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紀維民的話語聲,聚攏的人群立刻紛紛散去。
紀維民看著離去的人群,向著他們的背影,深深的鞠了一躬。
安江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心中感慨無盡,說實話,他現(xiàn)在都有些羨慕紀維民了,做官能夠做到這種讓老百姓替你出頭的份上,當真算是沒有枉為官一場。
“紀書記,群眾都散了,辛苦您了!”少許后,安江快步走到紀維民身邊,低聲道。
紀維民聞聲,這才直起頭來,向安江笑著擺擺手,溫和道:“不辛苦,是我給紀委的同志們添麻煩了?!?
“這不算麻煩。”安江笑著搖了搖頭,然后向紀維民微笑道:“我來廬州之前,就聽說紀書記您在廬州群眾中間的威望很高,深受群眾的信任,今天算是親眼見證,切身體會了?!?
“我們的群眾很淳樸,只要做了正確的事情,就能夠得到他們無限度的信任,為官者,能遇到這樣的人民是一件莫大之幸事,也絕不可辜負人民的這份信任和厚愛!”紀維民微笑著擺擺手,然后道:“我也相信,他們現(xiàn)在之所以不夠信任安書記你,是因為對你還不夠了解,等到了解了你之后,也一定會百分之百的信任你!”
“我會牢記紀書記您的勉勵?!卑步χc頭稱是。
“好了,我等下還有去省里參加個會議,就不妨礙你們的工作了?!奔o維民溫和微笑,便跟安江握手作別,上了他的專車離去。
安江看著漸行漸遠的車子,目光悠悠。
他總覺得,紀維民剛剛在面對群眾時說的那些話有些奇怪。
不是紀維民說話的語氣不夠誠懇,態(tài)度不夠堅定,而是另外的原因,可是他一時間卻又想不出來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對勁,甚至都讓安江懷疑,他是不是被情況搞得焦頭爛額,所以才會疑神疑鬼,看什么都覺得有問題。
下一刻,安江便將這些紛亂的思緒拋諸腦后,跟閆輝簡單交流了一下,聽取了一下閆輝有關最近群眾舉報的匯報,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有價值的內容后,便驅車折返市紀委。
安江剛回到辦公室坐下,此前負責調查耿鑫通話記錄的紀委工作人員便趕到了安江的辦公室,敲門進入后,將一張a4紙放在安江面前的辦公桌上后,畢恭畢敬的匯報道:“安書記,耿鑫的通話記錄都查明了,因為他被留置一事較為突然,所以未出現(xiàn)故意損壞通訊工具的情況,我們解鎖他的手機,又聯(lián)系運營商調取他的近期通話記錄,聯(lián)合比對之后,整理出一份他近期聯(lián)系較為頻繁的號碼明細單,特意摘取了其中聯(lián)系最頻繁的部分拿來給您審閱?!?
安江微微頷首,拿起a4紙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名單整理的很詳細,不僅有號碼,還有sim卡登記人,以及耿鑫手機上保存著的備注名。
而就安江所見,近期跟耿鑫聯(lián)系頻率比較高的,除了朱歡之外,其余大部分是麓湖開發(fā)區(qū)管委會的成員。
唯一例外的,是一個備注為姐,但sim卡持有人卻是喚作宗強的號碼。
宗強這個名字,一聽就是男人的名字,怎么會是耿鑫的姐姐呢?
而且,宗姓和耿鑫的姓氏截然不同,這個聯(lián)系人,明顯不是什么親姐姐,但若只是堂姐或者表姐的話,那這聯(lián)系也未免有些太頻繁了!
“這個號碼查了嗎?”當即,安江抬起手,手指頭輕輕敲了敲紙上寫著宗強這個名字的位置,沉聲詢問道。
“查了,這張卡只開通了基礎的通話功能,沒有開其他任何業(yè)務。”紀委工作人員立刻點頭稱是,恭敬道:“而且,根據我們從運營商調取的信息,宗強今年已經八十二歲,與耿鑫也沒有任何交集,應該是被人盜用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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