個柔軟的身體,想睜開眼看看,可是,眼皮子就跟墜了秤砣一樣重逾千鈞,無法如愿,怎么努力都根本睜不開。
李嘉民和胡媚兒站在床邊,怔怔的看著安江,一時間,房間里陷入了死一般的靜默。
“我去樓下給安書記倒杯水?!?
李嘉民愣怔一下后,向胡媚兒低語一聲,然后咬咬牙,轉(zhuǎn)身走出臥室,邁出門的山,他伸出手,輕輕握住門把手,將臥室房門輕輕帶上。
啪嗒……
門關(guān)上鎖的剎那,李嘉民臉色變得痛苦起來,一種難的情緒涌上心頭,他想要轉(zhuǎn)身走進(jìn)臥室,可是,最終雙手用力揉了揉面頰,然后邁著如灌鉛般的雙腿,向樓下走了幾步后,坐在樓梯上,拿雙手捂住了面頰。
與此同時,一片漆黑的臥室內(nèi),胡媚兒怔怔地站在床邊,房間內(nèi)靜謐一片,除了安江的呼吸聲之外,她幾乎能夠清晰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急促的如打鼓一樣,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從嗓子眼里蹦出來……
只是——
她該何去,何從?
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