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們怎么搞的?連個人都看不住?!”
安江聽到這話,眉頭立刻擰成了個疙瘩,冷聲呵斥道。
“安書記,真的是事發(fā)突然,上午還好好的,也不知道怎么地,突然就把舌頭給咬了,一點兒防備都沒有?!奔o委辦的人帶著委屈道。
安江也知道,這種突發(fā)事件,埋怨不得任何人,而且還是咬舌自盡,作案工具在作案對象的嘴里,誰也沒辦法控制,再批評也改變不了什么,只能眉頭皺了皺后,沉聲道:“他的情況怎么樣?今天就有什么人見過他?”
“已經(jīng)送去市醫(yī)院就醫(yī)了,應該不會有性命危險,不過他把舌頭咬傷的比較厲害,估計最近沒辦法說話了?!奔o委辦的工作人員急忙一句,然后道:“今天見他的人不算多,只有送早飯的工作人員,還有例行問詢的人員?!?
“把相關人員都控制起來,不要讓他們跟外界接觸,我馬上去市醫(yī)院。”安江聽到人沒有生命危險,這才微微松了一口氣,然后有條不紊的發(fā)布指令。
“好的。”紀委辦工作人員急忙點頭稱是,然后向安江道:“安書記,這件事要不要通知一下紀書記?!?
“你們不用管了,我來通知?!卑步谅曇痪?,便掛斷了電話。
耿鑫咬舌自盡這件事,真的是有些出人意料。
難怪這家伙昨天說死不足惜,原來是真的打算一死了之。
只是,到底是牽涉了什么人,才會讓耿鑫不惜一死,甚至是采用咬舌自盡這種想一想就讓人覺得痛不欲生的方式方法。
難道,是紀維民卷進去了?
而紀維民邀請他來家里,就是給耿鑫創(chuàng)造機會,甚至剛剛那番推心置腹的話,也只是在做戲給他看,以便打消他心中的懷疑。
可是,就算是這樣,也未免太過于迫不及待了吧,起碼得等他從家里走了再動手吧。
而且,耿鑫這么一干,他懷疑紀維民,別的人也都會懷疑紀維民,讓紀維民的情況變得更加被動,有口都說不清楚了。
但這件事,于情于理,確實要通知一下紀維民,畢竟耿鑫是正廳級干部,留置期間發(fā)生意外,不能不匯報;而且,他也想看看紀維民對此是個什么態(tài)度。
當即,安江將手機收進口袋,快步走到餐桌旁,向紀維民語氣沉重道:“紀書記,是紀委辦的同志們打來的電話,剛剛耿鑫在留置室咬舌自盡,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送往醫(yī)院,生死不明……”
“什么?!”紀維民聽到安江這話,立刻面露錯愕之色,不敢置信的看著安江。
沈秀如也是有些懵了,臉色蒼白,喃喃道:“怎么會這樣……”
“紀書記,我有負市委的信任,沒有做好看管工作,我檢討?!卑步蚣o維民歉疚道。
“這種突發(fā)情況,誰能預料的到,而且還是咬舌,不可控制的?!奔o維民搖搖頭后,站起身,一邊向安江伸出手,一邊道:“安書記,情況緊急,我就不留你多坐了,你快去醫(yī)院查看一下耿鑫的情況,處理相應工作?!?
“謝謝紀書記的諒解,我一定嚴查此事?!卑步c頭稱是。
“我相信你?!奔o維民微微頷首,目光凝重的向安江道:“再勞煩你幫我轉告耿鑫一句,他已經(jīng)犯下大錯,如果拒不配合,拿自己的生命當兒戲,那就是自絕于黨,自絕于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