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教教我們吧!”
何秋月的一拳,仿佛打在了棉花上,不僅沒撕掉程月寧的光環(huán),反而讓程月寧更受歡迎了。
她氣得臉色發(fā)青,看著那些圍著程月寧滿臉討好的同學(xué),只覺得刺眼至極。
她狠狠一跺腳,不看他們,“誰稀罕她教!”
程月寧的厲害,很快在這批工家兵大學(xué)的學(xué)生里傳開。
“隔壁西語班有一個文工團出身的,她的槍法就一點不好?!?
“是嗎?我還以為文工團的女兵,也都像教官一樣厲害呢?!?
何秋月正好路過聽到他們的話,就問那個文工團的人是哪個部隊的。
“江鎮(zhèn)軍區(qū)的。”
何秋月眼睛一亮,故意說道:“那還真巧,程月寧也是江鎮(zhèn)來的?!?
“咦,不是吧,沒聽杜雪梅說,她和程月寧同一個地方來的啊?!?
“一個單位只有一個名額,他們也不可能是同一個文工團啊?!?
程月寧不是文工團的!她在撒謊!
看她不揭穿程月寧的謊,讓所有人都看看她的真面目!這個騙子!
——晚上訓(xùn)練結(jié)束,程月寧和劉娟一起準(zhǔn)備去食堂。
程月寧發(fā)現(xiàn),很多人對著她指指點點的,說著什么。
她對這種目光極為敏感,畢竟前世她就飽受這樣的流之苦。
她拉了一下劉娟,停下來聽他們說了什么。
“聽說了嗎?咱們學(xué)校那個傳的神乎其神的什么神槍手程月寧,她根本不是文工團的!”
“真的假的?她不是自己說的嗎?”
“是何秋月說的,她親耳聽到別人講,江鎮(zhèn)軍區(qū)文工團這次只來了一個人,在西語班,根本不是程月寧!”
“那她為什么要撒謊?。俊?
“誰知道呢,冒充軍人是什么罪名啊,要不要去坐牢?。俊?
劉娟是氣得臉都紅了,她要沖過去,和他們理論理論。
然而,程月寧卻拉住她。
“月寧,你攔著我干什么!也不知道是誰瞎傳,看我不去撕了她!”
“不用你,我自己來?!背淘聦幋蟛阶哌^去。
那幾個正湊在一起說話的女同志,立刻噤了聲,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她,然后匆匆散開。
然而,程月寧擋住他們的去路。
幾人被攔住,他們有一瞬間的心虛,但很快硬氣起來。
“你干什么?你敢做,不敢讓我們說啊?”
“誰傳起來的?”程月寧冷聲問。
那人不答,輕蔑地嗤笑一聲,“就說這是不是事實吧!我勸你最好還是去找學(xué)校自首,冒充軍人可是重罪!”
“是何秋月。”程月寧很篤定地說道。
知道她是文工團的這件事,只有劉娟與何秋月知道。劉娟一直和自己在一起,那肯定是何秋月了。
一直站在遠處看熱鬧的何秋月,聽到自己被點名了,走了過來。
“有些人啊,就是愛慕虛榮,為了讓人高看一眼,什么謊話都敢編?!?
程月寧的目光轉(zhuǎn)向何秋月。
何秋月對著程月寧露出一個欠揍的笑容,“騙得了一時,騙不了一世,這下好了,謊被戳穿了,看你以后在學(xué)校里還怎么混下去!”
她一臉看好戲的得意神情,等著程月寧或是羞愧或是憤怒的反應(yīng)。
然而,程月寧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何秋月看著平靜的程月寧,只感覺一陣心虛。
“你、你要干什么!啊——”
程月寧揪住了何秋月那寶貝得不行的長辮子,痛得她一陣尖叫。
“說為什么我會在學(xué)?;觳幌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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